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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那人背對著她,忙碌的抵擋陪酒小姐的熱情攻勢,並一邊推辭阿伴送過來的金黃色酒液。

  鞏寸月漾大笑臉,輕手輕腳的走向那人。她的手搭上那人的肩,閃著淘氣光芒的臉孔靠在那人的臉旁:「被我捉到了!」

  沈宏成直跳起來,活像被人捉姦在床的模樣讓鞏寸月開懷大笑。

  「寸……寸月?」沈宏成手足無措的扯回被陪酒小姐硬拉在肩膀的手。

  鞏寸月笑嘻嘻的坐在他身旁,兩手靠在下顎一派悠閒的準備看好戲。

  陪酒小姐吃味的看著沈宏成收回手,他可是她難得碰上的純情男呢,不好好把握怎麼對得起自己。

  「她是誰?」陪酒小姐端起正室大奶奶的面孔不善的問道。

  「宏成,你告訴她。」鞏寸月愛嬌的眨眼,

  故意混淆兩人關係。

  「她……她是……呃,她是我的……」沈宏成驚嚇過度,半晌,想起一個重要問題,訝異的提高聲量。「寸月,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能來,怎麼我就不行?」鞏寸月佯裝微怒,辛辣的回嘴。

  其他人見雙方的氣氛逐漸僵硬,紛紛出聲勸阻,一大堆幫著說好話的人都誤以為鞏寸月是沈宏成的女友,看得陪酒小姐氣呼呼的喝悶酒。

  沈宏成被她一陣搶白,腦袋頓成豆腐漿。只能張大嘴,「咿呀咿呀」的說不出話來。

  「我對你不夠好麼,你還來酒店喝花酒?」鞏寸月該然欲泣的俏臉博得眾人同情,當然,不包括一臉不屑的陪酒小姐在內。

  「我……我……我不是,寸月……你別哭呀……」沈宏成的臉脹成豬肝色,雙手只能徒勞無功的亂揮舞。

  鞏寸月半眯著眼,極力忍住心底的笑意。

  哎呀呀,沈大哥被她唬了幾年,怎麼還是學不乖啊。

  「我不聽,事實擺在眼前,你要我怎麼相信你。」鞏寸月一不做二不休,哽咽著說完,半掩偷笑的嘴臉跑向吧台。

  「去追啊,快點。」與沈宏成一同來談生意的同事趕忙將他推出去。

  沈宏成苦喪著臉,應觀眾要求追美女去業。

  鞏寸月笑盈盈的點了杯琴酒,安坐在吧台等沈宏成到來。

  「寸月,你在搞什麼鬼?」沈宏成氣急敗壞的追殺而至。

  「沈大哥,人家幫你解了圍,解救你擺脫女魔頭的染指,並且,讓你少喝了一缸的烈酒。你非但不感謝我,反倒對我大吼大叫,我好傷心。」鞏寸月端起調酒師遞過來的酒杯,就著杯緣喝了一口。

  「我不是罵你,只是……算了,謝謝你。」沈宏成認命的道謝,坐在她身旁。

  「說真的,沈大哥,我不知道你有來酒店的習慣呢。」看他恢復常態,鞏寸月又忍不住想逗他。

  沈宏成血液直沖腦門,轉頭急欲辯解,見她一臉促狹,悶悶地收回話。「寸月,別玩了,沈大哥說不過你。」

  「既然你認輸了,」鞏寸月甜甜一笑。「你拿什麼拿堵我的嘴啊,不然我這個大嘴巴可是會四處宣揚的哦。」

  「無條件獻身如何?」他們的背後響起低沉的笑聲。

  鞏寸月與沈宏成同時回過頭,看到來人,鞏寸月皺起眉頭,沈宏成則是白了一張臉,忿恨的情緒瞬間高漲。

  「項先生的禮太貴重,我承受不起。」鞏寸月淡淡地一撇唇,別過頭繼續喝她美味的琴酒。

  「沈,好久不見。」項儼好風度的朝沈宏成欠身微笑,看得沈宏成一肚子火,他輕哼一聲,學鞏寸月來個眼不見為淨。

  項儼聳聳肩,恍如兩人無禮的舉止不曾出現。倚著鞏寸月,項儼坐入她的左手邊。

  「沈媽還好吧?最近怎麼不見她來項家?」明知沈宏成的疙瘩,項儼仍舊若無其事的說道。

  沈宏成氣黑了臉,昔日孤單無依的小男孩浮上心頭,種種回憶排山倒海的衝擊他的腦,他無法控制的咆哮:「住口!」

  「哎呀,我只是問候沈媽的健康狀況罷了,沒必要叫我往口吧。」項儼向調酒師要了杯XO,滿不在乎的舉動讓沈宏成失了平常的沉穩,他一把拉起鞏寸月:

  「寸月,我們走!」

  「寸月是我帶來的,怎樣也輪不到你送她回家。」項儼揚起薄唇,徹底將沈宏成打入冰窟。

  沈宏成不敢置信的瞪向鞏寸月,再看看得意洋洋的項儼,驚得他倒退一步。

  鞏寸月扯了扯嘴角,低氣壓在周身蔓延。這下可好,被項儼一把拖下水,單純的沈大哥定會動用罕見的幻想力,在腦中加油添醋一番。

  「寸月你……」沈宏成痛心疾一首的指著鞏寸月。

  「沈大哥,你是相信我還是信他多些?」鞏寸月定定地瞧著沈宏成。

  項儼半抬黑眸,對她的解釋頗感興趣。

  「我當然是信你,」沈宏成想也不想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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