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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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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就是我!」他捧住她的雙頰,命令的眼神須臾不移。「就從這一分、這一秒開始,你商覺兒只能聽從我的指揮。就算你爹地想指使你行事,都必須先來請示我的同意。」 「為什麼?」 「你怎麼又糊塗起來了,」他好溫柔好溫柔地說。「我即將成為你的丈夫,妻子本來就要以丈夫為尊的不是?下午在公司我要你對我交心的宣告,你後沒有放在心上?」 「有……我有聽進去。」她仿佛被催眠般地被蠱惑。 「有聽進去就好。」獨孤占綻出勝利的篤定,模樣張狂得似極欺人的黑豹,不過他還不滿意,所以警告持續逸出。「可是你千萬千萬得記住,話說出口就要確實做到!我可不許你用表面敷衍虛晃我,跑到背後扯我後腿喲。」他在表現對人性的不信任。 「我……我不會的。」 「這是你的承諾。」 「嗯。」 「很好。」 他的滿意總算讓商覺兒可以呈出憋在胸臆的那口惴揣,讓緊繃的情緒得以鬆懈下來。他的欺壓性太強烈了,若是和他繼續留在這狹小的空間裡,根本無法真正解除綁住她的沉重石頭,她必須下車吸收新的空氣。 「我先下車進屋等你,你把車子開進車庫吧。」小手正要推開車門。 「等一等!」他捉住她的手。 「話不是說完了嗎?」她焦躁。 「別急著躲開我,我還要你實踐你方才的承諾呢。」 「什麼?」在她還未來得及意識到他的意思之前,獨孤占已經像支猛豹一樣囂張地擒獲住她的芳唇,大掌繞到她後腦勺定住她掙扎的臉孔,火熱地蹂躪地優美的唇瓣。 商覺兒嚇呆了!怎麼也沒想到他所謂的實踐竟然是侵略她的身子。 「不要!」素手貼在他胸膛猛力推拒,好不容易透到呼吸的機會,她使盡全力抗拒他的吞噬。 「你怎麼可以拒絕我。」綻送墜落氣質的他把她困在胸懷與度椅之間,密密實實地將之包圍住,根本沒有任何逃脫的空間。「你是我的女人,前一秒鐘才答應過我要服從我,怎麼轉個眼又反悔了。」 「我不是反悔——」 「那很好。」毅然截斷她未完的話,獨孤占再度以狩獵者之姿強佔她的唇。 「不……唔……不要……」她愈是驚惶,他的攻擊愈是強烈,這朵柔弱的小花註定成為他採擷的對象,為何不摘。況目這株嬌蕊還是商延德自個兒親自送上給他,他哪有不收下的理。既然商覺兒已經成為他的所有物,嬌蕊就必須被蜂兒所采,就要為他吐露芬芳。 所以,即便是此時佔有她,誠屬天經地義。 大掌穿越她肩上的長髮,從頰鬢滑至頸後,熟練地撚住洋裝上衣的拉鍊,向下一扯。 冷冷的空氣隨著敞開的衣襟灌進上身,凍得她淚水撲簌落下,即使那只滑至她胸前摩挲的大掌溫暖地、熱烘烘的,她仍然只感到自己正墜進陰森地獄中,踩不到底……更可怕的是,她無力自救。 「不要……」 唇嘗到濕冷的水液……是什麼? 獨孤占不禁抬眼——那張梨花帶淚的臉蛋逸散著惹人憐惜的哀愁。水晶似的珠淚滴滴都在控訴他的殘暴作為。 為這淚,他驚!他發現自己居然跟個不擇手段的色摩一樣,正在摧折一個無法反抗的嬌弱女人。 摧折? 猛地一晃頭,瞬即甩掉這可笑的自我嫌惡——他大概真的神智不清了,居然會編派起自己的不是來,天曉得這個女人是不是故意作戲玩起欲迎還擔的戲碼來;他的女玩伴有許多都是用這種手段接近他的。 雖心中存疑,不過獨孤占還是選擇了暫停遊戲。 車內,除了沉默外,僅剩商覺兒的哽咽聲…… 「好了。」他開始感到不耐煩,他一向痛恨女人的淚水。 貝齒咬著已經紅腫的下唇,她努力阻止自己再度發出聲音來。 「夠了,收起你的眼淚,我答應今天不會再碰你。」獨孤占奇怪自己何必給她這種承諾。 無聲的淚水總算停止。商覺兒可憐無助地拉回滑至胸前的衣裳,但顫抖不止的小手怎麼也拉不上背後的拉鍊。「我來。」他眉一擰,伸出手去想替她解決困難。 「不!」她驚跳起來,倉皇地一直縮進椅子裡。 「這車子空間就這麼大,你能躲到哪裡去?」一個舉手,她根本毫無反抗的餘地就被他整理好淩亂的衣裳。 商覺兒畏怯著半斂的腦袋縮到一角去。 獨孤占凝睇住她的彷徨無助,精緻的心型臉蛋依舊美麗無瑕,只不過因為方才的「刺激」而略顯蒼白,卻是更展嬌柔之美。另外那兩片緊緊抿著,且被他吻腫的芳唇—— 記憶中那抹印在衣領上的紅豔櫻唇竟在此刻浮上腦海,並且不可思議地套在商覺兒的臉龐上。 這是什麼奇怪的幻覺?分屬極端的挑戰姿態與商覺兒的無用嬌弱豈能融為一體…… 這實在無法想像。 然而—— 「若是你的唇瓣抹上鮮紅色的口紅,不知會流露出什麼模樣的風情來?」他又再一次失控地出心底話。 「鮮紅色的口紅?」她巍顫顫地偷瞄他。獨孤占莫名其妙說些什麼?記得他昨天也曾跟她說過同樣的話。 「是庸俗之美呢?還是呈現驚心動魄的絕豔?」 這男人是不是在自言自語呀?好像是。 「你試過嗎?」他突然朝她問。 縮在椅角內的她一彈!「我沒試過,也不想試。我不習慣打扮。」 「就算為我也不肯?」 「你一定要勉強我嗎?」可憐兮兮的眼神回應他若真強迫,她的確不敢不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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