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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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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父親和田優作的父親是多年老友,兩家一直有來往。從她在大學時代初見田優作,就知道他對她一直很著迷。她知道田優作一直很喜歡她,但她實在不敢苟同他信仰惡魔的論調,尤其厭惡他那全年不分四季、沒有品味的一身黑色裝扮,以及紮著花布條的長頭髮;不管田優作怎麼討她歡心,她就是勾不起搭理他的興趣。 她喜歡有品味的男人。一個月前她在社交聚會認識了沈廣之,就刻意搬到離他住處不遠的大廈,藉近水樓臺之便,對沈廣之緊迫盯人。古人說的話,總是不會錯,因為那早有先人的經驗在裡頭。 田優作看司徒明麗的表情,知道自己又惹她多厭惡一分了,於是報仇似的狠狠瞪了蘇小小一眼。 「你瞪我幹什麼?又不是我害的。」蘇小小悻悻地說。 沈廣之一直極有興味地注視他們兩人,以研究的眼光在探索。瞧田優作對蘇小小的那種態度,他無法不對蘇小小感到好奇,因為田優作雖說是在凶她,其實卻讓人感到有點耐人尋味的不尋常。 再則,回想那天蘇小小和那一身花花綠綠、留著長髮的男人在一起的情形,也讓沈廣之對蘇小小的興趣多了三分。當然他不是無條件地改變他對蘇小小的觀點——原本他是有點鄙夷她的;但知道她和曾莎白是同學,又和田優作扯得上關係,蘇小小的份量在他心中就有了改變。 在沈廣之的想法中,曾莎白和田優作是屬於上流、和他同一層次的人,蘇小小既能介入他們關係之中,必有她特殊的地方;也許是魅力,也許什麼不知名的東西。 總之,他開始覺得蘇小小有些不一樣,對她感興趣起來。 「田先生和蘇小小是好朋友嗎?看你們感情真親熱,真叫人羡慕。」他微笑著說。 沈廣之說這些話主要是想試探蘇小小和田優作之間的關係,但田優作怕司徒明麗誤會,急忙惡聲惡氣地解釋說:「誰跟這傢伙是好朋友?沈廣之,你不要自作聰明亂扣我和她之間的關係!這傢伙壞了我……不!她在我店裡吃白食不付賬,我只是要她做工抵債罷了!」他轉向司徒明麗:「明麗,你千萬別誤會,我對你忠貞不貳,絕不會喜歡上別的女人。」 這些話惹得司徒明麗又皺起後來。她只怕田優作對她這番露骨的表自會引起沈廣之的不悅,因為她看得出來,沈廣之對她並沒有那種癡纏到不顧一切的熱情;她不安地朝沈廣之望一眼,只見他讓人摸不透心思地在微笑。 司徒明麗心中微微感到放心,但又相當的失望;沈廣之的感情深不可抓,他對大部份女人似有情又似無意,而現在田優作對她露骨表白的話,也沒激起他的醋意,這表示在他心中,她並不是那麼重要——到底什麼樣的女人才激得起他的熱情、抓得住他的心? 「既然我們之間沒什麼關係,你這麼親熱地抓著我的手做什麼?」蘇小小故意捉弄田優作的說道,還有意無意的瞟了司徒明麗幾眼。 田優作急得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放了蘇小小,他怕很難再找到她。蘇小小像野馬,手一滑就躲得不知人影;但不放的話,這樣緊緊抓住她的手,他又怕司徒明麗誤會。 他猶豫了好久,同時也為難了好久,最後他下定決心,更加用力抓緊蘇小小,狠狠地說:「就算明麗誤會我,這次你也休想逃掉,跟我走!」 有生以來,他第一次那樣撇下司徒明麗,把「焦點」放在另外一個女孩身上。 司徒明麗心中相當不舒服。她雖然不在意田優作,但一向對自己呵愛慣的男人竟然將自己這樣撇下,那種不舒服的滋味可想而知。 她甚至覺得自己的面子掛不住,臉色也瞬間變了。曾莎白和賴美裡一旁瞧著好笑,由剛剛的情形,她們也明白田優作愛慕的人就是司徒明麗,但只有她們知道田優作「追逐」蘇小小的原因真相。但為了報復、殺殺司徒明麗的驕氣,她們也不說破,暗暗瞧著司徒明麗氣惱的樣子而心中偷笑。 司徒明麗藉口上化妝間,若無其事的離開,沈廣之看她走遠,支著頭看著曾莎白和賴美裡,看得她們臉紅才問說:「你們知道是怎麼回事吧?可不可以告訴我?」 曾莎白為了討好沈廣之,一五一十詳細的把全部事情都告訴沈廣之,包括她們怎麼和蘇小小成為好朋友、蘇小小和丹尼爾的關係、蘇小小如何因為賺錢打工做白工抵償的事。當然,還有蘇小小那句「至理名言」以及嗜錢愛錢超過性命的「劣根性」,她都詳盡的告訴沈廣之,一旁的賴美裡且不時詳加補述。 沈廣之聽得時時微笑,顯得頗有興趣。蘇小小啊!蘇小小……他一口飲盡杯中的酒,杯底不剩殘漬,透明的杯身隱約顯出那秦淮名妓的輪廓。 第四章 田優作把蘇小小抓回「夜魔的天堂」,鎖起了門,將吧臺上一排排他這兩天調好的「解藥」,一杯杯粗魯的注蘇小小嘴裡灌,嗆得蘇小小一身全是酒騷味。 「田優作,你這個神經病!你一直灌我喝這什麼鬼東西,你怕我醉不死是不是?」蘇小小揮開他的手,破口大駡。 「少嚕嗦!把這杯喝了!」田優作箝緊著她,強迫把酒灌進她的嘴裡。 蘇小小死不肯喝,一直頑強的抗拒著,結果嗆到鼻腔痛苦地咳嗽不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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