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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怎麼不可能?那個女人……」狹長的眼睛眯起來。「我記得當時電話中有人在喊'夫人'。想想,蓮井家有這樣身份的會是誰?先不管是誰,她給我們的消息沒錯,也讓我掌握到蓮井深的弱點。」

  聽到掌握了蓮井深的弱點,武田裕一郎與信次都露出急切詢問的神情。

  武田信一郎微微一笑。「那個女孩啊。」

  「怎麼可能!」武田信一郎立刻不以為然搖頭說:「蓮井深那傢伙怎可能為一個女人就範。」

  武田裕一郎也不相信。「那個叫朱夏的女孩,是蓮井老頭二十多年前逃走的叫夏子的女兒生的,是個雜種,有支那人的血統。蓮井深原來將她當聯姻的工具,要送來我們武田家的。她在蓮井家根本沒地位。」

  「本來我也原以為如此。」這些武田信一郎都清楚。「不過,我發現一些有趣的事。爸,你還記得邀約那個女孩時被蓮井深回絕吧?」

  「是有這回事。」當時他也納悶,他都不計較她出身低,蓮井深幹嗎得罪他?

  「我本來沒多聯想。但我得到的消息,蓮井深這兩個多月來,原來一直是與那個女孩單獨在外。我們在東京才得知他的行蹤,算是遲了。想想,蓮井深是什麼樣的人,居然會丟下一切與那女孩單獨在外頭逍遙兩個多月,甚至連潮崎健都沒跟在他身邊?植村他們報告說,他們挾持那女孩上車時,蓮井深發現時臉色都變了,還奮不顧身沖向他們,一直叫著那女孩,甚至不惜公然在東京街頭開槍。想想蓮井深是什麼樣的人,居然這麼做,爸,這我們是不是該賭一賭?」

  分析得很有道理。就算推斷錯誤,他們也不會有太大損失。武田裕一郎完全被說服。

  「可是,你打算怎麼辦?信一郎。現下,蓮井深一定有了提防。你如果是想綁那個女孩,逼迫蓮井深屈服,那可不容易。」

  「就算綁了那個女孩,蓮井深就肯因此交還開發權嗎?」武田信次仍不怎麼信服。

  「所以我才說賭一賭。」武田信一郎瞟弟弟一眼。「不成的話,就有你樂了。」

  武田信次露出淫靡的笑容。興奮說:「媽的!蓮井深的女人,玩起來一定很爽!」

  「等等!」武田裕一郎突然想到一個重要的關節。「那個女孩是夏子生的,夏子是蓮井老頭的女兒,雖然不被承認,但與蓮井深確實是手足。那麼,那女孩和蓮井深——信一郎,你會不會想錯了?」皺起眉來。

  武田信次也皺眉。本來還以為可以玩蓮井深重視的女人,轉念一想,突然又淫笑出來,穢聲說:「爸,這算什麼?要是我,只要看上眼,就算是親妹妹我也照上!信一郎不是說蓮井深那傢伙跟那女孩在一起兩個多月了嗎?我看他早上了她!蓮井深那種人,什麼事幹不出來!」

  武田裕一郎先是因他開頭的話皺眉,到後來卻認為也有道理。

  「這更有趣了。信一郎,你看我們要不要把這消息也放給那些小報,一報還一報?」

  「不。」武田信一郎不贊成。「最好不要打草驚蛇。鬧開了,如果蓮井深將她藏到我們找不到的地方,那就麻煩了。」

  「先說好,信一郎,」武田信次說:「抓了那女孩後,不管怎樣,你都要讓我爽一爽。」

  想到蓮井深知道他的女人被他上過以後那表情,哈哈,光是想他就覺得很樂。他會拍一卷珍貴的紀念帶寄給蓮井深,讓他瞧瞧他捧在手心上的女人是怎麼被騎被幹的。哈哈!太爽了!

  日子過得有點太寧靜了。

  因為心靈有了某點相通,蓮井深不再派人監守陳朱夏,讓她在宅子內自由的活動。但為避免碰到尚子,為了躲避仿佛每個人都知道訕笑她與蓮井深那種扭曲悖德關係的感覺,她待在房間內,整天不出門,比起之前反而更禁閉。

  「天氣這麼好,怎麼不出去走走?」她坐在回廊上,雙腿懸空蕩著,對著庭院。從住在這院落開始,她就有這習慣,以前是借著呼吸一點自由的空氣,現在是一種下意識。

  天氣的確很好。陽光暖和。冬天已經慢慢逼近,這樣溫暖的日子愈來愈少了。

  「在這裡就好。」蓮井深在她身邊坐下,微微靠觸到她,並沒有太親密的動作。

  稍遠處圍牆反射陽光的照耀而發白發亮,太寧靜了。反而有種風暴發生前的預感。

  「好靜。」她眯眼望著圍牆。

  「山裡本來就靜。」蓮井深看著她。

  「你為什麼要帶我回來這裡?」

  「我以為你慢慢會喜歡。」

  引她的目光轉向他。

  這裡是尚子的世界,這裡有太多的怨。他竟不明白。

  「你在想什麼?」他伸手,手指插滑過她髮絲。

  她任他。

  能想什麼?

  「我永遠就要像這樣了嗎?」

  他一震。「你希望我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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