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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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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孟冶將她抓進懷裡,密密吻住她,才讓那張小嘴安靜了。 只是「膽”入氣血似乎已無礙,霍清若對於喂乳一事卻緊張起來。 被冥主大人留的這一手,弄得自個兒體質都不確定成什麼樣了,哪敢冒冒然喂孩子吃奶? 但不給娃兒奶吃,娃娃就哭,拿所剩的酥餅和麩餅喂娃,娃哭得更響亮,不吃就是不吃,孟冶找來蜂蜜,娃舔個幾嘴後,癟癟小嘴,依然很不給面子繼續啼哭。 孩子也是很知「進退”、很識「時務”的,之前肯吃餅止饑,那是知道娘親不在身旁,如今被娘熟悉的身香包圍左右,怎肯沒骨氣地屈就乾糧! 見孩子哭得聲嘶力竭、臉蛋通紅,哄都哄不止,霍清若眼眶也急紅了。 「點孩子睡穴?”孟冶指已動。 霍清若護雛護得緊緊,用力瞪人。 就算昏睡,小肚子還是餓著呢,怎麼可以?! 「那只好我來。”孟冶一臉嚴肅。 「……你來做什麼?” 「我先吃過,等等若無異狀,再讓娃兒吃。”語氣平平,似說著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 等霍清若意會過來丈夫要先吃過什麼,秀顏暴紅,話都說得不利索了:「你那個……那天擠得整手……整手都濕了,還、還說要吃?你、你……” 「你捨不得孩子,都快急壞,我捨不得你娘兒倆。”無比正經。 噢,丈夫不表白便算,一表白真不得了,聽得霍清若暈暈然,傻傻笑。 然後,結果是,她真讓丈夫先吃過了。 吃的時候,吃得她氣血騰燒,臉紅到頭頂幾要冒煙。 值得慶倖的是,孟冶沒出現異樣,頂多峻臉暗紅,兩隻大耳也悄悄紅了。 當晚,娃兒終於如願以償吃到奶水,邊吃奶,圓圓眼裡還含淚瞟著俯看他的爹和娘,一副好委屈、好可憐的模樣。 霍清若愛憐地親親孩子的額,身畔的男人張臂將她和孩子擁進懷中。 返回西路山中後,舒心日子沒過上幾天,大寨外圍邊又來鬧事的。 探了底細,該是「玄冥教”餘下教眾所組成的勢力,覬覦大寨生活富庶,以往是井水不犯河水,現如今玄冥山沒了、「玄冥教”毀了,哪兒有好處自然往哪兒鑽竄,所以跑來搶寨了。 幸得先前孟冶與「隱棋”們已有察覺,早作佈置,大寨內外很快立起防衛。 流竄而來的幾撥人馬皆是烏合之眾,大寨采「明守暗擊”之則,守得嚴實,擊殺狠絕,幾次下來,對方人數減半再減半,減到最後僅餘七、八騎人馬逃出,之後便銷聲匿跡,不曾再見那些人出沒。 好不容易亂事大定,外敵死的死、逃的逃,孟氏宗族裡欲拱孟冶為下任族長的聲音再次傳出,總之又是十二長老們之間的愛恨情仇,孟冶懶得理,遂帶著妻兒在初秋時分重返西路山中的竹籬笆家屋。 終於、終於……終於可以好好放鬆下來,這是他的家、他的地方。 嗅著蒲草軟墊的清香氣味,連拂進屋內的風都是熟悉的,孟冶原只想閉目休息片刻,卻難得地睡了 一個長長、沉沉的午覺。 醒來時,身邊多了一人。 他真的完全放鬆心神,妻子何時來到身邊,竟也半點未覺。 粗指撥撥妻子的額發,再挲了挲她秀挺的鼻子,淡淡花紅的唇瓣最是誘人,他挨過去用嘴輕輕摩挲,感覺那張遭輕薄的唇瓣緩緩揚笑,然後為他開啟。 吻著,深入淺出,仿佛浸淫在暖暖水域,情便如柔水,親密包圍。 四片唇瓣稍分,彼此氣息交錯,霍清若近近凝注丈夫濃眉深目的好看面龐,眸光流露出憐惜。 「都瘦了呢,得好好補補了。”綿軟手心貼上他棱角分明的臉。 「嗯。”孟冶依舊寡言,但不知是否被兒子「帶壞”,不自覺間也學會將無辜和可憐的神態運用得恰到好處,且拿來對付同一個女人。 「阿若幫我補補。”霍清若很鄭重地點頭。「灶房用小火煲著補湯,我還煮了藥粥,一定把精氣血全給你補回來。” 他斂下墨睫,額頭靠上她的,大掌緩緩撫摸她的背,仿佛下一瞬又要睡沉。 靜靜躺了一會兒,霍清若閒話家常般道……「你忙著爺們的事時,我從大寨的女人們那兒聽到不少有趣的事呢。” 語調一慢。「聽說,盧家最小的閨女兒盧七姑娘婚事已談定,訂親的對象是大寨外的男子,嗯……如今大夥兒總算安定,日常生活也都回復了,我瞧,盧家也快嫁女兒辦喜事了,你說是不?” 男人張開雙目,慵懶神態一掃而淨,銳利瞧人。 霍清若眉心一挑,氣死人不償命問:「還是悔了?有點捨不得盧家姑娘?” 孟冶臉色大變,張嘴欲道,卻被妻子硬搶了發話先機! 「就算你真的悔了、捨不得了,也來不及了!你要是心裡有別家姑娘,我就毒了你,別人若膽敢覬覦你,也別怪我心狠手辣!我不想愛得太瘋太狂,全是你逼出來的,這般心黑手狠、眼裡容不進一粒沙的我,你要悔了,想退也沒得退,我告訴你……唔唔……” 身子被拉去壓在男人底下,喃喃不休的小嘴隨即遭封吻。 這絕非輕憐密愛的吻,兩人都有些火爆,孟冶幾乎是在蹂躪她。 「我心裡沒有別家姑娘!”手勁微重地揪著妻子的發,迫使她仰頭承受他熱唇的攻擊,一字字帶火氣的話渡進她芳口中。 「哼,有男人也不行!”晚咬他唇和舌。 孟冶知道她說的「男人”,指的是孟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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