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雷恩那 > 鷹主的男人 | 上頁 下頁 |
五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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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乾娘囑咐,將你拖出陀離王廷後,不管死活皆須往你嘴裡塞她親制的藥丸。”男嗓微啞,語調偏冷。「如今一條小命沒折騰掉,能自己吞藥當然最好,若死得不能再死,本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塞都能把藥丸直塞進你肚子裡。” 她又打了個哆嗦,並非畏寒,而是被他仿佛山雨欲來的話意剮得發顫。 「我……我乾娘……乾爹……”聲音啞到不行,連自個兒都吃驚。 「他們都來了。” 「……誰?”氣微岔。 「不僅你乾爹乾娘,天養牧場的好手亦都出籠。我拖你出陀離,身後大批追兵,天養牧場的人與牧民朋友們沿途設陷阱、打埋伏,將陀離兵分批引開。” 「……啊?!”她撐著想起身,長髮忽被他拽著卷在腕上,依然不得動彈。 他冷哼,手勁更重。「啊什麼啊?何須訝異?當日你不告而別,根本是陷本王於不義,人既是在我手里弄丟,想方設法必得探出個去向,不然何以向天養牧場交代?而舒爺與舒夫人既知你人在何處,又怎可能袖手旁觀?” 她頭皮繃得發疼,淚水直湧。 流淚不是因被他拽發拽疼,而是想到乾爹乾娘和牧場的大夥兒。 她音信全無,舍那些人徹底,想他們定然為她擔憂極了,就覺自個兒總在對不住誰、連累了誰,越想,越發心澀難受。 胸膛上漸有溫潮淌開,聶行儼內心一凜,下意識已鬆開五指抓握,任女子那頭豐厚青絲安躺於掌心、柔纏鐵腕,然嘴上仍然帶狠—— 「餘下沒被天養牧場引走的追兵則被紅鬃駒遠遠甩在那座山頭,沒誰知道你被我帶到這座地底洞,在這裡,只有我跟你,你目力一日不復原,就一日受控在我掌中,任我摧折欺侮直至盡興,沒誰救得了你,本王跟你耗到底。” ……是跟她耗在這裡幹什麼? 她淚直淌,額頭輕撞他胸口。「若要報復當年我對你……對你這樣又那樣,儼帥儘管取走你要的,想怎麼幹就怎麼幹,折騰折磨過了,你就走,這裡是我的,你要夠了就走。” 「怎樣才叫要夠?嗯?!”他嗓聲陡揚,再次發狠扣住她的小腦袋瓜。 「你雙眼不能視物,跟當年遭香魂與攝魂術反噬一般模樣,你家乾娘曾說,當時全賴及時渡走你體內橫衝直撞的氣,才令你雙目之後得以慢慢恢復,重見光明,什麼叫要夠?本王就想抓緊時機欺壓你、折磨你,直到你兩眼清明,與我恩怨兩清,我就走!” 她整個傻怔。 這哪裡是什麼欺壓折磨? 陀離東迦部犯境,她遭淬毒鐵箭所傷,乾娘趕至飛泉關北境軍大營為她療治,醒來時,她問乾娘都跟他談什麼了,他偏不說,故意吊她胃口……想來談的多是她初到牧場時的事,從「鷹族麗揚”如何轉成「夏舒陽”,他那時實已覷見她那矛盾且反覆的心思…… 他挾她來此,從當年的「受害者”轉成「施暴者”,是先入為主以為她必如七年前那般模樣,香魂術與熬鷹般的攝魂技一塊兒使,兇猛過頭反倒自個兒中招,加上她雙眸一時間真盲了,更令他如此以為……以為按著曾經使過的法子,當可為她順服體內的氣。 他是拿自己當疏通,想換她雙眼複明,嘴上卻說得那樣絕。 心痛得厲害,淚淌得更急,衝口便出—— 「不要對我好,我就是在欺負你、利用你,當年是我對不住你,徹徹底底我就是個瘋子,待在我身邊就是一團混亂,沒好處的!” 突然一個翻轉,她被他壓在身下,髮絲又被拽住,拽得她不得不微仰下巴。他低頭堵住她的嘴,異常兇狠,毫無憐惜,牙齒既咬又磨,直攻那芳口中細緻的內壁,再狠狠吮咬柔軟小舌,猛烈侵據逼得她嗚咽顫抖。 她曲起手肘試圖推頂,掐在他左肩頭的指卻摸到一小片溫熱濕滑。 她先是一愣,手指挲摩,那觸感讓她心中大駭,不敢再對他使勁,只拚命扭頭閃躲,想掙得機會說話—— 「你受傷了唔唔……你……流血……傷口唔唔唔……” 求你了。求求你,別這樣。 是我錯,都是麗揚不好,小哥哥,求你了…… 他是被她激得抑不住火氣,拽發扣顎,硬是定住她的腦袋瓜強吻。 她喉中滾出的泣音、絲絲縷縷的氣息,盡被他吞噬。 鐵掌往底下一挪,指力下得甚重,掌住她細頸的方式仿佛極想摧折,但那力道最後落在她胸前豐盈,恣意揉捏,用力掐握,長指微微陷在軟玉賁起的膚肉裡。 她忍得了痛,但實難招架如此手段,尤其陷在膚裡的不僅僅是他的指,還有腿間那團從半頹迅速變硬的灼火。 他大腿格開她,沉腰,一下子已深頂進來。 她渾身都在抖,盲然的前方星火亂竄,血肉中亦被點燃無數火苗,最旺盛的那團熱在小腹中賁鼓,在她心底狂燒。 他氣息粗嗄,箍住她身子的一雙臂膀硬如鐵條,指骨如箝,不允她有絲毫掙扎之舉,他再次俯首去咬她的唇,沿著她的潔顎一路啃到細膩咽喉,在她頸側和鎖骨處種下無數紅痕,氣勢之蠻橫,簡直想將她啃咬嚼碎、連骨帶皮全吞盡一般。 她迷亂呢喃,越動彈不得,越想扭擺碰觸。 淚從一開始就沒真正止過,哭得都有些上氣接不了下氣。 洞中再次彌漫身香,香氣如情欲,濃烈火熱,她還是被吸捲進去,再哭再鬧再痛,還是抵拒不了他。她的小哥哥…… 恍惚間,只覺得身子像條被鐵鈎牢牢勾住的魚兒,不管她如何掙扎扭動,使盡全力,依然掛在他強健的硬鈎上,深深被刺穿。 喜歡他……喜歡到……再怎麼喜歡都不夠的。 心裡既痛又麻,怕放手,怕終究會捨不得放手。 「小哥哥……”朱唇逸聲,迷蒙眼前出現淡影。 淡影輪廓模糊似水中波光,但她認得出的,不管是麗揚還是夏舒陽,不管在前塵抑或今生,一直都是他,只有他。 「小哥哥……”喃喃又喚,寸心更燙。 她終於探臂抱他,指尖因渴望而泛疼,於是能多緊抱多緊。 小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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