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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千君,你確定張致威不是為其他目的接近你?他的出現太叫人意外了,說不定是另有所圖。」孟蒹葭提醒她。

  「不管是為什麼,我都對他沒有感覺了,也不願再和他有所接觸,我比較在意的是他說請柏樞照顧我的這件事,為什麼柏樞沒對我提起過呢?」

  「千君,你別相信張致威的話,他一定是嫉妒你和柏樞的甜蜜才故意這麼說,好破壞你們的感情,你千萬別上當。」

  「小喬說得對,千君,柏樞對你的真心付出,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張致威的薄情寡義,你也很清楚,兩相比較,你應該瞭解要如何選擇才是最好的,若是我,我不但會繼續和愛我的男人快樂地在一起,還會找人好好將負我的男人海扁一頓,以消心頭之恨,給你做個參考。」對於孟蒹葭來說,這種不入流的人根本就不必跟他客氣。

  這說法逗得容千君和喬琳直笑,喬琳輕斥,「蒹葭,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亂。」

  容千君但笑不語,心裡仍無法完全釋懷,那時她坐在機場地上無助地哭泣時,對她伸出援手的柏樞猶如從天而降的神只,在她心裡烙下了永難磨滅的感動,如果柏樞受託幫她才是真相,她真不知道該如何轉換自己的心情,老天一定要這樣考驗她嗎?

  「千君,柏樞知道這件事了嗎?」喬琳問。

  「肯定不知道,要不就算有再重要的事,他也會守在千君身邊,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得到千君的心呢。」孟蒹葭想當然耳的回答。

  「千君,那你要儘快告訴柏樞這件事,感情是兩個人的事,面對問題也要兩人一起解決,話要說清楚,不能隱瞞,以免你們有了誤會,正好稱了張致威的意。」喬琳提醒道。

  容千君淡淡的開口,「我想柏樞很快就會知道張致威回臺灣的事,畢竟他們曾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嗎?」

  她想,或許該坦白的人是柏樞了。

  隔天,柏樞回到臺北已近三更半夜了,剛好來好色客接容千君回家。

  房裡,先洗完澡的容千君半躺在床上,手裡拿著本雜誌,像在看,注意力卻放在浴室的動靜上,柏樞正在洗澡。

  從他臉上,她看不出他是否知道了張致威回臺灣的事,若他知道,應該會告訴她吧,至少會擔心張致威會不會來找她,或是她的心情會不會受到影響。他是那麼地在乎她,一定會跟她說的,因此她沒主動提起,打算等他問了再開口。

  水聲停止,不久就見到柏樞穿著浴袍走出浴室。

  「這麼晚了還看雜誌,不累嗎?快點睡覺。」他微笑地開口。

  「我等你。」老實說,她已偎慣了他的胸膛,不愛一個人入眠。

  柏樞快速地吹幹頭髮,換上睡衣上床,「你越來越不獨立了。」他輕笑著拿開她手裡的雜誌,擁她入懷睡下。

  容千君將臉埋入他的頸畔,拭探性地問:「這兩天有沒有什麼事要對我說的?」

  「你指工地的事嗎?驗收很順利,執照已經下來了,晚上因為宴請相關人員才會晚回來,你呢?有什麼事嗎?」柏樞反問她。

  她輕輕搖頭,「沒有。」

  「那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呢。」柏樞調整一下兩人的姿勢,讓彼此可以睡得更舒服,然後就閉上眼睛。

  這代表他還不曉得吧,或許張致威還未找他,不過也該是遲早的事,等他有了反應,自己再說吧,要不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是她實在不喜歡心裡有個結,但願一切能如她的意,別再讓她受傷害了。

  只是,越想要解開一件謎團,反而會讓自己越陷入迷障裡,容千君不想先提起張致威,柏樞也沒說,這似乎成為禁忌,令兩人閃避,卻不免成為兩人親密關係中的不定時炸彈。

  這就是張致威所要造成的情形,他不只挑起開端,還有熱烈的後續動作。

  容千君看著秘書送上的花,蹙著秀眉拿起放在花裡的卡片,不出所料,署名為「深愛你的威」,充滿感性的字裡行間一定有道歉語句,她將卡片塞回花裡,不留情地說:「一樣的處理,拿去丟掉。」

  「容總,這樣真的很可惜。」蔣伊芸頗覺可惜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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