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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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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堂可可重重一跺腳,被他無謂的態度給氣到。"你充英雄的本事遠比我想像得更加厲害,你真行!"從頭到尾沒聽到他哼上半句,若不是他恰巧抬起手來,他很可能繼續像沒事人似地。 "可可,你別擔心了,小傷而已。"他的神情浮現了感動。 "你以為我喜歡擔心嗎,若不是——"迎上他感動的神情,她倏地警惕了起來——她為何會生這種荒謬又離譜的念頭。 "若不是什麼?嗯,說啊,我等候下文。" 她沉下臉。"若不是你可能會流血至死,我將倒楣的背上殺人罪名,我才懶得理你。" "可可心地真好。"逸出唇片的調侃似高興又像是安慰。 "你去死啦!"她叱道,都毒話說盡了,他竟然還能自我安慰。 "可可,你又何必否認,你會為我擔心才算正常,畢竟我為你付出了那麼許多。 "他還討賞。 她瞪視他。鷹眼下的銳利,以及潛藏在銳利之下的邪惡,冷無肅自以為是的功力她太清楚了。"笑話,你以為你贏了嗎,你以為你已經戰勝了我的鐵石心腸?" "勝負是已經分出。" "你!"手背傷口沒意思停止的紅色血液刺激著她的心田,幾番張口想再爭辯,然而——"夠了,我現在不跟你瞎扯,先找家醫院包紮你的傷口。"她不再跟他舌戰,拖著他去找診所。"快點啦!"她真的擔心,卻又好恨自己這種擔心的心情。 他由得她拉著,帶著淺笑,悠哉悠哉地找診所去。 勝負是已經有答案了嘛! 返回別墅休息了一晚,翌日,堂可可頂著睡眠不足的疲憊臉孔下樓去,正在客廳閱覽早報的冷無肅一見她無精打采,眉頭立蹙。 "你的臉色很差,沒睡好。"或者她昨天也受了傷,只是沒發現。 "沒什麼,失眠而已。"見他還能安安穩穩地看早報,手上的傷口應該沒有太大問題。 昨晚他的手背被醫生縫了十多針,雖然沒有造成嚴重傷害,可是她一直覺得心口浮浮的很不踏實,輾轉難眠,竟是睜著眼睛到天亮。 "過來坐,先喝杯牛奶。'在冷無肅的示意下,傭人忙不迭地倒來一杯溫熱牛奶。 "謝謝。"她接過飲用,直到放下杯子,冷無肅的目光一秒都不曾離開她。"你在著什麼?" "看你。"她似乎心事重重。 "我有什麼好看的?"她回避地移開了視線。 "我在猜測你為何一夜無眠?"原本微蹙的眉頭因發現某件事實而又愉悅的舒展開來。 那副知之甚詳的模樣讓她一驚! "無聊。"她逃避地罵了聲,改變話題道。"換藥沒?要不要我幫你?" "當然好。" 她忽又一怔。"我……我看還是算了,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不明白剛才混沌一片的腦袋怎麼會生出這種想法,她一向安穩淡定的思考邏輯確確實實被冷無肅給破壞殆盡,才會常常胡說八道。"還是請醫生過來比較恰當。" "我喜歡你來為我換藥,可可,我信任你,因為你絕對捨不得害死我。"他誘惑的語氣纏綿到了極點。 她又被激怒。 "是嗎,你最好別太過篤定。"小嘴不服輸地反駁,小手卻輕柔地開始替他拆解繃帶,然後上藥,重新纏上繃帶。 看她熟練且俐落的拆解、上藥、包紮,他不免問道:"你似乎很習慣做這些包紮工作。" "久了自然就能生巧。" 他口氣陡地沉下。"換句話說——你經常受傷?" 她抬頭。"值得大驚小怪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底細。" 他下巴抽緊,身子傾前,手搭在沙發扶手上,將她留在懷內,眼睛閃爍著決斷的火焰。 "我不會再允許了。"他毅然道。 "什麼事情不再允許?"他幹麼這樣盯死她? "我不會再允許你受傷,連一丁點都不行,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驚愕瞬時掠過她臉龐,她傻傻地望著他。 "有必要這麼訝異嗎?" "我、我……"血液因他的承諾而凍結,她自我設限的世界此刻正在搖搖欲墜,她說不出話來。 "可可,相信我說到做到的誠意。"他萬分憐惜地纏上了她的紅唇,吻得霸氣,也吻得優雅,甜蜜的熱氣在兩人唇隙間慢慢發酵,迷了心緒,讓她的雙臂也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頸項,並且熱切地回吻著他。 身子密貼在他身上,任由他纏綿個徹底,興奮的電流通過兩人的體內,也呼喚出共鳴的靈魂。 許久許久之後,兩人才不舍地分開交纏的唇瓣,心跳仍快,呼吸仍急促,甜蜜也依然…… 冷無肅總是讓她這般震撼! 堂可可望著他,小嘴又張又合仿佛想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口,最後她曲起長腿,雙臂緊緊抱住,下巴頂在膝蓋上,任由洶湧澎拜的思緒衝擊著她的心神。 "你怎麼了?"方才的吻沒有任何的欺壓或侵略,他確定她得到快樂,然而她卻更加不安。 "我覺得你變得很奇怪。"她好困惑,不明白他,更不明白自己。 "哪裡奇怪了?"他拉住她,將她納進懷抱中。 她頓了下,口吻忽地轉為淩厲。 "沉默對你不再重要了嗎?"他已不再在她身上找尋沉默的影子,她感受到冷無肅目前專心"對付"的人就只是她,難道他真的不再在乎沉默的影響力。 血淋淋的瘡疤再度被掀起,冷無肅卻是平靜的。 "沉默依然重要——"他答道。"若不是她,我不可能遇上你,若不是她,我不可能對你下了志在必得的決心。" "可是你卻——" 他點住她的唇,阻止她的話,炯炯目光望進她的靈魂深處裡,橫亙在胸坎多年的鬱悶氣息也一點一滴地釋放出來。"沉默依然重要,所以我把她擺在心底最深處,也將留一塊角落給她,只是——"炯亮的眼神不再晦暗迷惆,他已有了方向。"我已經說過,她不會再影響我往後的人生,不再影響了……"冷無肅笑了笑,有了真正的釋然。"這也是她的心願,不是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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