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樓采凝 > 多情俠客癡情種 | 上頁 下頁 |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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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樓住它的肩,不讓她有絲毫掙脫的可能,他與她並肩走在回府的路上,力橋突如其來的一間,「你喜歡吃糖葫蘆。」 這是肯定句,而非疑問詞。 「你怎麼知道?」紗紗睜大眼,今天已有太多的訝異,她不需要了。 他唇角漾起一抹笑,兀自說著,「彩衣也喜歡。」 天,他到底在幹嘛?迂回戰術嗎?「我不懂你話中含意。」 他低頭看了她一眼,「你懂的。」並深深吸取她發問的香氣,「彩衣落水的那天,我就是去為她買糖葫蘆。」 「這怎麼可能?我並沒告訴你我……」紗紗赫然梧住唇,但說漏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了。 力橋一瞬也不瞬地望了她好一會兒,「你還說你不是彩衣?」 「彩衣已經死了。」她低下頭聲音細如蚊納。 他突然攫住它的雙肩,低喊道:「我不管你是不或是,但我要說的是,我……我愛你。」 「不,你不愛我,你只是一味的將我當成彩衣,但你可曾想過愛上我是件多麼痛苦的事,我不知何時靈魂又會移位,找吏不知什麼時候魂魄將灰飛煙滅,而且人鬼殊途,這是不應該的。」 她毫無心機的大喊出來,仿佛愛上她是件多麼可恥又不值的事,卻不知在她言詞之間,已將她堅守的秘密全洩漏出來了。 「無論你是人抑或是鬼,我都愛。」他敏如梟鷹的灼人視線,讓紗紗恍然覺悟到自己的傻氣。原來她什麼都說了! 「我……你弄錯了,我不是彩衣,我……」 真相大白後,一切的解釋都是枉然和多餘的。當她再度對上他那柔情依舊的臉龐時,她知道她就此輸了,將要誤他一生。 「還有呢?怎麼不說了?」力橋勾起她的下巴,銳利深沉的說,其鼻息無意識約吹拂在她臉上,紗紗不由自主地微微顫動著;他已用盡最大的耐心等著她粉飾,也等著她最後的招供。 「為什麼?我並不值得你這麼做,當初彩衣已如此,現在的紗紗更沒資格。」她垂首,再也不敢看他了。他是這麼的深宮魅力,她怎麼配得上他。 「你錯的離譜,更以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去瞭解我!我要讓你知道,什麼樣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拋下這句話,力橋一把抱起纖弱的紗紗,像老鷹捉小雞一般,逮回府中。 「我的魚──」再也沒有下文了,因為她已遭紅唇劫,該有的反駁全都隱沒在他的唇齒之間,鎖在喉問的櫻嚀彷若多情裡…… 「幹嘛?」 力橋氣衝衝的將她抱回冉府,最後竟將她往床上一扔,紗紗抓緊前襟,害怕他有什麼企圖。 瞧她這副緊張的德行,她以為他要強姦她嗎?真該死,她越表現成這模樣,他就愈想要了她:「把濕衣服換了!」 他背轉過身,暫時給她一個私人的空間,也給自己一個喘息冷卻的機會。 紗紗趕緊將簾帳拉下,躲在裡面迅速將衣服脫下……完了,她忘了拿乾淨衣物進來,身上的濕衣服又被她丟到簾外的地上,她該怎麼辦? 下下之策,她只好求救於他了,「你……你能不能將矮櫃上的那且衣服丟進來給?」 力橋以為他聽錯了,迅速轉過身,望向帳中瑟縮成國的黑影,她是打算引狼入室嗎?搖搖頭,他走向矮櫃拿了衣物,卻不注意地從中掉出了件珊瑚紅的貼身肚兜,力橋倒抽了口氣,難道連上天也不放過他?他拚命想當個君子,但偏事與願違,註定要他成為小人嗎? 輕掀簾帳,他瞧見用被單將整個人裹得密不透風的紗紗倦曲在床頭一角,目光直瞪著他。 「你用這種眼光看著我,是在邀請我嗎?」他以一貫邪魅的表情笑問。 「東西留下,你可以出去了。」她斂了斂睫眸,躲過他深沉的補線。 力橋揪高兩道濃眉,眼底透著興味正濃,看著她裸露在外朱經著墨的優雅粉頸,他深覺體內一波波熱氣正炙烈漸進地燃燒沸騰著。 坐在床沿,他掏起她小巧的下顎,語帶混濁的氣息,「相信了吧!無論你的表相是什麼?你就是有本事勾起我的熱情。」 拂過她臉頰的粗糙手指,慢慢滑向她的頸間,欲汲取那道芬芳甜鬱的滋味,她總是如此的耐人尋味呀! 「別……」她抓緊被單,微微一轉,躲過它的溫柔,「你愛的是我的靈魂,撫觸的卻是別人的軀體,我不要,也受不了!」 力橋的動作,因她的話而頓住了,蒸發於外的熱力也登時冷卻了,「好,我等,我等你變回彩衣的時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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