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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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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還笑得出來?」她不敢相信地瞪大杏眸。 「真有趣,好笑極了……你驚懼的模樣真是可愛啊!」他可樂得很。 風露從驚懼轉為氣惱。「你把我當玩物?」 「你是玩物啊!而且非常好玩,好玩到讓我捨不得殺死你。」他一字一字說道,只是原本的笑語卻愈來愈冷然,最後甚至是從齒縫間迸出話來! 他對自己無法痛下殺手既是不解,又是懊惱。 上回也是,這回再犯。每每要殺她,最後卻是噙住她的櫻唇,想與她纏綿。 這女子總是能夠改變他的決定。 總能…… 「大魔頭!」風露恨恨地罵道,對他的作為氣憤到了極點。 「我是魔頭啊,你不是一直這麼指控我的?而且我也不對你掩飾。」 「你——」聽著他幾近無賴的說辭,她更加氣結。「一旦讓我有機會踏出這間廂房,你一定完蛋——」 叩叩、叩叩叩! 有人敲門。 敲門聲同時也打斷了風露的怒斥。 她想起身,哪知唐井遙卻坐上了床鋪。 「呀!你……你要做什麼?」他竟然還想直接躺在她身邊! 沾上床的唐井遙舒適地躺在她身側,不理她的斥問,逕自對門外道:「進來吧!」 風露撐起身子叫著:「怎麼可以讓人進來?他會看見——」陡地收了口,臉蛋也紅透了。 「看見什麼?」 「看見……看見你爬上床,那、那我的名節……名節……」心跳如擂鼓,她連聲音都忍不住發著顫。「我的名節就被你毀去了!」 「想把名節毀在我身上的女人多如繁星,你應該備覺榮寵才是。」在他嘲諷說話的同時,門板被推開,走進來的人是唐管家。 「糟了……」風露連忙背過身去,不敢迎視唐管家的眼神,她不想看見他恥笑的表情。 「啥事?」唐井遙問道。 「有急報。」唐管家一邊回答,一邊暗示王爺到門外一談,有密訊到。 聽到「急報」兩字,風露的耳朵忍不住高高豎起,立刻就翻過身想要偷聽。 她的鼻尖是那麼地靠近他的背,他的氣息鑽進她的鼻尖中,讓她的身體熱燙了起來。幾縷黑髮在她臉上拂移,癢癢的,有些個難受卻也覺得舒服。呀,她好想靠著他…… 「說吧。」唐井遙卻示意唐管家不用避諱,直說無妨。 唐管家頷首,直接道:「已經把蘭州的賑災銀一百萬兩全數拿回來了。」 「啥?」方才的癡迷瞬間掃空,風露驚駭地探起頭來,也直接跟唐管家的眼神對上。「你們去搶奪賑災銀兩?」 唐管家的臉上並沒有驚訝或是疑惑的神情,依然跟先前一樣,平平板板的。 只有她自個兒在害羞、在窘迫。 唐井遙回首,對風露的說詞不能苟同。「你說錯了,我不是搶奪賑災銀,而是取回賑災銀。這筆賑災銀本就屬於朝廷,是我唐家的。」 聞言,浮蕩的情緒立刻轉為憤怒,她彈身坐起。「賑災銀耶!那可是救苦救難的救命錢,你怎麼可以取走而不發送給百姓?太過分了!」他居然壞到如此地步,簡直人神共憤! 唐管家見狀,默默地轉身,默默地退出房外,默默地把門板給關起。 唐井遙也起身,與她對坐著,目光落在她氣憤的臉蛋上,問道:「你很生氣?」 「怎能不氣?一個連慈悲心都沒有的皇子,憑什麼坐上帝位?我已經忍無可忍了,我乾脆就直接為民除害吧!」她決定要殺他,也應該要殺他,而且,她動手了。「剛才你沒掐死我,現在就換我掐死你!我不能再留你在世上害人了!」她伸手。 呃,掐到了?!風露嚇了一跳,唐井遙竟是不動不移地由著她掐住,甚而還對她露出微笑來。 「你這是挑釁嗎?別以為我不敢殺人喔,我敢掐死你的!」她橫眉豎目,一副要置他於死地的狠樣。 忽地,他緩緩說道:「半年前,蘭州嚴重水患,人民受苦,皇上下旨,從庫房撥出賑災款一百萬兩作為賑災之用,當時唐慈太子向皇上請纓要求全權掌控指揮,皇上應允了,只不過……」他邪魅地勾起唇角,不懷好意地瞅著她。「唐慈為了厚實本身的勢力,竟將這筆重要的一百萬兩納為己用。雖然對外宣稱積極救災,但他將要購置資助災民的物資全部改成次等貨物,好賺取中間巨大的差價利潤,而且又將應該補償給災民的銀兩都打了扣頭,從中拿取黑心錢。」 她震驚地張大嘴,掐脖子的雙手也軟掉。「胡說、胡說!才不會有這種事情,你又在誣賴唐慈太子了!你是在為自己搶奪賑災款一事脫罪!」 他的黑瞳一瞬也不瞬,眼神那麼冰、那麼寒。「這才是唐慈的真實面貌,他可是連災民都敢下手荼毒的。」 「你胡說、胡說!我不會信你的!」 「唐慈都已經失勢了,我又何必誣陷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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