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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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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堊心中一陣驚慌,連忙奔至她的身旁,輕聲喚著:「柔慈……」 紀柔慈兩眼惺松,纖纖手指柔著腫如核桃的眼睛,一片茫然。「什麼事?」 殷堊釋然地莞爾一笑,看來她一定是哭累了倒在地上睡著;他摸著她略濕的臉頰,心不由得抽痛一下,有著從未有過的心疼與不舍。 他先將手中的瓷娃娃放置一旁,抱起她溫柔地安撫著:「我抱你去睡。」他加重摟抱她的力這,卻不至於今她不舒服,反而增加她的安全感。 她沒有拒絕他,他的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麝香,熏得她有種淺醉的欣然;耳畔蕩進規則沉穩的心音,像催眠曲似的令她好舒服、好安心。 當他將她放置在大床上時,她猛然驚醒,訝異的瞳孔逐漸放大。「你想幹什麼?」她戒備得再度像只刺蝟般豎起全身的刺捍衛自己。 殷堊覺得自己好像撞了一面牆,他只是好心地抱她上床,她卻像驚嚇過度的小兔子,顯示他又處理不當。 「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讓你睡得舒服點。」 「是嗎?」她的語氣中有著明顯的疑問。「信不信由你,其實我根本沒必要跟你多作解釋。」他的語氣十分僵硬,但是心裡卻祈褥彼此之間不要再一次起衝突,他突然厭倦了彼此互相鬥氣的場面。 紀柔慈覺得臉上一熱,她默不作聲,一種緊繃的沉默彌漫在他們之間。 殷堊望了她一眼,首先打破僵局,鼓起他這一生最大的勇氣對一個女人道歉:「首先我對你說聲對不起,因為沒經過你的同意,擅自作主命令伊雅幫你換上尼泊爾婦女的服裝;可這也是情非得已,因為我或許會在此舉辦一場家庭式的聚會招待朋友,為了表示我們的熱忱,屆時你勢必要著此地婦女的傳統服飾。」頓了一下,深深吸了口氣,他驚愕地發覺自己的失常,曾幾何時,他得對一個女人解釋他的作為了? 「真是這樣?」 紀柔慈迅速地膘了他一眼,她的目光竟被他攔截,他嚴肅的眼神中似乎另有一種感情,是她從未見過的。 她臉上的質疑好似給他一記耳光,他嗤哼一聲。「信不信由你!」倏忽瞥見差點被他遺忘的瓷娃娃,他緩步蜇至擱置瓷娃娃的前方,背對著她。「這送你,為我的鹵莽表示歉意。」說畢,他急急地走出房間。 目睹他離去的背影,紀柔慈心裡有著複雜紊亂的感覺,她望著桌上赫然出現的瓷娃娃,整個人震撼得不能自我。 她飛快地從床上跳起來沖至瓷娃娃前,雙眸閃著從未有過的喜悅淚光,她捧起瓷娃娃。 「這是……真的是那尊瓷娃娃!」 她欣喜若狂地將它貼在胸口,錯愕地怔了半晌。他為什麼會知道她喜歡這尊瓷娃娃呢?難道他真是惡魔,能看穿她的心? 既然他能降低姿態跟她道歉,她也必須當面表示自己的欣然接受,她嬌美一笑親吻著手中的瓷娃娃。 殷堊快步奔至樓下,萬萬沒想到自己在面對女人時也會失常。他來到酒櫃前急忙為自己斟滿一杯又辣又烈的威士忌,毫不思索地灌進喉嚨裡,濃烈的汁液順著喉嚨一路灼燒至胃部。 「頭頭。」獵人神情泰然的走至他的身旁。 殷堊不由得微怔,他竟然毫未察覺獵人的出現。他連忙藏起自己的失常,冷著俊顏。「什麼事?」 「頭頭,根據我們分頭探查的結果,此事果然透著蹊蹺。」獵人回報。 「說說看。」殷堊又斟滿一杯威士忌。 「大達無意間問到一名專為廓爾喀軍人送食物的尼瓦人,據他描述,在廓爾喀軍營裡確實多了一名外國人;只是他無法確定那人是不是我們要找的江洛雷,惟一能確定的是,那名外國人不是俘虜,而是貴客。」 「不是俘虜而是貴客?」殷堊頗為訝異,蹙起眉頭。「他是如何判斷的?」 「根據那名尼瓦人回報,他說他曾在無意間經過一間房舍,裡面傳出男女的嬉笑玩樂聲,那名男子不是當地人,因為他說的是那名尼瓦人從未聽過的話。」 「噢?」殷堊冷笑。「難不成是江洛雷自導自演這一出擄人勒贖的戲碼,故意坑自己的丈母娘?」 「也有這可能……」獵人也無法確定。 「布汶他是否參與此事?」 「這不清楚。」獵人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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