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雷恩那 > 天下無雙豔 | 上頁 下頁 |
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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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尚未談出個所以然,這男人蠻性一起,又想拮她回船艙啊? 花朵美只覺足不沾塵,整個人全賴那只鐵臂撐持,而鐵臂的主人正大踏步伐往梯口去。 「雷薩郎!」呂雲忽地喊住他,別有用意地道:「我幃船掛旗堵在這兒究竟為何,以你心思,自是無須我多做解釋,咱倆都清楚。我只想說,那活寶貝雖由你從中原帶出來,倘若閣下要永遠霸佔著不放,怕也不易。」說到最後,語調竟顯沉厲,狠意立現。 甲板上氣氛陡凜,站在周遭的漢子們全兩目瞪圓,腳步朝前一踏。 亂雲山獨自前來,眾淩寡的行徑雷薩郎到底不屑為之。立即,他一個手勢要底下人別妄動,頭也不回地揚聲—— 「呂大當家請吧,恕不相送。」 逐客令一下,他再次拾步,狹走自個兒的女人。 「你好樣的!原來真有個海盜婆子與你相好,雷薩郎。你……混蛋!」 一進船艙,花朵美劈頭便罵。 既被狹進艙房,怒氣再不必忍,爆個痛快乾脆! 「我沒有!等等,別亂動,該死,你聽我解釋——」下唇隨即被發狠咬住,雷薩郎眉間略蹙,忍痛悶哼了聲,扣住她下巴亦狠吻起來。 男人的解釋自然要聽,只不過花朵美此際頭一把火,不先好好把胸臆間的鬱悶燒個精光,沒法子甘心的。 兩人如同鬥獸,手來腳來,唇齒舌全都派上用場。 糾纏的身軀一塊兒倒落床榻,動作太過粗暴激烈,把榻邊的小方桌和圓凳全都踢到,連收掛在床榻上方,防蚊蟲飛入的紗帳也被扯落下來,砰砰磅磅,這「近身肉搏戰」愈演愈烈,一發不可收拾。 …… 「唔……」他被扒得精光的身軀橫躺榻上,胸膛兀自起伏劇烈,卻有什麼不對勁了。那折磨他的力道和騷得心發癢的壓迫倏地消失,他茫茫無所依從,瞬間如飄蕩在海上的孤蘖,很落寞、很痛苦、好難受。 「大香……」喚聲沙啞得幾難聽辯,他淵目不再神駿,覆著水樣的迷蒙。 他泛紅面容略側,眨眼,瞥見癡盼的女子就佇足在塌邊,拿著一片菲麗玉背對住他,而她……她……竟、在、穿、衣? 「你……幹什麼?」 「穿衣。」脆嗓涼涼地道。 他頭一暈。 「我們還沒做完!」齒縫中迸出聲,又澀又火。 「雙手萬能,雷薩郎大爺本領通天,肯定能自行解決。要不,我去喚你相好來幫你,雖下了逐客令,但亂山雲的船應該尚未走遠才是,我可以——哇啊啊——」話未竟,身子已被蠻野鐵臂倒拖回去。 花朵美重新倒回床榻,這一次天翻地覆的,男人把她強壓在身下。 好恨。 卻也沒法真恨。 想整治他、吊他胃口,讓他心癢難耐偏不能得手。 然而,心底再清楚不過,她其實就要男人這般反擊,野蠻地把她反制在身下,不允她逃脫。 心口悶悶酸酸的,被霸佔的身子似在火中翻騰,苦樂僅在一線間,她在其間來來去去穿梭,眸眶滲出淚,乾脆就哭吧。這樣的時候,本該哭得暈暈然,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哭得極樂也極悲…… 當一切靜緩下來,艙房中猶殘存著情欲氣味。 榻上的男女仍四肢交纏,男性臂膀以絕對佔有的姿態環抱女子嬌軀。 沉靜依偎著,彼此都聽取了對方的心音,片刻過去,雷薩郎終於移唇,聲嗓略有啞音。 「我和亂山雲……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哼!」在他臂彎你翻身,拿烏髮輕散在後腦勺對住他。 「大香……」雷薩郎頭疼地歎氣。 未識得她之前,他一顆心自在來去,不受牽絆,女人在他眼裡僅是男人的附屬物,除親妹琦兒外,沒有哪個女子能教他掛心。 偏偏,世間就有她這朵滲毒的妖野花,狠毒,一旦碰觸便再無退路,毒得他血筋經脈皆囂張嚷嚷著「無她不可、無她不可」…… 「大香……」 「哼!」女人繼續賞他閉門羹。 氣息一濃,雷薩郎乾脆動手將懷裡的人兒板轉過來,前臂故意壓住那一頭青絲,要她再也躲避不掉。 「亂雲山所盤占的錦島上,能種出外頭少見的奇花異草,那些花草製作而成的香藥、香料,自然可喊到極高價格,如你之間見過的」蔓羅草根「,正是從錦島取得。」俯首,微松的額發輕觸著她,目光深幽。「我與她,一切只是各取所需,她給奇貨,我付大把銀兩,再多就沒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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