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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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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雅君噙著淚,抿緊唇。「我沒有胡說,墨澈,你聽我說,冬至之夜,宮內侍衛子時一刻交班時,四皇子和五皇子會帶兵,分別從東啟門和西啟門攻進皇宮,而二皇子亦會聞風聲領軍而來,你為了掩護二皇子受到牽連……」 墨澈聽著心頭一顫。 只因她說得太像一回事。她眼神澄澈無懼地看著他,她沒有說謊他看得出來,可是那明明是尚未發生的事,為何她卻像是已經目睹一切的發生?況且他預定將冬至之夜時的侍衛交接時刻延後一刻……這命令他尚未布達,為何她會知道? 「你是誰派來的細作?」在無法理解的情況下,他只能這麼推測。 「我不是!」侯雅君氣得直跺腳。「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你告訴我的!」 「胡說,我要如何告訴你?」 「是你在未來告訴我的!」相信她……她從不知道要得到他的信任,竟是如此困難的事。 墨澈怔愣地鬆開手,看她的目光像在看什麼妖魔鬼怪。 「真的……」她碎聲的解釋著,「墨澈,我來自另一個世界,在未來,我們相過了,也相愛了……可是,我們卻因為捲進宮廷鬥爭而死別,所以我回來,是要你從這一刻開始改變命運。」 墨澈搖著頭,往後退了兩步,腦袋裡一片混亂。 他們曾經相愛……在未來……所以她才會用這麼炙熱的眼光看著他,可是她既在未來,又是如何出現在他面前? 他握拳覷著她,她哭得像個淚人兒,是那般傷心難過,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 「墨澈,冬至之夜,尉遲禦煽動兩位皇子舉兵進宮,他想要坐享漁翁之利,所以……」 「你別再說了!」 「聽我說,皇上得到急症,那其實不是病,是有人對他下了毒!而且,越接近冬至,他的病症就會越嚴重,到了冬至那晚……他就會死去……」 墨澈怔愣得說不出話。 皇上得到急症,已經多日不早朝,但狀況卻讓御醫們束手無策,因為尚未立太子的緣故,怕民心動盪,這事不可能流到宮外,到底是誰告訴她的? 「你到底是誰的細作?!」他重複質問。 「我不是細作,我來只是想要保護你,你……為什麼不相信我?」侯雅君哭得抽抽噎噎。 她很少掉淚,天大的事也不能撼動她,可面對無法解釋的狀態,她真的好急好怕…… 墨澈橫下心,扣住她的手,扯著她往外走。 「你要帶我去哪?」她又驚又懼。 「離開都督府。」 「為什麼?」 「因為你不能再待在這裡。」他冷聲道。 他沒有辦法確定她的底細,身為五軍都督,他身負保家衛國的責任,理該將任何可能造成王朝動盪的因子都掃除,可是……他下不了殺手,只能趕她走,任她自生自滅! 聞言,侯雅君雙腿一軟。 在她說了那麼多之後,他的選擇竟是趕她走……悲傷和委屈瞬間到達臨界點,透過淚水,不斷地傳遞她的傷悲。 墨澈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哭倒在地的她。 「難道我回來一點意義都沒有?若是如此,為何讓我回來?如果不是你給我琉璃手鐲,我也不可能再回來……」她哭得柔腸寸斷,旋即像是想到什麼,她猛地抬眼。「琉璃手鐲,你娘留給你的遺物,那是你父母相遇的契機,你娘留給你,希望給你未來的妻子,戴上手鐲永不分離……」 墨澈瞠目結舌。 宮中侍衛交班時刻、皇上患上急症,如果她是細作,這些都可從情報網獲知,但她現在說的是他娘去世前的遺言,他沒告訴過任何人,不可能有人知道的。 「大人?」守在屋外的侍衛和慕總管聞聲趕來,驚詫地看著向來沉斂守禮的主子,竟拖著來路不明的姑娘。 「是誰告訴你的?」墨澈啞聲地問。 她淚眼蒙矓地瞅著他。「你呀……除了你,還有誰知道這件事?」 他震得退後兩步。那麼,她說的都是真的? 「大人,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慕總管試探性地問。 墨澈神色複雜地看著她,半晌才粗聲道:「安排一間單人房給她,讓她到裁房幫忙,記住,三頓膳食別忘了送去。」話落,他轉身就走,步伐快得像是要逃離毒蛇猛獸。 聞言,慕總管心頭一驚,趕緊垂首道:「小的知道了。」 待主子離去,他才走到侯雅君面前。 「我的姑奶奶快點起來吧,夜深露重,男人都受不了,況且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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