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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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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能不困擾? 她要走卻走不開,要跑卻跑不掉,只能淪陷在他的雙眸裡,她怎麼能不困擾。 她不知道該怎麼做,像是被催了眠般的無助。在他的雙眸裡,她被一種陌生的幸福感包圍,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旭傑,我以為你今晚不會出席。」嬌軟的聲音傳來,伴隨一陣甜膩的香風,令人酥軟到骨子裡。 馮旭傑的眉頭明顯地皺了起來,不用回頭,他就知道來者何人。 大掌沒有鬆開夏藍,仍將她抱在懷裡,他只是偏頭睨了來者一眼。 「紀小姐。」他挺直上身,用他的下巴打招呼,不馴的態度很明顯,使用的稱謂也很生疏,不若對方喊的那般親熱熟稔。 「怎麼叫我紀小姐,又不是不認識。」紀曉媚無辜地眨動嬌媚的雙眸,視線朝馮旭傑懷裡的夏藍睨了一眼。 「我們也沒那麼熟。」馮旭傑冷淡地說道,擁著夏藍的腰,轉身就想離開。 不過,紀曉媚不接受他的冷落,一個旋身擋住了兩人的去路,姿態曼妙優雅,一舉一動都有著誘惑男人的魅力,看得出來她對自己很有自信。 「沒有見過這位小姐,她是……」紀曉媚微笑看著夏藍,她一向明瞭「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道理。 「不關你的事。」馮旭傑的回答直接而果斷,剛才溫柔如春風拂過的黑眸,轉眼銳利像鷹眸。 紀曉媚的神情微僵,但仍勾著紅唇,微笑不減。 「還在生氣?」紀曉媚挑起眉頭輕問,美眸黛眉裡皆是歉意。「我知道上次不應該那麼說話,你別再生氣了。」 夏藍聽出她話中有話,瞪著大眼,克制住不抬頭去看馮旭傑的表情。 馮旭傑自然也沒忽略紀曉媚明顯的暗示,想起兩人最後一次見面—— 紀曉媚,是一家上市公司的獨生女,家裡傾全力栽培她,兩人並在雙方父母認可下見面,意思很明顯,是另一種形式的相親。 紀曉媚很美,這一點他不否認:她很主動,這一點,他也很歡迎。於是兩人一拍即合,在簡單的幾次約會之後,便「情投意合」地上了床。 但紀曉媚卻在兩人衣衫盡褪之際,在他「箭剛在弦上」之時,開口問他什麼時候娶她。 哈!這真是好笑了。 馮旭傑不諱言,男女交歡這方面的事,他從不多加克制,因為那很傷身體。但是,在這種「被迫」的情形下,他也不是那麼容易受到「小弟弟」控制的男人。 於是,在紀曉媚驚詫的目光下,他從容穿衣離去,徒留她在原地呐喊,他也從此沒再跟她聯絡過。 而紀曉媚現在再次主動出擊,是什麼意思? 「馮伯母經常打電話給我,問我兩人交往的情形怎麼樣,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紀曉媚擅用摸棱兩可的語句,讓人誤解他們之間的關係。 「你可以實話實說。」馮旭傑冷淡地說。 「好馬不吃回頭草」,他這人好惡分明,既然兩人對未來的認知不同,就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他雖然是情場浪子,但也相信婚姻是神聖的,如果當初紀曉媚不耍弄心機,他或許會同意跟美麗優雅的她結婚。但是現在他對她深沉的心機已經感到反感,不想再跟她交往下去。 紀曉媚微微咬了咬牙,知道這是個軟釘子,不過,她不打算放棄。 馮旭傑的外表令她神魂顛倒,他的吻仍敦她記憶深刻,讓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擁有他,所以她才會有那次不合時宜之舉,嚇跑了他。 此時他的冷淡,反倒令她更加著迷。她堅定地認為,那些冷淡都是在吊她的胃口,只是在懲罰她。 「旭傑,我希望我們能重新開始。」紀曉媚不肯放棄,笑得更加美豔,眼神流轉間,還睨了夏藍一眼,眼裡閃爍的絕對不是善意,而是一種挑釁。 夏藍接收到了,不安的種子逐漸在心中發芽,她猜測著這名女子的身分,先前那種陌生的幸福感,一點一滴地流失,彷佛不曾存在過。 馮旭傑察覺到懷裡身子的僵直,某種他不明白的不悅,驀地湧上心頭。 「旭傑……」紀曉媚再度輕喊,蓮步輕移,拉近了與他的距離,像是完全沒看到他懷裡還有另一個女孩。 能這麼直接地表示佔有,想必兩人的關係並不單純……夏藍不自覺胡思亂想,陣陣的忐忑太過強烈,逐漸加深成為一種疼痛。 夏藍縮起小手,試圖推開身邊的他,先前的溫暖都消失了,現在的她只覺得好冷,似乎靠他愈近,那種冷冽就更加刺骨。 察覺身邊人兒的推阻,馮旭傑的眉頭鎖得更緊:心情莫名煩躁。 正所謂「禍不單行」,更糟的事接踵而來。 「馮伯父、馮伯母,您們來了……」嬌柔的聲音揚得更高,柔軟的語調裡充滿勝利的快意,紀曉媚朝著門口走去。 馮旭傑回頭,果然迎上一個熟悉的面孔,他微皺眉頭,已經半退休的父母怎麼會出現在這場酒會…… 紀曉媚恰巧投來詭異的微笑,他隨即知道,鐵定是她去通風報信!因為馮旭傑為了不想讓父母催問他與紀曉媚的事,已經一個月沒回馮家老宅了。 他們來到馮旭傑的面前,馮父一派穩重,馮母臉上則有淡淡的不悅。 「忘了回家的路嗎?」馮父帶著淺笑,拍拍兒子的肩膀,向夏藍輕點了頭。 馮旭傑聳聳肩,不多加辯解,父親一向瞭解他,知道他不回家的苦衷。 馮母則是微怒地瞪了兒子一眼,連帶著把夏藍也瞪了進去。 「你把事情給我解釋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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