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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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咂著細膩的膚,咬著淺碧色的脈絡,攫入掌心的是女孩渾圓的豐盈,雪嫩、軟綿,輕輕一碰,便微微顫動。 故意地,勾陳語帶嘲諷,吻志她髮鬢,低吐熱息,字字似寒如冰:「被我這妖物碰,你不嫌髒?」 為她好久好久以前,那句「你把我弄得好髒」,耿耿於懷。 曦月的回答,是不顧再遭他揮開的可能,雙手圈向他的頸。 唇貼送上去吻他,吻住所有指控。 怯怯纏著他,吸吮他的舌,以為他會嫌惡避開,未料他的反應,是還以更重、更貪婪的侵入,吻得她舌根發痛、雙唇微麻。 勾陳的紅眸在覆上一層薄炙,火般的色澤,加倍濃烈、燙人。 她倒映在熱紅瞳心間,如火焚身,燒出雙腮豔麗。 即便曾被勾陳擁抱過,那具初識人事的身體,早已成灰,勾陳佇留的痕跡,隨其入土,遙遠得……不復記憶。 她這世的身軀,是生澀的、是稚嫩的,不曾被誰吻過、愛過。 「看來……你真的改變很多,在一隻妖的碰觸下,還這般有感覺。」 他存心戲嘲,露出墨紅色狐耳,撓動幾下,等著聽她驚恐尖叫—— 她眯眸如絲,菱唇微開,籲吐著淺吟。 沒有他想聽的驚叫。 他似極了不悅的頑童,倔強不甘,又喚出一條狐尾,在身後掃動,張揚。 「勾陳……」 她輕輕喊,一點也不怕。 相碰他,手腕卻遭他鉗握左右,感覺銳長狐爪深陷膚間,還來不及呼疼,更鷙猛的痛,比起狐爪,侵佔得加倍深。 毫不留情,他撕裂了她的嬌澀,再一次教會她,雄與雌,最深切、最強烈的糾纏。 她忘了要呼吸,渾身緊繃,微弱顫慄,幾乎難以承受他。 因為缺少了情愛,才會……這麼疼嗎? 她已不是很有記憶,第一次被他擁抱,也經歷如此痛楚嗎? 她只記得,那時,他好溫柔,情話綿綿,甜吻不斷,誘哄她、憐愛她…… 今日,什麼都沒有。 沒有情話,沒有甜吻。 沒有愛。 對他而言,只是交媾,圖求個痛快。 她卻視其神聖,無所保留,以身為貢品,奉獻給他。 我愛你…… 無法說出口的話,在她心中呐喊,用著想落淚的嗓。 不想,也不願遭他踐踏,她的聲音全往內心藏。 勾陳,我愛你…… 小手攀上他的肩,這一次沒有被揮離,他迷眩在她溫暖體內,追逐歡愉,享受快意,無暇留心其他。 當她湊唇上來,吻他泛著薄汗的額際,他本能緊追,銜吮著,交纏著,恣意深嘗。 他越是柔順,他越是猛烈,盡情榨取,並不因而收斂、仁慈。 是她太甜、太美,引誘他發狂一般,一再佔領,貪得無厭。 是她的錯! 不是他太沉迷! 垂落的紅發披覆在兩人身上,蜿蜒至淩亂床褥上,隨著激烈的進犯,帶動波波發浪,久久不曾止歇。 發如火,在彼此身軀,燃燒。 直至殆盡,由悅樂之極的頂端,飄然降下。 喘息方休,所有的炙熱逐漸平息。 曦月睜著眼,未睡。 好倦,可是不能任憑意識混沌。 她慢慢坐起,一旁的勾陳側偏著顏,呼吸勻平。 連睡下,都不願面向她。 腿間羞人的痛,遠遠不及……這項小小發現,來得更疼。 悄聲下床,拾衣披上,被撕裂的襟口勉強能遮,以腰帶系上,不至於春光外泄。 她輕輕打開房門,光絲透入,同時帶進一絲眩然,她眯起眼,緩慢地適應著日芒。 看見門外的早膳託盤,她低喃:「都冷掉了……再給他換上一份吧。」 彎身端起託盤,走回廚房。 大葵小葵躺在園子裡曬日光,瞟見她走來,嘰嘰喳喳圍上前。 「你怎去了那麼久?一口都沒吃呀?」大葵看著託盤,完好如初。 「主人罵你了嗎?還是……打你了?」小葵見她雙眼紅紅的。 曦月搖頭,給了一抹笑。 「我重新替他弄一點熱食。」算算時辰,差不多也該午膳了。 「何必自討沒趣呀?主人若餓,自會叫我們準備嘛。」大葵撅嘴。 「他不擅照顧自己,你們兩位要多費心,千萬別由著他餓。」曦月叮囑,也是請求。「以後多關懷他,照料他,拜託你們了。」 「你幹嘛說得像你不會待在這兒一樣?照料主子,你也有一份呀!」小葵聽出一些些不對勁。 「我今日就離開。」 曦月說著,腳步繼續挪移,目標自然是廚房。 聞言,大小葵愕然相視,立刻跟上她,一左一右忙問: 「主人趕你出家門?!叫你別去討罵,你看看,主人發怒了!」 「我們去向主人求情,求他別趕你走呀……」小葵快哭了。 「是我自己要走的,不關他的事,你們別去求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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