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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鞏寸月綻放笑靨,撒嬌的握了握沈宏成的手。她無意義的舉止落入項儼眼底可有另一番解釋。

  項儼嘲弄的高揚唇角。

  「我在向項先生履行一樁飯約,經過這次,我保證我們兩人不會再有任何偕同出現公共場合的機會。」鞏寸月一方面安了沈宏成的心,另一方面意在向項儼揭示兩人的關係僅止於此,不再有任何瓜葛。

  「話不要說得太滿,免得事到臨頭今自己為難。」項儼涼涼地打斷兩人的濃情蜜意。

  沈宏成怒氣衝天的握緊拳頭。「你說什麼?你要是敢動鞏寸月,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手下敗將沒資格跟我說話,夾著尾巴回去向沈媽哭訴吧。」無法厘清心底的浮躁從何而來,項儼選擇沈宏成來發洩滾燙的怒火。

  鞏寸月見場面愈來愈火爆,突兀的揚起一陣輕笑。

  在場的兩位男士皆不解的看向她。

  「商業界有一則傳言,說項先生定力十足,風度一流。即使對方罵的你狗血淋頭,你還是笑臉迎人,從來不會對別人說些低俗的挑釁話,我看這話言過其實,項先生也不過是個凡人,說話同樣無法拿提分寸。老增人定畢竟是聖人才有的修養。」

  一席話釘的項儼滿頭包,明褒暗眨的話語教沈宏成笑得開懷。

  「傳言可信度低。你要知道關於我的事,可以親自問我,不需要經過別人的嘴。」項儼直勾勾的看著鞏寸月,其心意不言而喻。

  「你是耳聾還是重聽,寸月都跟你說了,以後不會再跟你有牽扯,你沒聽清楚嗎?」沈宏成樂得落井下石。

  「女人最大的優點是善變,太快下結論是愚蠢的行徑。怎麼,沈媽沒教你這些?」項儼仰頭喝盡杯中酒液,向酒保再要了一杯。

  沈宏成的眼睛瞬間佈滿血絲,怨恨的心情爆發於一瞬間。「是誰從小搶走我媽的時間……讓她根本沒空回家,你……你……」

  鞏寸月急忙抱住欲撲向項聲的沈宏成。「沈大哥,冷靜點。」

  「沈,都幾歲的人了,火氣別太大。我小時候父母不在身邊,再加上年幼無知做了些蠢事,你就當它沒發生過吧。」

  他怎麼忘得了那種刻苦銘心的委屈。明明有母親,卻從來沒陪他度過童年,連第一天上學都是父親帶他去的。

  「你閉嘴!項伯母生下你真是大錯特錯,難怪他們從小就不要你……」沈宏成的話僵在項儼猙擰的眼神中。

  意識到自己的話太傷人,沈宏成吞下到口的嘲笑,對鞏寸月說:「寸月,我不舒服,能夠送我回去嗎?」

  「好。」鞏寸月挽起沈宏成的手。

  「寸月,你沒忘記你是我的客人吧?」項儼僵硬的吐出話。

  「項先生,真是抱歉。場面弄得如此僵,我想你也沒心情再吃這頓飯。我鄭重向你說聲對不起。沈大哥身體不舒服,我送他去看醫生,先走了,再見。」鞏寸月扶著沈宏成,一步一步走向門口。

  項儼半眯雙眼,陰冷的氣息籠罩四周。許久,他燃起香煙,就著嫋嫋上升的煙霧分析局勢優劣。

  回想初次交手到現今的情況,他似乎忽略了女主角潛藏的個性,以至於讓自己敗得一塌塗地。對鞏寸月而言,哪樣是她最在意的?

  是朋友之情?親情?抑或是愛情?

  要扭轉劣勢,就看他的下一步走得夠不夠漂亮。而他,從不質疑自己的能力。

  遊戲勝負已分。對於勝出,他勢在必得。

  「你是不是跟曹小姐吵架了?」季慎年橫衝直撞的闖進董事長室,隱忍一個禮拜的火氣瞬間爆發。

  原本閉目養神的項儼黑眸半閉,懶洋洋的神態猶如蓄勢待發的猛獅。「慎年,你的禮貌到哪去了?」

  「早扔到垃圾筒去喘息了。我問你,為什麼這兩個星期以來,不接曹小姐的電話,連她親自來找你也被擋在門外?」

  項儼立時睜開雙眼,艱辨的神情透露出了然。他始終好奇,季慎年忍心割愛,調走能幹的林秘書的理由。現下,他的疑惑迎刃而解,林秘書是該回到老地方了。「林秘書真是當商業間諜的好料子。」

  「不關林秘書的事,是我親眼看到。」季慎年眼神閃爍,遊移不定的表情不經意的洩露答案。

  「我一直以為業務部是全公司最忙碌的部門,沒想到身為業務部經理的你無聊到窺人隱私的地步。也許該找些有趣的事讓業務部人員體會「忙碌」的滋味。」項儼自顧自地低喃,聲調剛好能讓季慎年聽個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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