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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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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壁側首看她,道:「可以沐浴了,快點梳洗乾淨,否則受了寒會生病的。」 她仍是無力地靠著牆。 單壁把椅子放在澡盆邊,坐下,證明決心。「為了應付可能發生的危險,我不會走。」 「你真的要盯著我沐浴?」她喃著。 「為預防你病情加重,萬一昏倒在澡盆裡可就糟了。」 「你不是好心人呀!」她不信他的關懷,直覺認定他另有企圖。 單壁回下眼,頓了下,再道:「連死都不怕的人,還會害怕沐浴時有人在身邊看著嗎?」不走,是要護守她的安全。如果在他離開時刻有麻煩降臨,那可是會措手不及的。 他正在等待祖父的行動,他的殺意究竟是真還是欺騙? 「對,我連死都不怕了,還怕你看我沐浴嗎?」一句話激起她的怒焰,她賭氣地跨進澡盆裡。「我——」 砰!一根鐵棍突然破窗而入,才踏進澡盆的花帖嚇了一跳! 「小心!」電光石火問,單壁推倒澡盆。 「啊!」花帖驚呼,人倒下,單壁在她撞地前接住她的身子,然後在地上翻滾了一圈。 破窗聲驚動了酒樓內的住客、跑堂小二以及掌櫃,大夥兒紛紛跑出來一探究竟。 「出了什麼事?」 「『花色房』裡在翻箱倒櫃耶!」乒乒乓乓的,難不成有賊? 「你是誰?」「花色房」裡傳出女子的驚呼聲。 「殺你的人!」持棍的蒙面客抓起地上的棍子,朝花帖腦門敲過去。 「你要殺我?」 「你還真來了。」單壁一手護住花帖,一手試圖搶奪刺客手中的鐵棍。太爺玩真的,他當真要取花帖性命! 花帖整個身子貼在單壁懷裡,被他護著。雖然面臨危機,但他熱熱的體溫讓她開始失了神。 「你奉命對她動手?」單壁對刺客喝道,亦是對祖父宣洩不滿。祖父先是把她弄進府裡,不問他的意思就將她強塞進「翔雲院」,現在發現她不受控制,就要取她的性命! 「納命來!喝!」刺客執棍繼續攻擊花帖。單壁摟著花帖左跳右閃,一次又一次地閃過蒙面刺客的攻擊。 花帖只覺得身子被拉來晃去、轉來轉去的,心跳愈來愈快速,且摟住她的手臂也愈來愈強硬,那是一股不容有人傷害她的氣魄! 「不走休怪我無情!」單壁一記回旋踢,往刺客身上招呼而去。 「花帖該死!」刺客執意要棍打她,只是三打四敲就是擊不中花帖。 「你才該死!」單壁憤怒地一踢。他的身手可是至交好友,亦是江湖神人所傳授,除非是真正的武林高手,否則難動他寒毛。 「啊!」刺客被踢倒。 「還不滾!」單壁要他離開,這事等他返回「單家堡」再行處理。 「我奉命——」砰!棍子彈出,飛撞上了梁木。 「啊啊啊……」驚叫聲起,酒樓內的房客已全都沖到「花色房」前一探究竟。「殺人了,有人在殺人。」 「糟!」蒙面黑衣人見行刺失敗,且周遭還圍聚著一群人,只好決定撤走。 砰!蒙面黑衣人從另一個窗口飛竄出去。 「跑掉了,蒙面人跑掉了!要不要追?」掌櫃的把酒樓的保鏢找上樓,只是刺客已破窗而出。 「不必追了。」單壁阻止,後續之事他得親自處理。 「是誰要殺人啊?」議論四起。 呼呼呼……花帖喘氣再喘氣。「是誰?是誰要殺我?」她細碎地問。 他看著她,敷衍地回道:「沒事就好。」 「蒙面人真是來殺我的嗎?」花帖頭一昏,一個不穩,往後栽倒。 他的手緊勾住她的腰身,穩住她的身子,回道:「放心,不管誰來殺你,你都死不了的,有我在!」 轟!心弦強烈震動,他這話……像在許諾似的。 花帖傻了,合上眼睛,但纖腰傳來的溫熱氣息讓她確定她仍被他摟著、護衛著,他的許諾是真實的…… 「我原本就不怕死,死了也無所謂,我不怕被殺死,我只怕、只怕……」怕他的守護呀! 他怎麼會守護她? 一個毀滅她的男人卻對她施予援手。方才的禦敵在在顯示出他守護她的堅決,她清楚地感受到了他的守護。 「你怕什麼?說。」他蹙眉問。太爺真把她嚇壞了。 「我怕、我怕……」花帖氣息不穩,一會兒擔憂、一會兒害怕、一會兒感動,各種林林總總的極端情緒讓她方寸大亂。 「哇!『泥土人』是女的耶!」突然有人大叫,她終於露臉了。 「糟糕!」花帖一驚!下意識地要藏到單壁背後去。 「她是花帖,她就是那個花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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