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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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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又徘徊不走?」 「我、我、我……」怎麼回答?該怎麼回答?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真相來。「你管那麼多做啥?被你抓住就算是我的不幸吧!」豁出去了! 「因賭氣而死於非命也就怨不得人了。」他口氣也不善了。 「死就死!」事情走到這步田地,沒命也認了。 單壁臉色更難看了,她居然這麼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一思及太爺要殺她就擔憂不已,表面雖不動聲色,心裡的焦急卻難以壓抑,就怕一個不小心,花帖真會成為一具屍體。 他是如此擔憂著她,可是她卻毫不在乎自身的性命安危! 「沒錯,死就死,反正也是你自找的!」單壁對她的冷言也冷聲相向。他的擔憂對上她的賭氣,立刻變成了笑話。不該對她有感情的,但又無法與她分離。即便覺得她可恨、古怪、虛假且老是與他作對,但在緊要關頭就是放不開她。 無名火在花帖體內熊熊燃燒著,她嗆聲。「你這傢伙——哈啾!」 眉心一鎖,她的不適讓他意識到浸水又狼狽的她肯定是受寒了。 「換個地方談話。」單壁突下決定,抓著她的手要帶她離開郊野。 「不用換地方!哈啾!要殺就在這裡讓我死,不必換個地方死——哈啾!」 「走。」他直接拖著她往城裡頭走,完全不在乎她揮舞的雙手以及齜牙咧嘴的狂叫聲。 得找個地方讓她梳洗乾淨,以免病情加重。 「你要抓我去哪兒?要殺我就乾脆點,否則我就要喊人來救了!對了,『殷家莊』、『殷家莊』!只要到有人的地方,『殷家莊』的人就會出現救我!你帶我返回城內,會召來殷家!「 「殷家敢現身救你嗎?他們要用什麼立場來救你?」他打斷她的話。 「用什麼立場?當然就用——哈啾!」 「世人已經認定你是我的女人,你以為殷家還敢再碰你?」 「呃!」花帖無言,臉蛋瞬間漲紅。 「你忘了我的宣告。」他睨看呆滯的她。 「沒忘啊,你說我清白已經毀於你、毀於你……」想到就……氣得握拳!真不明白他不斷地宣稱她是他的女人究竟有何好處?「你還要繼續宣傳嗎?你究竟要把這件事掛在嘴邊多久?宣傳這件事對你到底有何好處?」 「等你親口承認是我女人的那一刻,你就知道會有多少好處了。」他冷冷回答。 花帖聞言,瞠目、氣結! 第七章 青山省中心儷城縣正是「單家堡」與「殷家莊」兩大富戶落居之處,由於位處交通樞紐地帶,儷城縣的繁華,皇朝皆聞。也正因為是屬於富庶之地,才可以養出單、殷兩戶富豪,甚至為「仁義王」之名搶得昏天暗地的。 儷城縣的繁華已無須多雲,四通八達的市集更是展現出龍呈皇朝太平生活的面貌來。 單壁帶著低頭、埋臉,邊走邊打顫的花帖走進市集裡,街上、店鋪人聲鼎沸,好不熱鬧,也因此,一大群路人也瞧見了這麼奇怪又恐怖的組合—— 單壁少爺居然拉著一位不斷發抖的「泥土人」在街上走著! 「喲~~那是什麼鬼東西呀?」行人們指指點點且不敢置信,「泥土人」露出的半顆頭顱上,濕漉漉的黑髮全糾結成一團了。上身雖有蓑衣罩住,但因為「泥土人」拼命把蓑衣拉高遮臉,因此裡頭又破又爛的衣衫顯露了出來。再加上沾著爛泥的褲管,黑乎乎的草鞋也淨是泥巴……嘖,說有多狼狽,就多狼狽! 「這坨髒兮兮的怪物是誰啊?還把臉給遮起來呢!」 「哇,這是『泥土人』嗎?單家公子拉著髒兮兮的『泥土人』要做什麼?怎麼會有人髒成這副德行?也難怪要遮臉蓋頭的!」百姓皆目瞪口呆。那人一定在泥坑裡打滾過,倒是單家少爺怎麼會紆尊降貴地扶著個「泥土人」呢? 幸好有他扶著,否則花帖一定腿軟地跌坐在路上。 旁人的指指點點全鑽進她的耳朵裡,臉蛋更是不敢露出來了。單壁硬拉著她返回城內究竟想做什麼?她摸不著頭緒。 「單公子,需不需要幫忙?此人是誰?竟勞煩您牽他走路?不如由我效勞吧?」一位好奇的百姓趨近詢問,試圖打探「泥土人」的身分。 「讓開!」單壁趕人了。 嚇!彈開!「好,我讓!對不住,我逾越了!」 「哈啾!」花帖打了個噴嚏。 「咦?」數十道眼神全往蓑衣裡的腦袋瓜子瞧,好奇心唆使他們一探究竟。 「走。」單壁拉著她迅速前行。 花帖吸著鼻子,將腦袋縮得更低,步伐也加快了。「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她悄聲問。 「到了。」 「到了?」她小心翼翼地探前,一塊黑底金字的「元奎酒樓」招牌閃亮亮地出現。「『元奎酒樓』?它不就是青山省境內最昂貴,非富者跨不進門檻的豪華客棧嗎?」 「單公子大駕光臨了!」酒樓內張掌櫃的迎客聲讓花帖停止自喃。張掌櫃遠遠地就瞧見了單壁走來,連忙上前要迎客。 「來人呀,快來侍候單公子!貴客到!」張掌櫃笑眯眯地歡迎著。「單壁少爺大駕光臨,請進請進!」單壁可是酒樓的頂級主顧,他向來侍候得很小心的!頭一撇,張掌櫃突然愣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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