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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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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井深抿抿嘴,臉色鐵青。從那天他對她那般侵襲,他再有進一步的舉動,她便嘔吐個不停。身體與心理都在抗拒他。 他知道那是一種心理性的抗拒,引發身體拒絕他的碰觸。親她、吻她、撫摸摟抱她,她會在事後幹嘔,但到底他總碰了她。但只要再更深更進一步,當下她便嘔吐不已。 這教他怎生忍受!卻必須忍受。心裡如同幾萬噸溶漿在翻滾奔流不已,幾乎就要爆炸。 「尚子來過了?她對你說了什麼?」這宅子的風吹草動,都躲不了他的監察。 「沒有。」幹嘔終於停了。 濃眉一皺,但竟沒追問。 「晚飯吃了嗎?我叫人送來。」炯炯的眼只是緊密盯著。 她搖頭。忽然抬臉,問: 「你要將我永遠關起來嗎?」 他揚動眉。「如果可以,我是這麼希望。」 「把我關到老死,對你有什麼好處?蓮井家的利益你不顧了?」 他輕聲笑出來。她怎麼了?竟和他談蓮井家的利益。 表情一斂,聲音變得低沉而雄渾。「我要蓮井家的利益幹什麼?我有的夠多了。我只想要你。」 「你要我的身體是不?」她突然問。 那是當然。他直直回望。 看他的眼神突然迷惑。「然後呢?我不懂,要一個你並不喜歡的人在身旁有什麼意義?只是為了發洩欲望嗎?」除了這樣,她想不出有其他理由。 神采篤定的蓮井深卻忽而一悸。 他沒想過,他固執要她究竟是因為什麼? 只因為他想要? 只因為她惹起他在意? 只因為她吸引了他? 究竟是因為什麼? 銳利雙眸眯縫起來,深沉了下去。 要肉體之歡,多得是唾手可得的女人。為什麼要她? 眼色更沉了。 他倏地起身,忽然變得暴躁。粗聲說:「天色晚了,馬上回房。我讓人送晚飯過去。」 丟下她轉身便走,身影急躁,煩怒著什麼。 陳朱夏沒動。直到布子過來,她才慢慢站了起來。 應該是晚飯時間,武田家深宅大院裡燈火通明,除了一個薄發、五十多歲的男人在大發脾氣外,四下靜寂無聲。女眷小孩們都被帶回內房,大廳裡只有男人們四散圍坐,聽著顯然是一家之主的武田裕一郎發脾氣。 「要我說幾次?什麼時候不好意事,竟挑這節骨眼給我生事!」武田裕一郎撐大他的小眼睛,氣呼呼的拍著椅臂。 被責駡的武田信次不服氣,幸悻說:「這根本沒什麼,是蓮井深那個傢伙小題大作。」 「你也知道沒什麼?」武田裕一郎哼說:「卻讓這種事上了報紙,還被照了相!你是怎麼處理的!把武田家的臉都丟光了!氣死我了!」 武田信次還不服氣,又想發話,被他同父同母的哥哥信一郎阻止。 「爸,」武田信一郎戴了一副金邊眼鏡,有幾分儒雅,看起來就是智謀型的。「事情都發生了,生氣也沒用。反正可合作的對象那麼多,也不一定非要蓮井家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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