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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兩人的身高真是完美組合,既不需誰低頭,也用不著踮腳。

  「不要動手打我,我只偷個小吻……」風裳衣就怕下一刻烙上臉頰的是譴責鐵拳,唇瓣忙著品嘗宇文琅琊的同時,咕噥地澄清。

  宇文琅琊沒有拒絕,雙手握拳貼緊腿側,神情僵硬得像根木頭。

  在某些方面,宇文弟弟可生嫩得很呢!風裳衣輕笑。

  「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要向白雲道歉?」宇文琅琊生硬地蠕動唇舌發問。

  「等等,我的嘴還沒法子空閒下來……」他輕咬所觸及的肌膚,忙碌不已。

  「……還要多久?」

  覷見宇文琅琊一副慷慨就義的忍受表情,風裳衣幾乎失笑。

  「看你的配合程度羅,你再多發問,恐怕得加長時間。」

  他話甫說完,宇文琅琊竟抿起唇瓣,一臉巴不得他快快結束膩人甜吻的神情。

  真傷人呵。

  風裳衣挑開宇文琅琊的束髮繩,鯨吞蠶食地逐步擴張勢力範圍,在唇舌所到之處烙下印記。

  天翻地覆。風裳衣順理成章地擁著宇文琅琊,攪和一床淩亂。

  宇文琅琊渾身仍繃得死緊,怎麼也無法放鬆。風裳衣雙手滑向倔強掄起的拳頭,溫柔撫觸,咯咯輕笑的偷腥唇瓣溜到宇文琅琊耳畔吹氣挑逗。

  「宇文弟弟,你剃胡的刀磨得特別銳利是不?」

  「嗯?」

  「你的皮膚好好哦,怎麼磨蹭都軟軟滑滑的,半點紮人的胡碴子也感覺不到。」風裳衣伸出舌,舔弄宇文琅琊臉上的寸寸光滑及赧然紅霞。

  閒暇的手開始盡責剝除宇文琅琊的衣服,而且暢行無阻——因為宇文琅琊正專心對抗意圖越雷池的滑舌。

  第一件外褂落地,第二件襦衫就棘手許多,也花費較長的時間,第三件襖袍只有簡單一道小結系束,第四件、第五件……

  宇文弟弟到底穿了多少礙眼衣物啊?!

  風裳衣直接跳過繁瑣剝衣舉動,雙手由多件衣衫下擺探向宇文琅琊腰際,溫熱炙燙的掌心震回宇文琅琊迷亂的神智。

  「你在做什麼?!」他揪出風裳衣得寸進尺的狼手,低頭一瞧,大半的衣裳都不在原位,但也毋需遮掩——因為他裡頭還穿了件內袍和軟甲,半絲春光也不透露。「這叫偷個小吻?!」

  風裳衣咧嘴一笑,「嘴裡忙,手上當然也不得閒嘛。」

  宇文琅琊一件件套回衣物,整裝完畢。

  「宇文弟弟,你對我剛剛的努力不甚滿意,是不?」風裳衣腦袋瓜枕在宇文琅琊背脊。

  「什麼意思?」宇文琅琊反問。

  「你都沒有反應——」風裳衣指控宇文琅琊漠視他的奮力熱吻。

  「我該有什麼反應?」宇文琅琊虛心求教、不恥下問。

  「男人該有的『反應』呀,我這麼吻吻你、碰碰你,好歹也使出了渾身解數,你卻『性趣缺缺』,讓我一個人唱獨角戲。」真不公平,好像他是陷得比較深的那方。

  豐文琅琊沒應聲,梳理著被風裳衣弄亂的散發。

  風裳衣凝視著宇文琅琊披散著青絲,單手一攬地全數撥過右肩胛,心頭又是一陣悸動。

  為什麼他光看宇文弟弟收攏髮絲的隨手之舉竟口乾舌燥?

  方才讓他盡情蹂躪及呵護的唇瓣紅灩灩的,雙頰的彤雲仍未散去,略顯迷蒙的丹鳳眼,此時的宇文琅琊……好豔。

  哎,他怎麼會用這兩字來形容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沒有半點胭脂水粉味的男人?風裳衣暗暗敲了敲自己胡塗的腦袋,該不會是方才吻得太久,連腦袋都給吻傻了?

  「幹嘛一直看我?想瞧瞧我什麼時候會遇上倒楣事?還是算算我幾時歸西?」宇文琅琊出聲調侃,既然風裳衣有此異能,難保能看穿他的未來或……過去!

  會嗎?他會看見嗎?

  「你看到了什麼?」宇文琅琊探問,眉心不自覺輕皺。倘若風裳衣看到了他的過去……

  「我什麼也沒看見。」總不能誠實說他正在用眼神剝宇文弟弟的衣服吧?風裳衣暗自吐舌。

  宇文琅琊眸光再三檢視,才緩緩道:「你現在嘴巴已空閒,可以說說找白雲道歉的事了。」他拉開與風裳衣之間的距離,省得他又像牛皮糖黏了上來。

  風裳衣見偷襲無望,乖乖坐起身。「關於這件事,得追溯到我頭一回見到紅豆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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