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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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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名字毫下遲疑的出現在腦海,她想嫁的男人就是她的主管邵震廷。 兩人一起合作多年,他沉穩、她冷靜,他情緒不動聲色,她也總是面無表情,他工作上表現極佳,而她更是他的得力助手,這不是天作之合嗎? 不過,這些事她沒興趣跟連顥分享。 「嫁誰都不關你的事。」刑宇淩惱火地槌了他好幾下。 「你說不關我的事,不過我可不這麼想。」連顥端起她的下顎,筆直地看進她眼底,口氣是前所未有的慎重。 「我說話算話,你既然把身子給了我,就一輩子是我的人,你誰也不許嫁,除了我。」他低頭啄吻她白嫩的臉頰,深深呼吸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 嚇!刑宇淩倒吸一口氣。 這男人溫和歸溫和,說起話來還挺霸道的。 「你說了就算嗎?」她挑釁問道,反應激烈得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野貓。 他雙眸先是一沉,接著露出一抹笑,盯著她美麗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算!當然算。」他應允得自然。 絕美的臉突然變得燙紅,之後她用力推開他,無法忍受繼續與他相處下去。他眼裡的理所當然,像是她天生就該嫁給他、只能嫁給他似地。 「少往臉上貼金!」她大嚷。 真不知自己律師的口才到那裡去了,只要一遇到他,看見他溫和的淺笑,她就完全說不出反駁的話,老被他隨意的幾句話堵得臉紅心跳。 被她猛力一推,他高大的身子往後跌坐到地板上,無奈的攤攤手,決定暫時休兵。 「我們不討論那天的事,我們來討論今天的正事。」連顥扯出笑臉,相信有了今天的「正事」,他跟她的牽扯,就不會輕易結束。 他跟她耗上了。 刑宇淩先是一愣,半晌才回過神來。 真是!被他這麼一亂,她差點忘記今天來這裡的真正目的。 「我是來跟你談,關於展覽的事,你必須照合約走,要不然……」 「沒問題。」他宇正腔圓的開口。 「什麼?」正準備朗誦出冗長的合約內容與違約結果,但她都還沒口出威脅,他就同意合作了。 「我說沒問題,展覽的事,我一定全力配合。」連顥的嘴角噙著笑。 刑宇淩心裡一陣發毛。 不費吹灰之力就達成任務,她該覺得開心才是,可他嘴角的那抹笑意,卻讓她覺得自己好像誤人陷阱。 「你不是什麼……心情不好,沒辦法完成展覽嗎?沒關係,那算了,我會去跟執行長說,這展覽我們會另外找人……」刑宅淩怎麼想怎麼不對,決定打退堂鼓,決定還是跟他保持距離的好。誰知道這個見面就吻她的男人,心裡面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我說了,沒問題。」連顥好整以暇地打斷她的話,環住手臂,慢條斯理的說道。「我的心情好多了,事情已經解決了。」 「解決了?」換她挑起眉頭來。 「對,你就是我的心情問題。」他指著她,笑意不變。 刑宇淩霎時瞪大了眼,倒抽口氣,俏臉瞬間變白,身子微微搖晃。 她是他的心情問題? 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到底想對她做什麼? 望著他帶笑的神情,她有種衝動想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聽見他的答案。 「沒錯!」像是看出她眼中的疑惑,他的笑意加深。 「從威尼斯和你相遇開始,我滿腦子都是你,你失蹤的那天,我把整個威尼斯都給翻遍了,卻還是毫無所獲。我想你想到無法作畫,現在可好,你送上門來了,此時我的心情好得不可思議,靈感全回來了。」 「你想我?」刑宇淩的嗓音顫抖,她到底是挑上一個什麼樣的男人?竟然會試圖找一個一夜情的女人,還想她想到無法作畫? 這就是搞藝術的人嗎?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東西啊? 她的唇因不可思議而微微開啟,小臉因為無法想像他的瘋狂而染上一片紅暈,或許……還有一絲羞澀。 「是,我很想你。」連顥雙眼湛亮,絲毫不懂什麼叫「含蓄」,毫不保留的對她吐露愛語。 「啊、啊……」刑宇淩被嚇得小腦袋瓜裡一片空白,「啊」了半天,沒吐出半個豐來。 「什麼?你想說什麼?」連顥欣賞她臉上飄出的紅霞:心情極好。 「你神經病!」刑宇淩又羞又惱,她用力一掙,掙開他大掌的箝制,對著他怒叫。 「我是,我是神經病,我已經深深為你瘋狂了。」連顥嘴角一勾,黑瞳深黝,啞聲緩緩開口,像送入一股春風,語氣卻親昵得讓人臉紅,害她雙膝發軟。 吼! 但打死她都不會承認,她臉上的紅霞是因為他露骨的言辭而羞紅,她只是氣瘋罷了!沒錯,她只是氣瘋了。 「你真是個固執、說不聽的海盜!」她怒瞪著他,滿腹的憤怒不曾稍減,反倒更加洶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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