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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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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該是有人執意浪費錢做這種無聊事,交代櫃檯接待人員,明天起,若有花或禮物指名要送給我,一律不簽收退回,我不想看到這些東西出現在我眼前。」 蔣伊芸不敢違抗,「好的。」她拿著花退出辦公室 容千君起身來到窗邊,看著外面的景色,心裡氣悶抑鬱,張致威還當她是以前那個天真好騙的女人嗎?以為送花、送禮物就能再哄她上當,也以為她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嗎? 她聽到傳言了,張致威接手李倩家的事業後,因為太過躁進,又選錯了投資點,導致虧損連連,剛好又遇到景氣低迷,讓他的工廠幾近破產邊緣,因此他這次回臺灣是想找企業幫忙,為他的工廠挹注資金,容氏是他的目標之一,所以他才這麼露骨地追求她,這點叫她氣憤不已。 只是她還知道張致威一串的求援名單裡,首推的就是揚名興業,他已經與柏樞接觸過了,為何柏樞仍像沒事人似地未對她提起隻字片語,也沒問起張致威有沒有來找她,難道他一點也不緊張?還是他認為落魄的張致威已不足為懼,不再是他的對手?不管是什麼理由,柏樞對這件事的不聞不問都讓她無法釋懷。 她原本就對張致威說他托柏樞照顧她的事心裡有疙瘩,隨著張致威不斷地騷擾她,柏樞又沒來關心她,令她的心情更加低落。 嗶嗶聲響起,電話擴音裡傳來秘書助理的聲音,「容總,揚名興業來電,一線電話。」 是柏樞,容千君的心微凜,快步回到辦公桌前接起電話,「喂。」 「君君,我好想你。」 容千君差點摔電話,「怎麼會是你?你竟然假冒別人的名字,太過分了!」她說完就想掛斷。 張致威忙叫:「君君,別掛電話,請你聽我解釋,我並非有意這麼做,但是你不見我,也不接我電話,我只好出此下策。君君,我真的有好多話想和你說,至少請你給我個能說出心裡話的機會,這是我最卑微的懇求,請你答應我。」 「我和你之問沒什麼好說的,你不用浪費口舌了。」 「君君,我們曾是那麼的相愛,我不相信你完全不想和我說話,是不是柏樞不准你和我接觸?那我跟他見面時,他為何沒要求我別來找你,反而向我炫耀你很愛他,還告訴我你們就要結婚了,語氣裡盡是自豪,我好羡慕也好嫉妒他,相較於我失去了最愛,柏樞可以說是撿到寶了,諷刺的是,你跟他的緣分是經我介紹,甚至是因我湊合而成的,這真是老天爺給我的最大懲罰了,只是他也不應該千涉你的生活,怎麼說我們也算是老朋友了,難道連說說話也不行嗎?」張致威痛苦愁悵地低聲歎氣。 這些話正巧刺中容千君心裡的傷口,她冷冷地回應,「過去的事已經過去,我說過了,我和柏樞的事是由我們自己決定的,不用仰賴旁人的湊合,請你以後別再打電話來,更不要再送什麼花和禮物,我一概不收,你想救自己的工廠就用正大光明的方法,別再耍這種手段,這是我唯一能勸你的地方,自己好自為之吧。」話一說完她毫不猶豫地掛掉電話,但掛掉電話後卻更加心煩。 他們果然見面了,柏樞能告訴張致威兩人快結婚的事,為什麼在她面前卻一句話都不提?他刻意躲避的心情令她不解,難道真是怕她問起,他是否受託來照顧她?他心虛嗎? 容千君衝動地拿起電話,想問個清楚,但又放下,想再給柏樞一個機會,希望他今晚能將一切事情對她坦白。 在容千君煩惱時,被掛電話的張致威更是滿肚子火氣,從他回臺灣後,已不知是第幾次被掛電話了,他忍氣吞聲是為了要挽救他的工廠,但商人果然是最現實的,要從他們口袋裡拿出錢簡直比登天還難,所以他至今仍沒有任何成績,只好將希望放在容氏和揚名興業上。容千君與他有過刻骨銘心的戀情,她絕對忘不了他的,應該會多少給他點幫助,至於柏樞,他們除了是哥兒們,他更接收了自己的女人,以揚名興業的財大勢大,怎麼說柏樞都要助他重新站起。 可是結果卻不如他所想,容千君恨他入骨,絲毫不給他機會,柏樞也一樣,找了他好幾次才見到人,他對自己冷情冷面,沒有一點笑容,一聽到他是來請他紓困解難,竟以不同行為由直接拒絕,半點舊情都不顧,絕情絕義得叫他既心慌又憤恨。 為了挽救事業,他受盡嘲辱,岳父、岳母和妻子李倩都在怪他做不好事,李倩更言明,如果他無法籌到錢讓工廠轉危為安,她不但要和他離婚,還要將工廠收回,令他一無所有。他不能讓這種事發生,事業對男人而言是最重要的,只要有錢有勢,還怕沒有女人嗎?無論如何他都要找到資金,不管用上什麼手段。 女人總是比男人好利用,張致威陰沉的神情下隱含著不可告人的打算。 好色客裡,容千君倒了杯酒,坐在吧台角落獨飲,她心情不好大家都看得出來,只是她說了要一個人靜一靜,不想被打擾,想上前關切的孟蒹葭和喬琳都被男朋友拉住,情之一事,除了自己以外,別人想幫也幫不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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