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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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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 “忙到有空可以找我,卻沒空和宋大人見一面?” “李二爺跟我提過宋大人找我的原由,我認為他能翻案的機會微乎其微,更何況我什麼都不知道,那時又未在朝為官,問我能有什麼助益?” 瀲灩微撅起嘴,覺得他說的十分有理,但是——“宋大人說了一套說詞,稍稍說服了我,所以我想找你問清楚。” “那就長話短說,我待會真的有要事在身。” 瀲灩微揚起眉,如二爺所說,真的有鬼!“宋大人說,盛昌伯府被發現藏有收賄官銀的莊子就位在城郊鄰近常陽縣縣境,而發現的前一天,適巧莊子換了管事,前任管事曾信誓旦旦地說莊子裡不可能有官銀,必是栽贓,可惜這說法並未被大理寺卿採信。” “然後?” “城裡除了幾個大節日城門不關,其餘只要一到酉時,四大城門皆限制進出,想要在一日之內將官銀藏進莊子只有兩種可能,一是由極權貴之人在城門關之前將官銀送出城,二則是由讓通關不需查驗的人,趁著夜色帶著官銀進莊子。” 應多聞不禁低笑出聲。“所以宋大人認為我擁有御賜玉勒子,正好可以趁著夜色將官銀送進莊子?” “這是推測。” “可我為何要這麼做?那時盛昌伯府是我二哥的親家,我最敬重的二哥即將與你交換庚帖,我為何要這麼做?”他好笑的反問。 瀲灩定定地注視他半晌,道:“也是。”這也是她想不透的一點,而她也認為他要是真知道什麼蛛絲馬跡,他一定會想法子替盛昌伯府平反,還她一個公道。 “所以,是不是找我也等於白問?” 瀲灩無以反駁,也只能這麼認為。 “不早了,我先走一步。” 瀲灩輕點著頭,他從她身旁走過,居然沒有多作停留,她不禁回頭看著他的背影,雖說他的神色未變,但她還是覺得哪裡怪怪的。 最可惡的是人都走了,茶都還沒端上來……丫鬟是跑哪玩去了?! 她沒好氣地起身,才剛轉過廊道,驀地聽見好似童音般的尖叫聲,教她心頭一顫,頓了一下,直覺朝聲音來源跑去,遇見折返的應多聞。 “剛好,你從那頭,我從這頭!”瀲灩立刻發派工作。 應多聞瞪了她一眼,隨即便朝另一頭而去,下了廊道,瀲灩截在通往角門的陰暗小徑上,她踏出轉角,就見一個陌生男子擒了個她沒瞧過的小姑娘。 “這位客官,未及掌燈,你為何會出現在照雲樓裡?”她端著笑臉問。 “走開!”男人持劍吆喝著。 應多聞從另一頭急奔而來,幾乎是足不點地的轉眼就護在瀲灩的面前,不假思索地抽出腰間配劍,直朝男人而去。 “多聞,小心一點,小姑娘要緊!”瀲灩在他身後喊著。 應多聞使劍狠厲,幾乎要將男人往死裡打,他心情正煩,找個人出氣也好。 §第十四章 苦苦隱瞞的真相被揭開 瀲灩作夢也沒想到,經應多聞救下的小姑娘竟是三爺李若凡的妻子似錦,她算是陰錯陽差地立了小功。 後來三爺發話,只要應多聞來了便差人通報他一聲,他要好好答謝,天曉得應多聞自此卻像是人間蒸發,明明人就在京城,卻未再踏進照雲樓。 一個月後,宋大人正查辦的二王爺秋狩受傷一案和西北增援不足一事,竟湊在一塊的一併破案了。 原來那日欲擄走似錦的男子竟是兵馬衛的副指揮使,也正是六王爺的心腹。原來似錦有著生花妙筆,將那男子畫了個十足十,交由七王爺一查,輾轉查到六王爺頭上,還因而發現六王爺的莊子裡竟私藏了西北增援所需的幾樣軍需品,另外,也查找到當初射殺二王爺的弓箭,原本押入大牢的四王爺因而回復自由身,而六王爺則在入獄後,被判了個立斬。 這下宋大人可風光了,連破兩個大案,皇上賞賜不少。 而三爺也重新入了宋家族籍,恢復了宋繁的本名。比較詭異的是,他的妻子似錦竟然成了七王爺的義女,京城一時譁然。 而她呢,只要不關她的事,她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可因為七王爺是應多聞的上司,所以她自然是得要盯著七王爺的消息,也明白了為何案子都已經處理得差不多,為何還是不見應多聞的人影。 原因就出在七王爺正在辦軍需,為了補足當初西北增援不足的部分。 “就說呀,要藤啦麻啦,就是一些可以作為軍械的原料。” 瀲灩邊聽邊點頭,問:“很麻煩嗎?”她問的是李家牙行裡唯一的女牙郎安羽。 二爺前幾日將安羽送到她這兒,她以為是二爺又上哪物色的歌女或曲倌,豈料都不是,安羽是二爺的另一棵搖錢樹,專門主持牙行裡的黑市,聽說不管是什麼東西交到她手上,絕對都能賣出教二爺心花朵朵開的好價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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