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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玉延嗎?為什麼不願意?」彩衣迷惑地回望他,駕鈍的不知他是在吃醋。

  玉延!好個玉延!力橋如聽了什麼肝腸寸裂、痛徹心扉的傷魂之語,目藏殺氣。

  她為何要喚他喚得如此親密?難道她仍沒有忘情於他?原來他始終揣在心頭的不安就是因為這個名字!他緊張的沁出冷汗,氣憤之色漲滿了整張臉。

  「好,很好!」他挫敗的閉上眼,生硬的語調中有著無可奈何的痛苦。

  「力橋,你不舒服嗎?」彩衣關心的趨上身,繞到他身前。

  哇,他額前沁出好多汗珠啊!臉色通紅的,八成是哪兒不舒服,她拿起手絹輕輕為他拭著額際的汗。

  「力橋,我看你進屋歇會兒吧!前陣子為了彩衣的事八成把你給票壞了,卻拖到現在才發作。」對於他的異樣,辰雲似乎已想到了某些因素,但礙於眾人在場,他也只好這麼解釋了。

  「你們別把我當病人,我好得很。」

  彩衣手絹裡的幽香淡淡侵入它的鼻息,煽動著他,使他原本就吊詭異常的心情更為雜亂,他不要她也這樣為鞏玉延拭汗。

  「表哥,少逞強了,彩衣的後半生可得靠你,別讓她擔心。」融兒真是無法瞭解他的心態,人詭譎了,一點兒也不像平常的他。

  力橋腿起鷹眸直視著彩衣,會嗎?她的後半生會依賴他嗎?

  「別這樣,去休息會兒好嗎?」彩衣的柔情攻勢,讓他不忍再拒絕。

  「你暗我。」不顧有沒有外人在,他毫無顧忌的說出。

  「這……」彩次微微一踝腳,煞紅了小臉,氣他說話一點兒也不懂得看場合。

  「你們去吧!別在意我們,我們可以當作沒看見。」優優雙手掩住眼睛,語含曖昧道。

  「對對,我們不僅沒看到,也沒聽到。」融兒裝模作樣的梧住耳朵。

  「優優,融兒,你們……不來了啦!討厭!」

  彩衣又羞又窘,腕瞪了力橋一眼,轉身躲進了內室。

  「力橋,製造了機會給你,還不快把握。」辰雲莫不急切地提醒他,「快去追呀!」

  力橋顯然有些無措地看了他們一眼,「多謝各位的「多管閒事」。」語音一歇,他已拔腿追了過去。

  「耶,他這是什麼態度?狗咬呂洞賓嘛!」辰雲的表情顯然非常的無辜,但若你眼尖的話,亦可從它的幢忙中找到一抹促狹的趣意。

  「算了,清官難斷家務事,該做的我們都做了。」融兒聳聳肩道。

  「只是我還是搞不懂他剛才激動個什麼勁兒。」寒雲雙手抱胸,仍然沉思在方才的錯愕之中,他半眯鷹眸,突地叫了聲:「對呀!我們怎麼忘了鞏玉延與彩衣間的尷尬關係。」

  「畢竟那場單戀是彩衣認識力橋之前的事,他不至於反應那麼強烈吧?你們男人就是這樣,一踏進戀愛的圈子裡,就會帶點兒不正常的想法。」優優吃吃一笑。

  「你的意思是當初我也不正常囉?」寒雲逼近她,眼神帶恐嚇的問道。

  「有嗎?我有這麼說嗎?我有指名道姓嗎?哎呀!小寶可能要喝奶了,我回房去了。」優優逮到磯會,忙不迭地溜了。

  寒雲盯著優優依舊纖麗的身影,不禁搖搖頭道:「如果男人在戀愛中還能保持正常的話,那才還是真的不正常呢!」

  「這也只有談過戀愛的男人,才能有的難得經驗。」辰雲笑意盎然地應和著。

  「挪我能問相公一聲,這種經驗好嗎?」融融詭異的暗笑道。

  「太棒了!」辰雲摟緊她,與寒雲交會了一抹屬於男人才看得懂的眼神。

  「彩衣!生氣了?」

  力橋追進屋內,將彩衣噘唇不依的表情盡收於眼底。

  「到底怎麼了?你今天很不對勁耶!」她收拾起慎意,走近他,閃動關切詢問的星碎。

  「我……我只想知道,他在你心中是否還佔有一席之地?或者更多?」力橋雙手握得死緊,緊抿的唇線帶有一抹旁人意會不出的緊張。

  她曾為他傷心、為他酗酒、為他失魂喪志,雖是單戀,但力橋明白其中的意義並不簡單,他的出現,對力橋來說不啻是種考驗,倘若他輸了,他則什麼都沒有,只徒留一段殘缺的記憶。

  為什麼他要來?為什麼?

  「他?我不懂。」彩衣深鎖眉心,怎麼也弄不清他所指的「他」是誰?

  「不懂!你怎麼能不懂?你曾自願為他生為他死,我就不信你那麼容易就可以將他從你腦海中抹去!」

  他凝著陰鶯的臉,全身上下籠罩著暴怒與醋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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