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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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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爹的決定對她有利,人海茫茫,相信區紫嘯找不到她。 畢夫人拭了拭汗,見到前方有家客棧,提議道:「趕了一上午的路了,也該休息一下。」 「是該用午繕了。」都日正當中。 一家三口往福來客棧行去,畢帖兒不經意地抬起眼,霎時臉色驟變。 「爹,別進去……呀!」來不及了,一條黑紗自二樓射下纏住她,畢氏夫婦來不及反應,畢帖兒已被獄王紗卷上二樓。 「帖兒?」畢氏夫婦大驚失色,立即奔進客棧追上樓。 「我擒到你了,小東西。」畢帖兒目眩頭暈,但再怎麼不舒服也抵不上這句令她涑然的低吟。 「區紫嘯?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地方?怎麼會?」她驚煌地白了臉。 「我等你許多天了。」 但來不及讓她多問,畢氏夫婦圍至桌前與他對峙。其他客人見有干戈也紛紛跑下樓,站得遠遠,深怕被波及。 「區紫嘯,你好大的膽子,竟放現身臨安城。」 畢氏夫婦同感詫異,他竟敢在光本化日下現身于人群中,毫無顧忌。 「天下沒有區禁嘯不能立足之處。」他斜睇戒慎恐懼的畢氏夫婦,而懷裡的嬌人兒正想盡辦法要掙離他的箝制。 「放開我。」畢帖兒嚷道。 「放開她。」畢氏夫婦喝道,卻忌憚畢帖兒被他掌握,不敢輕舉妄動。 他挑眉道:「不能放,願賭服輸,畢帖兒已經是我的人啦,沒有讓她溜走的道理。」狂傲的宣告是絕對的掠奪。 「什麼你的人?」畢剛心倏沉,區紫嘯知道帕兒是女兒身?!「帖兒何時成為你的人?胡說八道,把嘴巴放乾淨些!」 「我是不是胡言亂語。華老可以問問畢……『少爺』。」他笑容可掬地把問題丟還給她。 「你亂講,你的決定與我何干,放手!」 「怎麼回事,你們見過面?「畢氏夫婦愈聽愈不對勁,帕兒好像跟他相熟。 「沒,別聽他胡扯。」那一夜是場噩夢,不必再重述一次汙了爹娘的耳朵。 他兜手一環,結實地攬住她纖腰。 「帖兒不乖,隱瞞真相,而且不認輸,該罰?」將她拉至身側,啄了下她粉嫩嫩的額口。 「呀!」三人異口同聲地高叫,大庭廣眾下他竟敢做出如此逾矩行為,何況她扮男裝被吻,成何體統;而以女兒家姿態被輕薄,更是毀名節。 畢氏夫婦又惱又急,滿腔憤懣卻沒法子發洩。 不能不顧忌哪,帖兒的性命掌握在他手上。 「你會不會寫『廉恥』二字?」在眾目暌暌下竟然對她動手動腳,畢帖兒抬手想捶他,卻被他收攏住雙腕。 「沒學過。」他滿不在乎。 果然是不可救藥的妖魔。「放開我。」 區紫嘯兩三下就又制住她的花拳繡腿。」怎麼能放,我苦守此地多日,就為了等候三位駕臨……掌櫃,還不上菜。」 站在樓梯口不知該進或退的掌櫃被他喝醒。 「是、來……來了。」連同跑堂的端上數盤熱騰騰的美酒佳餚。 「兩位,請坐。」區紫嘯有禮的邀請畢氏夫婦。 「誰要跟你同桌用膳來著。」畢帖兒惱火道。「我問你怎麼會知道,我們將路過此城?你又如何確定我的身分?」那晚她並沒有洩漏出來。 「有何困難,想想咱們是如何相識的,隨便推敲便能得到真相。」他好整以暇的舉杯敬邀。 「帖兒,原來那夜被擄走的人就是你。」畢剛恍然大悟,難怪當時清點衙役人數並沒有失蹤者,當時還覺得丈二金剛換不著頭腦,最後猜測可能是齊宅的傭人。「你、你真是太胡來了。」 她遮掩了半天,結果被他一句話給掀了底。「區紫嘯,你好卑鄙。」全都怪他! 「多謝讚美。』酒杯遞到朱唇前。「喝口酒消消氣吧。」 「放肆!」畢氏夫婦慌了神。「區紫嘯,你別胡來。」但又不敢太嚴厲,唯恐觸怒他,帖兒會丟了性命。 「我才不喝酒。」小嘴緊緊抿起。 「那吃菜。」 畢剛忍無可忍的怒斥。「夠了吧,你抓住帖兒意欲何為?老實說來。」 「當人質。」他也乾脆俐落。 「大膽。」畢氏夫婦再也按捺不住準備動手。 「別衝動,否則一不小心傷了畢姑娘的千金嬌軀,罪過可大了。」他微笑地提醒道。 「你、你竟敢利用她,來掣肘我。」畢剛青筋畢露,奔騰的怒火直往腦門沖。 「言重了,在下只是暫借令千金幾日,等待一切雨過天晴,在下自會隨同畢姑娘來向兩位請罪。」他再次邀請道:「就一塊用膳,算是我的答謝。」 「免了,我夫婦倆不會容許你利用帖兒來威脅我們。」劍出鞘,畢剛與夫人動了手。 他抱起帖兒側身閃過。「看來兩位是不肯成全在下的心願嘍。」 「爹?」她頭又昏了。 「快把帖兒放下。」言下之意倒成了他們的過錯。 「唉,既然得不到兩位首肯,在下只好先說抱歉,至於畢姑娘。我還是得帶走。」丟下一綻金子,他起步離去。 「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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