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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前東家說了,很多年前就在隆興錢莊裡幫東家開設了憑證存摺,東家可以走一趟隆興錢莊瞧瞧。」

  阮歲年簡直傻眼,聽的是一頭霧水,直到她走了一趟隆興錢莊後才知道,原來十年前夏燁就幫她在只與商家往來的隆興錢莊開設了憑證,還有一本存摺,她可以隨時調看每月存入的銀錢。

  當她看完存摺,她驚覺自己是個富戶了!

  原來除了春衣坊的進項之外,他竟還在裡頭替她存了十萬兩。

  要知道,冠玉侯府一整年的用度也沒超過五千兩銀!

  可是……為什麼?燁叔明明待她淡漠又毒舌,為什麼又背著她做了這麼多?

  §第四章 皇帝下旨賜婚

  回到侯府時,阮歲年神色有些恍恍惚惚,倒不是錢莊裡的那筆數字驚嚇到她了,而是因為夏燁。

  坐在榻上,她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夏燁要為她做這麼多。雖說她的父親只是個六科給事中,薪俸不多也沒什麼油水,但她在侯府裡並沒有被虧待,而且她還有母親留下的嫁妝,大伯父和大哥也時常送她一些釵啊簪的、一些姑娘家的首飾等等,她的手頭還沒有緊過,真要說的話,她可能過得比阮歲憐還要好,說不定就是這樣,才會一直被阮歲憐給敵視著。

  所以,他為什麼要給她銀子又給她鋪子?

  阮歲年快要想破頭了,還是想不通他到底是什麼心思,可不管到底是什麼,這些禮都太重了,她不能收。

  於是她在屋裡坐了一會,隨即走到書房,提筆寫了封信,要榴衣送到春衣坊的朱掌櫃手中,麻煩他轉送給前東家。

  原以為可能要費上幾天時間才可能收到回信,但當天晚上,朱掌櫃就派人送回信來了。

  她意外之餘,趕緊拆信一瞧,上頭竟寫著——姑娘家不該寫信給外男。

  阮歲年傻眼了,這是什麼回信!

  她不就是提及要將店鋪和十萬兩還給他,要是方便她就送到朱掌櫃那兒,他再自個人處置,結果他竟回這個……

  什麼跟什麼?

  阮歲年混亂了,真的完全搞不懂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明明待她好,可是字裡行間又

  透著疏離淡漠……又冷又熱的,教人抓不准怎麼跟他相處。

  抱著這無解的疑問,過了幾天,阮歲年和阮歲憐跟著阮老夫人一起進宮。

  說是賞花,宮中確實有幾株名貴的桂花正怒放著,可誰都覺得皇后這當頭辦賞花宴實在有些古怪。

  在御花園裡,一些帶著府裡兒女進宮的官家夫人聚在一起嚼舌根,懷疑是萬貴妃風頭正盛,所以皇后讓人帶著家中女兒進宮,不免有幾分替皇上相看的味道。

  「祖母,會是如此嗎?」阮歲憐一聽見風言風語就忍不住問。

  阮老夫人精爍的眼睨了過去,「小姑娘家家乖乖坐著,聽那些做什麼?」話落,再看向坐在身側的阮歲年,笑意就濃了幾分。

  瞧,什麼地方就該端出什麼身姿,這才是侯府千金該有的氣度,隨風起舞就只能被掂算斤兩,顯得很掉價。

  阮歲憐瞪了眼阮歲年,心想要不是因為她,今兒個進宮母親也會一道來的。

  御花園裡,勳貴家眷成了一派,朝堂大員家眷又是一派,各自揣測皇后的用意,有的是四處遊走,想賣個好,冠玉侯領的是實差,更是皇上面前得用的人,所以不少夫人都來到阮老夫人面前寒暄幾句。

  阮歲年端方嫻雅的模樣教幾名官夫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阮老夫人更是暗喑將幾位似乎不在意阮歲年出身的夫人給記下,打算回去再差人打聽打聽。

  一旁的阮歲憐暗自惱在心底,氣惱祖母跟父親大哥都偏心,她都懷疑自己不是真正的候府千金了。

  但,算了,先給阮歲年幾分顏色,晚點再收拾她。

  不一會,皇后駕到,命婦依品級向前拜見,待皇后說了些話,賞花宴正式開始了。

  品了茗吃過點心,夫人們便不再將小姑娘們拘在身邊,讓她們自行玩在一塊,也方便她們聊些小姑娘不方便在場的事。

  阮歲年自然不想離開阮老夫人,畢竟她現在是步步謹慎,不想再鬧出什麼事教祖母難為,可瞧祖母像是有意和其他夫人打探什麼,她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為了她的親事,這當頭她確實不適合待在這兒。

  勉為其難的,她走向較僻靜的湖畔,已經入秋,湖裡頭沒什麼花草可貧,她只是圖個清靜。而另一旁的園子裡有些姑娘三三兩兩一群,各自成一個圈,有的急著討好某某國公千金,有的則是忙著周旋其間,她卻是意興闌珊。

  「歲年。」

  阮歲年一回頭,難得地喜笑顏開,「甄蜜,你今兒個也來了。」

  甄蜜是她在女學裡面唯一的知心好友,是禮部尚書的孫女,也是女學結業時的魁首,她記得這時候她已說了門親事在家中待嫁了。

  「今天陪著祖母來的,趁機到外頭透口氣,順便見見姊妹們,要不等到出閨後要再見面可沒現在這般容易了。」

  「那倒是。」阮歲年親熱地挽著她,心想能再見好友一面,真好。「不過你也別擔心,你未來的夫君肯定是疼你入骨。」

  甄蜜聞言,臉蛋泛紅,輕擰了下她的手,「你這丫頭胡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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