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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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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餓,只是驚訝於你的提議,竟然不挑大飯店?!"她覺得有些不能適應。 他明白她在損他。"整條街上都是小吃,何必繞遠路。" "你吃得習慣?"她的諷刺更加淩厲。 "你能習慣我就可以習慣。"他買了兩串燒烤魚丸,遞一串給她。"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她接過串燒,看著他大口大口滿足地吃著,毫無高高在上的矜持,本就纏繞在心的混亂纏繞得更加難解。 天上一局掛一彎上弦月,幾顆星星也陪在銀盤邊閃爍。逛累了,坐在石椅上,空氣開始變得沁涼,風拂著。 "冷不冷?"他問。 堂可可抗拒地道:"不必為我披上衣服禦寒了,我可不是言情小說中那種弱不禁風的女主角,這種浪漫情懷不適合用在我身上。"圓滿只有小說裡才有,幸福只會出現在作者的編造下,而她的生活是真實的,所以承受不起、也不該去覬覦這種誘惑。 "我清楚你的強悍。"她絕非一般庸俗女子。 "但你卻以欺負我為樂。"每每折斷她的堅毅,逼迫她投降。 他調侃地反駁道:"然而在對抗的過程中,我發現你也快樂地在享受其中樂趣 "你——"算了,說不過他。"可不可以拜託一下,幫我買杯喝的。"她需要靜一靜,否則繼續深談下去,她擔心自己會被地說服去唱鴛鴦蝴蝶夢。 "沒問題,你在這裡等我。"他願意給她一點點空間去思索,反正她逃不了。 籲了口氣,堂可可不禁抬頭仰望無垠天際,誰來告訴她,她是該滿足冷無肅掠奪的情,抑或延續自己無情的心。 難道真是宿命,所以走到哪,都註定得去沾惹上他,甩都甩不掉?! 煩哪! 再歎口氣,眼角餘光不經意地一瞥,卻瞥見人潮中有兩名男人正尾隨在一名女孩身後,從那種神態與預備動作看來,這兩人正打算行竊。 這也是另類的一種宿命嗎?讓她瞧到偷兒扒竊,順便註定他們失敗的結果。 也好,她正煩呢,正巧有這"遊戲"來讓她舒展一下筋骨,順便宣洩徘徊輾轉的無奈情緒。 "你們在幹什麼?"小手往其中一個男人的肩膀上一拍,嚇得對方一愣。 "幹麼——"年輕人橫眉豎眼回頭一瞪,瞧見身後竟然是個嬌滴滴的大美人,臉色馬上變得垂涎。"哦,是個漂亮小姐喲——" "閉嘴!"想也知道這種混蛋吐出來的尺度肯定是不堪入耳的調戲話,她耳朵不想遭受污染。"別跟我扯談了,交出來,你們兩個小偷把東西還給人家。" "你在說什麼?聽不懂。"小混混見她兇惡地洩漏他們的底細,立刻回復了惡形惡霸狀。 "我說,交出你們'拿'走的東西。" "什麼東西?" 她沒好氣地翻了記白眼。"夠了吧,別裝了,蠢蛋!" "你罵我們蠢蛋?"混混頓時殺氣十足。 "你們本來就是蠢蛋,幹麼怕人說。" "X!"髒話一出,兩個混混立刻變成出閘的餓狼,狂怒地開始攻擊她,堂可可輕易地側身閃開,也出拳回擊。 "惱羞成怒啦。"赤手空拳打架,她不會輸的。 "你這個女人找死。"銀光一閃,在圍觀群眾的尖叫聲中,兩個混混抽出預藏的利刃,狠毒地往可可身上刺去—— "啊——"驚叫聲四起。 一記閃身,她避開。然而身後卻突然冒出第三個人,拿著小刀兇狠地朝她背部沖過去。 "小心——" 堂可可沒料到背後還有偷襲者,只來得及一退,重心卻來不及移轉,狼狽地跌坐在地,原先的兩名小偷見狀,瘋了也似地往她身上劃去 "住手。"冷無肅驀然抓住其中一名混混的肩膀,狠狠地把他甩開,又出腳,在踢飛另一名男人之後,迅速扶起堂可可。 "可可,沒事吧?"冷無肅繃緊臉孔審視她。 "我沒事。"她卻氣紅了俏顏。 "快跑。"小偷一見情況不對,立刻吼道。 "給我站住。"堂可可隨即拔腿想追,冷無肅卻阻止她貿進。 "不要追了。" "怎麼可以放過他們——" "警察已經來了,讓他們處理就好。"混亂中,接獲報案的警方人員也趕到現場,開始進行逮捕的包圍行動。 "可是——"堂可可仍忿忿不平。"我還沒玩過癮呢!"歎,丟臉,竟然遭到暗算,她想爭口氣回來。 冷無肅強行拉住她住人群稀少的地方去,這妮子真當自己是個"女俠"."這麼危險的行為你當是在玩樂?" 聞言,晶亮瞳眸忽然蒙上一層陰影。 "怎麼,你嚇到了?"某種被排斥的情緒擊中她的靈魂。 "這麼危險的行為哪裡好玩了?"真實的打架爭鬥,傷的是身體人命。 她心情鬱悶到了極點。"既然你無法苟同我的行為,那麼就別跟我在一起。"一種不被認可的惶惶感襲上心間,讓她忿忿然。"你聽好,這才是我原本的生活,你要是害怕,就離我遠一 點。"她甩頭便走。 "我的出現正是要改變你的未來。"他攫住她手腕,一扯,臉對著臉。 "改變我的未來?"她聲音變了調。久久後——她幽幽一笑,美麗卻不帶生氣的臉龐給人一種虛幻感。而後她抬手,柔潤的指腹點上他性感醉人的薄唇,輕輕撫摸著,再開口的聲調依然是無法形容的冰寒。"那麼我奉勸你放棄我吧,我的未來是無法改變的,你是金枝玉葉,並不適合陪我過這種刺激日子。" 他抓住她的小手。"倘若我決定非得跟你在一起呢?" "非得要——呀!"她突然驚呼了聲,冷然情緒在一瞬間全部消失,冷無肅的手背上被劃了一條長長的傷口,觸目驚心的鮮紅血液還在滴落,讓她頃刻間忘了跟他之間的"理論"."你的手背在流血!"她緊張地捧住他的大手。 "沒什麼大礙的。"他松了口氣,於她的不安有種快意,真要感謝這道傷痕。 "受了傷為什麼不說,還有閒情逸致跟我站在這裡爭辯。"那邊有醫療院所。 "看住你比較重要。"他悠哉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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