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雷恩那 > 相公唬不過 | 上頁 下頁 |
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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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哪有四處混?」安純君嘟著頰,微惱,卻不敢大聲反駁。 「我才去參園兩個時辰,你就溜了……」他瞄到那甕酒,眉峰略攏。「還從酒窖裡挖酒出來,想找誰痛飲嗎?」 「……我又沒有……」眸光開始飄移。她安純君在外人面前一條龍,在鄺蓮森面前就成一條蟲,這個中原因她實在搞不懂,註定被吃得死死的。 「咚」一響,謝老爹突然戳破封酒的膜子,舉甕灌了口。若非知道他既聾又啞,安純君會以為老人有意幫她,證明她半滴酒也未沾。 鄺蓮森很快收回視線,朝她伸出手。「回去了。」 安純君沒膽到連自己都要唾棄自己,在兩人遲了兩年的「洞房花燭夜」徹底大功告成後,她光是看他、聽他、想起他,那時床帷內發生的事就會一件件在腦子裡重演,有些過程太清晰,記憶太過鮮明,感覺太驚異也太過混亂,絕對沒辦法忘,用上十輩子都忘不了啊! 「回去就回去!」悶到最後,她惡向膽邊生,反彈了。 抓起謝老爹送她的一籃子雞蛋,她故意不理他的大手,從他身邊走過。 鄺蓮森暗暗挑眉,一直看著她,看她走進林子裡,明媚黃衫被層層灰白杉樹掩去,這才回過神。 他舉步欲跟上,一個沙嗄蒼老的聲音讓他身形頓了頓。 「鄺蓮森貌勝江湖第一公子的傳言,是你故意發出的?」 「是。」 謝老爹點點頭,舉甕又灌了口酒,仍一臉瞌睡樣。「那好。」 他又是酒、又是煙的,剛喝了酒,拿起自個兒的煙杆子又抽將起來,瘦臉隱在自己吞吐出來的雲霧裡,忽而道:「那娃兒多少瞧出此舉的目的,她以為你遭人利用當了餌,很擔心你。」 鄺蓮森知道老人談的是誰,薄唇有抹軟意。「我曉得。」 「還有一件事……」謝老爹又道。 鄺蓮森靜候著。 老人慢條斯理地問:「……她說得不清不楚,我聽得迷迷糊糊,你究竟不要她摸什麼?還有,你為什麼非得一直動、一直動不可?」 「師父!」冷淡玉面被紅潮整個吞盡。 鄺蓮森差點嗆了氣。 眼前這位十足真金的飛燕大俠並非不懂,而是有意調侃人吧! 不動聲色地追上自個兒的小娘子,她明明察覺到他,卻不肯搭理,鄺蓮森兩手負於身後,靜靜尾隨她穿過水杉林子,回到「風雪齋」。 一進大宅便避無可避地遇上府內僕婢,可沒誰敢上前擋他們夫妻倆的路,見安純君火速往前沖,所有人皆默契十足分向兩邊退開,睜大眼睛看著。 打蛇打七寸。 他總能抓到妻子的弱點,並且有效運用。果不其然,他的沉默相隨確確實實攪亂安純君的五感。 再也受不了,甫進屋,她就爆發了。 「整個『五梁道』都在傳,傳說女家主之子貌勝江湖第一公子,俊美無以復加,瀟灑可比天仙,這位女家主之子……你該知道說的是誰吧?」放下一籃子雞蛋,她氣唬唬地旋身,既急又惱的臉容流露真情。 她真的很替他擔心……鄺蓮森胸口冒出溫泉,整個人熱呼呼的。 他專注地看她,許多話梗在喉間,暗自深吸口氣,淡笑頷首。 「聽說了,那自然是在指我。」 他、他……他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急怒攻心,安純君左胸怦怦跳,不自覺握緊拳頭。 「那你曉不曉得,這個流言一旦傳得人盡皆知,極有可能傳到郎三變耳裡!現下是敵暗我明,『五梁道』這兒山多,四面山區都能找到最佳的藏匿處,他要哪天受不住了,想擄個人玩玩,你就成了最大目標!」喘氣不止,她努力控制,瞪著他的眸子隱隱泛光。「……你現在是身處險境,不想法子保護自己,還來管我的行蹤,你……你根本有病!」 說到激動處,她揮動雙臂,不小心打到隨意擱在桌上的那籃子雞蛋。 她驚呼,下意識伸長雙臂想搶救,但一隻素衫快她一步伸探過來。 她耳中仿佛聽到「颼颼颼」的聲響,眼前一陣撩亂,待定下神,所有該砸爛的雞蛋都好端端窩在竹籃內,而鄺蓮森正握著竹籃提把。 是他保住那籃子蛋。 她驚異不已,清亮眸子忘記眨動,只會傻傻盯著他。 「鄺蓮森,你……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 她得到的回應是一記深長的吻。 他的唇壓在她的小嘴上,半強迫、半誘哄,她呼息急促,無法自製,才稍稍張嘴,濕潤的男性舌頭便乘機鑽進她貝齒裡。 一隻大掌支住她後腦勺,她不能動彈,男人將氣灌進她唇齒間、溫暖她體內,同時也從她身上攫奪他想要的。 她根本受不住逗弄! 情欲一觸即發,如浪似濤起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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