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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纖細的身影明顯嚇震了一下。

  「符揚?你怎麼還不睡?」

  成萸想伸手按開牆上的電燈開燈,一股熱氣漫天襲地的掩來,將她圍困在堅硬的肉體和門板之間。

  他的五官全隱在夜色裡,一雙精光燦爛的眸炯炯生輝。

  「為什麼聽起來悶悶不樂的,你最關心的哥哥就要出國深造了,你還有什麼好不滿足的?」

  她的吐納之間都是他強烈的男性氣息,髮膚上都是他灼人的體熱,突然感到呼吸不順暢,率先移開了眼光。

  「沒有。」

  符揚的鼻端埋進她的發心,聞著屬於她獨有的香軟氣息。

  深深地吸,輕輕地吐……鼻尖努著、拱著,滑過她髮絲,滑過她耳後,滑過她臉頰,滑到她唇畔。搭在她玉軀雙側的鐵臂縮攏。

  「明天就要分別了,你會想念我嗎?」喑瘂的低語呼進她的唇內。

  她的身軀微微抖顫。

  「我……」

  封住。

  靈巧的舌鑽進櫻紅唇內,擷取她的甘甜芳美。

  他的鼻間全是少女的香氣,雙手與身體感受著她與自己截然不同的柔軟,吻從細細密密,變得重實充滿佔有欲,直到最後的狂濤駭浪。

  吻越來越深,擁抱越來越緊,緊到最後她不得不踮起腳尖。

  他粗嘎地在她耳畔呢喃著些什麼,成萸只覺頭重腳輕,全身都沾染了他的味道,心魂仿佛飛到遙遠的地方。

  一陣天旋地轉,她突然發現自己被放平了,背下是柔軟的枕褥,身上是堅實的男體。

  「符揚……」她在密吻的空檔間,微弱嚶嚀。

  「說啊,你會想我嗎?」他緊緊將她壓進床墊裡,吸附的吻如影隨形。

  「你別……」

  手每一推碰,都是他熱到會燙人的皮膚,她只覺得頭很昏,什麼都看不真切……

  「每個學期末的假我都會回來,你在臺灣乖乖等我,別以為我不在國內,鞭長莫及,就想亂來,知道嗎?」符揚恩威並施地囑咐著。

  語氣底下的霸道朦朦朧朧穿透情障,讓她從小對他壓迫人的反感流回心田。成萸糾蹙著柳眉,避開他的唇,想問他「亂來」是什麼意思。

  說時遲,那時快,有一截火炭穿進寬鬆的衣擺,煨燒著她的胸腹嫩肌。她輕喘一聲,再顧不得反不反感的事,嬌顏發紅,死命想按住他亂竄的手。

  火炭往上遊移,揉捏她嬌柔的賁起,與頂心的紅蕾。

  「符揚……不要……」她輕喘一聲,及時在他的另一隻手往腿間鑽之前,將他按住。

  「要。」他壓抑地低語,壯健長軀寫滿清楚的亢奮。

  「不行……你不能……」雖然強按住他的手,讓他不能下溜,可是卻也讓那只手緊貼在敏感的小腹下緣。

  那只手越發不安分,輕輕拂弄屬於她女性陰柔部位的鬈軟毛髮。成萸的腦中轟然爆發,何曾承受過這種極度親昵的折磨?

  她細喘吁吁,幾乎快昏眩過去。

  「噓,我不會傷到你……只要好好感受就好……」

  「不……符揚……」她驚喘一聲。

  當粗糙的指碰觸上她最敏感、女性的部位時,成萸螓首難耐地輾轉著,只覺自己無際無邊地向上攀升,整個宇宙在她四周爆炸——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魂魄終於回歸本位,額上是一層薄薄的細汗。

  那雙動物般的野性目光仍然在她臉前,眼底充滿隱忍,額角的汗比她還多。

  「我說過我不會傷到你……現在還不是時候。」他沙啞地輕笑一聲,眷戀地啄吻她的唇角。

  成萸朦朦朧朧,情思昏昧,連想都無法去想剛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羞人事情……

  全身軟癱中,她感覺他碰觸自己的那只手伸了出來。原以為一切已經結束,他卻未從她身上翻起來。

  她模模糊糊地等著,似乎隨時會睡去,卻又無比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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