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雷恩那 > 鷹主的男人 | 上頁 下頁
五六


  自那天在地底洞的陰陽泉池裡,他將她撩撥得暈頭轉向、全身發抖,結果點了火就走,丟她在池裡傻坐,他真折磨她上癮了,夜裡時不時就來逗弄,既吻又撫,見她失神陷落,滿身泛紅潮,他就撤手不理。

  明明他是極想要的,那隔著薄薄布料緊抵她的男性欲火燒得熱硬不已,她腦中都能描繪出他的形狀,但他偏偏不做到底。

  很難受,無奈的是明知難受,還是次次被親得頭昏腦脹。

  他設下大網,她飛蛾撲火自動跳落,一開始再如何戒備都無用,最終都要被逼得丟盔棄甲,在欲求不滿下瑟瑟直顫收場。

  他整弄她,她可以理解,整到連他自個兒都不好受,她就弄不懂了。

  好像為著何事跟她鬧,他生悶氣,下手兇殘,而她根本是丈二金剛摸不到腦袋瓜,如墜五裡迷霧啊!

  氣息漸促,他吻得深濃,仿佛她是一道百嘗不厭的美味,得反覆再反覆品嘗,任何地方都不能放過,大手循著親吻過的痕跡,緩慢而熱切地膜拜那凹凸有致的嬌體,照樣兩下輕易就奪走她的神志,讓她從頭到腳、由裡而外全都軟得像灘水,卻又燥得快要自燃。

  結果,他又收手,還打算起身。

  她出於本能抓住他一條胳臂,眸子張得圓大,難受到眼中那片白茫都變成紅霧了,而她不曉得自己此時看起來有多憐,被欺負慘了,卻不知怎麼呼救。

  「有事?」聶行儼問。

  他低沉語調帶著明顯欲念,入耳鼓心。

  她心跳飛快,掀著唇幾次都說不出話,陣底倒先潮了一片,哭了。

  是身子燥得難受才哭,抑或委屈到想哭,她沒搞懂,眼淚只管撲簌簌地掉,迅速把臉蛋濡濕,跟著嘴一癟,沒忍住就嗚嗚哭出聲來。

  在她要放開他臂膀時,小手突然被他一把反握。

  聶行儼問:「覺得我很可惡,這樣欺負你?」

  她不點頭也不搖頭,哭得小巧鼻頭紅通通。

  說是要跟他走,聽他安排,不會再求什麼,此時他這般問話,她除了忍,還能開口求什麼?

  「想要我嗎?」他再問,嘴湊在她耳畔。「要我要你?」

  她面紅耳赤,他故意撩弄春心的問話簡直……火上澆油!

  嗚咽了聲,她將臉埋進氈毯裡,才略用力想掙開他的掌握,他驀地出手,推她躺平再翻身壓上,將她雙腕分別扣在她頭的兩側。

  「要不要?」他口氣陡狠。

  「說!」

  「嗚……」

  「快說!」

  泥人也有三分性,她任他拿捏,由著他欺侮,那、那也是有底限的!豁出去了,她和淚嚷嚷:「要!要!要——就要你!要你——」

  「所以我只是你的藥,供你使用的藥器嗎?」額頭抵著她的額,字字灼燙。麗揚心頭一悸,終於抓到他故意這般整弄人的因由。

  那日他抱她浸在陰陽泉的溫泉裡,其實是想跟她要好,她卻斬釘截鐵道——

  我已說了,不需要你幫我渡去香珠,我沒事……

  為來為去,竟為這樣的事?!

  他因此惱火,火悶在心頭燒,才一次次要她也跟著難受。

  「答話!」他又拿氣勢壓迫人。

  還要她怎麼答?!她也氣極,抬高下巴去堵他的嘴,鼻子撞疼了,不管,反正貼住哪裡蹭哪裡,亂啃亂亂咬亂吻一通,就是她的答話!

  他若較真,比力氣她絕無可能勝出,一下子便被反攻回來。

  他寬額抵著她的,鼻側緊貼她秀挺的鼻子,薄唇重重含住她的嘴,以蠻橫的吻將她抬高的臉蛋壓落,十足惡霸。

  麗揚被激得火氣噗噗冒騰,一顆心滾燙卻微感澀然,她當然想要他,想得四肢百骸都痛,他要她承認,她就認,所有能讓他釋懷且開懷的事,她皆願意做。

  他豈止是她的藥與藥器,他是她心上那個人,在這世上,與她牽扯最深、關係最為親昵的那一個——

  她的另一半。她的小哥哥。

  這場「近身相搏」打得激烈,火花四射飛迸,兩具身軀皆渴欲動情。

  ……

  她最好自珍自惜,若再輕易棄他,動不動就自尋死路,他有得她好看。

  必不饒她。

  一輩子不原諒她。

  「小哥哥……小哥哥……」當她意亂情迷間透出哭音這般喚他,如瞬間敲進心底,令他神凜心震,不能自已。

  擁緊她,再親昵不過,彼此之間血氣接連。

  他再次探尋她的唇,舌在她芳口中攪動進出,如同身下濕熱的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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