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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你一定很愛你媽媽。」她說。

  謝翔中神色一僵,血液在頓時凝結,像一個被迫接受住院醫生首床刀的病人,他的心跳怎麼樣也無法平靜下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他瞪著它。

  修澤嵐抿了下唇,下讓自己因為他的瞪視而卻步。

  「你進來看戲了,代表著你想瞭解你母親的心情。」她卷著肩上的髮絲,仍然賣力笑著。

  「很可惜,你下真實的表演讓我感到極度失望。植物人的大腦功能早已喪失,除了還能心跳和呼吸之外,他們什麼也下會。」他冷戾地說道,說話口氣近乎嫌惡。

  「可是也有很多例子顯示植物人其實是用另一種感覺,在另一個世界感應著一切。」她小聲地說道,她知道自己沒必要害怕,可這男人的眸子,卻銳利得像隨時都要捅人一刀一樣,讓人不得不生畏。

  「還有呢?」謝翔中冷哼了一聲。

  「還有……還有……醫學經常出現奇跡啊。」她實在沒有法子認同他的說法——太灰澀了。「法國一個心理學家不就從植物人狀態變為正常人嗎?而且她還出書描述地當時——」

  「凡事必有特例,『奇跡』只是曇花一現來讓人提起精神,卻又更加失望的一個名詞。」他打斷她的話,黑白分明的深眸閃著幽冶的光。

  「我希望你不要是醫生,否則我會覺得你的病人很可憐。」她蹙著柳眉,忍不住對他搖頭。她覺得沒有希望的病人,是很難在病痛中撐下去的。她認為醫生就該適時扮演鼓勵的角色!

  「我就是個醫生,而且還是極有名的那種。」謝翔中雙臂交插在胸前,寒著臉說道。

  修澤嵐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困難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那就願老天保佑世人吧,我對你已經無話好說了。」修澤嵐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敷衍地一笑。「總之,謝謝你買票看了這場戲嘍。」

  她的手掌自然而然地做出一向的習慣性動作,她拍了拍他的肩,就像拍著「嵐」的團員一樣。

  謝翔中瞪著他肩上的手,他臉色旋即一沉,嘴唇也抿成死緊。這輩子只有媽媽拍過他的肩膀,其他人是沒有這種勇氣的!

  修澤嵐以為她是誰,居然敢一再地挑惹起他的怒意。

  這男人真是不和善啊!修澤嵐一見他神色陰沉,她一個聳肩,抽回了手。

  「只是一種打招呼方式,幹麼那麼計較——啊!」她的臉龐被人挑起,被迫迎向他矍鑠的視線。

  謝翔中的手掌緊握住她尖細的下巴,意外注意到她有一對柔軟地讓人想犯罪的唇瓣。

  「我只在一種情況下讓女人主動碰我。」他的話輕得像一陣風,拂過她的臉頰肌膚。他知道自己不難吸引女人,重點只在於他願不願意罷了。

  修澤嵐輕顫了下身子,她告訴自己那絕對是因為他口中的酒味。

  「那關我什麼事!你又沒有把這條守則貼在身上。我告訴你,我最討厭那種把女人的『不要』當成『要』的大男人沙豬了。」修澤嵐板著臉,抓住他的手腕,不客氣地大聲斥喝道:「放手。」

  「我為什麼要放手?我不介意你把我當作任何東西,那不會對我造成任何影響。」

  「相信我,那絕對會對你造成影響,因為我會大聲叫——非禮!」她皮笑肉不笑地瞪著他的眼,在劇場訓練有素的洪亮聲音,已經引來對街路人的觀看了。

  謝翔中鬆開手,望著她表情豐富的清雅臉孔,他眉頭一蹙,卻是不怒反笑了。

  修澤嵐打了個冷顫,倒是寧願他不要笑——

  很嚇人咧。

  他的眸子仍是冷,臉龐也依然漠然,所以那只掛在他唇邊的笑容,便詭異地不協調了起來,像有什麼陰謀詭計要對付人一樣。

  修澤嵐防備地瞪著他,她往後跳了一步,得到了自由,拔腿就要跑。

  「站住。」他命令地說道,不樂於見到她的害怕。

  「才不要!」

  修澤嵐故意回頭給他一個超級明亮的大笑容,開始小跑步地疾奔向前。

  「有人告訴過你,你的快樂讓人覺得很虛假嗎?」謝翔中輕鬆跟上她的腳步,卻終始與她維持在二十公分的距離內,目的是在造成她的緊張感。

  「虛假也沒什麼不好。如果每次都假裝讓自己快樂一點,久了就會覺得自己是真的很快樂了啊!」他走那麼快幹麼?修澤嵐瞪他一眼,繼續加快腳程,以期擺脫他的如影隨形。「怎樣?我的快樂妨礙到你了嗎?」

  「並沒有。」謝翔中霍然伸手擋去了她的去路。

  修澤嵐倏地打停了腳步,氣息不定地瞪著他。

  「既然我沒有妨礙到你,那你離我遠一點總可以了吧!」她儘量氣勢十足地說道。

  「你對我不好奇嗎?」他目光炯炯地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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