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雷恩那 > 愛的路上千萬裡 | 上頁 下頁


  她熟悉他的氣味、他的體溫、他擁抱的力量,光憑想像,便如身在其境……啊!哇啊~~停停停!她在幹什麼啊?老天~~她簡直就像個欲求不滿的大色女,大白天的,怎麼會轉到那上頭去?!

  一口氣把半杯茶喝個精光,她強自鎮定地放下杯盤,沉靜道:「老闆怎麼說,我怎麼做就是。”吃人家的頭路啊,有她置喙的餘地嗎?

  火野剛薄唇又是一扯,隱約有些「小人得志”的影子,但沒來得及說些什麼,面前那張心臉忽然轉向在場的另一名男子。

  「執行長,很謝謝你的邀請,你說的那幾家小酒館好像很有意思,我一定會找時間和你去體驗一下下的。”

  「真的嗎?那就一言為定嘍!我還可以多約幾個朋友,我那些朋友啊,好幾個都對東方美女有莫名的狂熱,見到你一定很開心。”

  別人開心,他大老闆可很難開心了!

  火野剛忍住差些飆出口的髒話,不怒反笑。「好啊,多認識朋友是好事,到時候別忘了順便通知我,讓我也跟去見識見識。”

  啊?!被嚇到的執行長怔怔地瞪大眼。大老闆真要跟去,那還有得玩嗎?

  八成是嫌氣氛還不夠詭譎,余文靖「見義勇為”道:「執行長的朋友是對東方美女有莫名的狂熱,老闆去可能不太適合吧?”他這個東方冷僻男去幹麼?賣剉冰啊?

  室內溫度如滑雪般往下疾沖,窗外明明陽光普照,裡頭卻冷得讓人吱吱叫。

  好冷~~真是冷啊~~

  「呃……呵呵……老闆想去,那、那當然沒問題,大家作個朋友嘛,沒什麼不適合的……啊啦啦~~突然給他想起來了,我有一通國際電話要回覆,哎啊,差點忘記,你們聊、繼續聊、用力聊,不用理我,呵呵……”執行長逃得好快,三秒鐘後,現場只剩下火野剛和他的余秘書。

  大眼瞪小眼,打算瞪到天荒地老似的,誰也沒想開口。

  胸中堵著一大口悶氣,火野剛恨得牙癢癢,鷹眼迸出的光極具殺傷力,瞪得面前的小女人終於垂下小臉。

  哼哼哼!怕了吧?知道他在不爽了吧?很好,知道怕就好——咦?她、她、她……想幹什麼?!

  他濃眉飛揚,呆呆地瞅著她從窄腰外套的小口袋裡掏出一物,優雅地起身,繞過玻璃桌走了過來。

  「你——”

  「別動。”出手好快,用了一招九陰白骨爪先壓住他的頭頂,跟著把迷你耳溫器貼入他耳中。

  火野剛一愣,還來不及撥開她的手,耳溫器突然「叮叮”兩響,已測到體溫。

  余文靖瞄了眼上頭顯示的溫度,淡淡頷首。「沒發燒了。很好。”將數據歸零,重新把耳溫器收進口袋裡。

  她剛轉身要走,一隻大手驀然間扣住她的細腕。

  心臟一震,她回首與他深幽的黑瞳對個正著,雖沒說話,但她眸光已透出詢問。

  這裡可是事務所哪,他該不會有什麼奇怪的念頭吧?心臉驀地酡紅,毛細孔瞬間變得萬分敏感,強烈感覺到他抓握著她的地方,緩緩漫出高熱,帶著點兒詭異的刺疼感。

  「我發現……你真的很關心我。”他眼神很怪,嘴角像是在笑。

  余文靖呼吸微緊。

  「你是老闆,老闆的健康是員工的福氣。”

  「是這樣嗎?那句話應該是另一種說法吧?唔……好像是『老公的健康是太太的福氣』,不是嗎?”瞳底星火竄跳。

  她有些惱他了,讀不出此刻那張峻臉的表情,才試著想掙開他的掌握,一股力量就不由分說地把她倒扯回去。

  輕呼一聲,她不太雅觀地跌坐在他大腿上,及膝的裙子掀起一大片,露出雪嫩嫩的大腿。

  「你幹什麼?!讓我起來——唔唔……”驚愕的抗議聲被男人湊上的熱唇給融蝕消磨了。

  強而有力的臂膀環住她,將她禁錮著,他的吻來勢洶洶,任憑她如何閃躲,四片唇瓣依然密密緊貼。

  他灼人的氣息一下下噴在她臉上,煨熱她的肌膚,也漸漸煨熱她的心口。一旦軟弱,所有的原則開始被棄守了,就變得很難再去堅持什麼。

  她軟軟歎息,像是無可奈何了。

  感覺到她的退讓,他的舌乘機滑過她潔貝般的齒,鑽進那片絲絨中,糾纏著、攫取著、誘惑再誘惑,要她完全的投入。

  這個吻似乎持續了很久,余文靖弄不太清楚,她全身發燙,被他的親吻和愛撫勾起了欲望,明知道兩人所處的地方實在不太適合做愛做的事,她藕臂仍是難以克制地主動攀上他的頸,想抱緊他、偎近他。

  「文靖……”

  兩人平時溝通以日文為主、英文為輔,他極少這麼喚她,她的名字從他口中低低吐出,就是兩個再普通不過的中文字而已,卻讓她心湖泛起波瀾,層層疊疊,輕輕顫慄。

  他熱唇啄著她的頰,跟著抵在她紅通通的耳朵旁,沙嗄的語氣有絲急躁。「別跟人去泡什麼小酒館,那是上了年紀又找不到人愛的男女才會去的地方,你別傻傻地跟去。”

  是、是嗎?可是執行長不像是上了年紀又找不到人愛的人啊……她迷蒙地眨眨眼,覺得多少應該出聲反駁個幾句,以說明自己的想法,但朱紅的唇瓣才掀了兩下,又聽見他問——

  「初夏的巴黎最應該做的事是什麼,你知道嗎?”

  她下意識搖搖頭,被他奇怪的話題吸引了,迷惘的神情顯得十分可愛,與平時精明且幹練的模樣相差十萬八千里。

  「是散步。”他笑了,兩個深邃的酒渦立現,軟化他過於剛硬的輪廓。他向來不在別人面前展露的樣子,只對她毫無設防。

  她瞠大眼睛。「散……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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