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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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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大概裂了。” “嗄?!”瀲灩一把將他扶正,二話不說地扯開他的衣袍,雖然什麼都瞧不見,但是他中衣裡已是一片濕。 她隨即將他往床上一按,赤腳跳下床找燕回求救。 “這樣就可以了,要是有個什麼的,大掌櫃再告知我一聲,我去將大夫請來。”燕回替應多聞包紮好傷口,收拾好桌面的雜物後便恭敬地退出房門外。 瀲灩直瞪著應多聞的腰,在未紮上布巾之前,她親眼瞧見那道已結痂的傷口又滲出血,而且傷口邊上堆著不少血漬,代表這傷早就已經裂了,而他根本沒有上藥包紮,就這樣放任不管。 應多聞無視她噙怒的目光,逕自看向她玉白的腳。“怎麼連鞋襪都沒穿?”他略嫌不快地道。 瀲灩怒眼瞪去,一雙美眸都快要噴出火來。“你管我穿不穿鞋襪!你都沒本事將自個兒照顧好,還想管我!”搞不清楚狀況的傢伙,要不要她拿鏡子給他瞧瞧,他現在是什麼死德性! 臉色蒼白,眼窩深陷,嘴皮乾裂,整個人憔悴到像是剛痛失至親一樣! 他面無表情地直睇著她。“如果不是你突然消失不見,我又何苦如此?” “不要扯開話題,你這個傷到底是打哪來的?”感覺已經結痂,代表這傷已經有一陣子,要不是他沒好好養傷,這口子不會拖到現在還會裂。 “那是二王爺叛變時受的傷。” 瀲灩不禁怔住。“七月受的傷?你有沒有搞錯,現在都快九月了!你養了一個月多的傷結果竟養到傷口又裂,你……”中秋見到他時,就覺得他氣色很差,原來他當初受的傷真有那麼重,而在那種情況下他竟然又帶傷圍八大宮門! “我只是一路趕得太急,才會讓傷口給裂了,這傷勢並不嚴重。”瞧她半晌不吭聲,他只好淡淡地解釋著。 “所以這是在怪我了?”她尖銳反問著。“我要你追著來嗎?我既然不告而別就代表我不想再見到你,你還搞不懂嗎?你折磨自己以為我會心疼你嗎?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搞成這樣……你到底懂不懂身為京衛指揮使的責任和義務?沒出息!” 應多聞直睇著她,突地低低笑著。 瀲灩毫不客氣地往他胸口槌下,他輕握住她的拳,將她拉進懷。“別打,你的手會疼的。” “你管我!”她就是很想揍他!到底有沒有一個成熟男人該有的思維和身分認知?他要是不懂,她就打到他懂為止。 “別哭了……”他不舍地抹去她的淚。 她用最尖銳的字眼痛駡他,說不在乎不心疼,卻為他流了淚。她可以鐵了心不開門不見他,卻將他寫的家書仔仔細細地收起擱在木匣裡。 她把愛意都藏在深處,他全都看得見。 “我是被氣哭的!” “你如果不在意,又怎會被我氣哭?” 瀲灩怒瞪著他,見他笑意愈濃,她怒意就愈深。 應多聞輕握著她的手,愛憐地輕撫著,半晌才啞聲道:“瀲灩,我就是如此想得到你,不管是天涯海角都會追尋你,可是,如果你真的不要我,真的不想再見到我,你可以趁現在抽手。” 瀲灩猶豫了下要抽手,豈料他反應更快,握得死緊。“可惜,你決定得太慢,來不及了,你註定是我的人。” “你耍詐!卑鄙小人!” “我從來就不是君子,為了得到你不擇手段,甚至挾勢脅人都是理直氣壯,哪怕觸怒皇上,我還是要得到你。” “是啊!你再去求恩典,你等著瞧,看你會不會從京衛指揮使被降為守城兵!” “也許,我這一次出城已經讓皇上大怒,罰了我半年的薪俸。” “你……你到底又做了什麼?”她真的想掐死他了! “第一次,我去求皇上讓我娶照雲樓花魁為妻,第二次,我再求皇上讓我娶照雲樓花魁為妻,第三次……” “你到底是哪裡不對勁?你可不可以清醒一點?我拜託你不要再求了!”真的要讓自己淪落成守城兵他才甘心嗎? “我不再求了。” “嗄?” “因為我求到了。” “……嗄?” “我跟皇上坦白道出你的身分,皇上對盛昌伯府有所虧欠,答應讓我迎娶你,且不對外張揚你的身分,如此一來,花氏族人不知你是誰,自然就不會逼你上死路,而皇上之所以罰了我半年薪俸,是因為我太晚道出實情。”他輕歎了口氣,吻去她不斷滾落的淚水,啞聲問著,“可以跟我回家了嗎?皇上賜了府邸,我卻壓根不想待在沒有你的地方……沒有你,怎會是家呢?” “你沒有騙我?”她噙著濃濃鼻音問。 “沒有,天地可鑒。” “不可能,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好的事發生?你是不是故意要把我騙回京,才編這些謊?”那巨大橫亙在他們之間的高牆,怎可能如此輕易瓦解? “我沒有騙你……一回京咱們就成親,好不?”他明白她為何而逃,要是他沒本事將她內心的擔憂給消除,她又怎可能心甘情願地跟他走? “可是會不會到時候又蹦出什麼……” “不會,有我在,你別怕。”他吻上她的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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