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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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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有趣?」蒲牢完全不認同!他三魂被她嚇去兩條,一點也笑不出來! 「我這輩子從沒想過,有這麼一天,我會為了搶男人,和一群女孩站上武場,比個高下。」紅棗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 以前,若有人如此預言,她會當那人腦子燒壞了,病傻了,才說起憨話。 「我一點都不想讓女人搶。」蒲牢撇唇,一臉不屑,轉向她時,神情稍懈,但口吻很強硬,「這種蠢事,你別再做第二次,聽見沒?」 「不會了。」她在他懷裡,仰首微笑,眉眼溫柔甜蜜。 指腹撫向他的髮鬢,笑得縱容,笑得眸中合淚,粼粼銀美。 「不是沒勇氣再做,而是不會再有第二個男人,教我想霸佔、想爭取,絕不讓給任何人……」 話語,消失在他蟄襲而來的唇間,擒獲那般甜美的聲音、甜美的小嘴,以及傾吐而出,最甜美的情意。 一字一字,吞噬入腹,化為骨血,餵養他的貪婪,和渴望…… 她無法再說,也無須再說。 遲鈍的他,在這一刻,聰慧起來。 完全懂了。 懂了他是如何地被她所愛著。 他貪心吻看、吮看,絲量不客氣,甚至,想榨取更多。 她放任這樣的他。 面對他的索求,她給予,她回應,她也同樣,渴求看他。 「你是在領取獎賞嗎?」這麼熱切?主動纏著索吻,像舔食餌食的貓兒,簡直是要魅惑人。 「我今天的表現,不值得獎勵嗎?」她貼看他的唇,一啄一啄,喘吁吁笑了。 收穫前的耕耘,她可是盡心盡力做了呢。 「行為不值得,心意無價,有賞。」雖然他沒資格說,但……愚勇,是不好的行為呀!不鼓勵。 「賞什麼?」 重新封了她的嘴之前,他低低輕吐,「我。」 這獎賞,正合她意。 領賞了,來呀。 曾答應過,偶爾,帶她回陸路上去,呼吸新鮮空氣,見見故鄉發朋。 出口的承諾,總是要還。 蒲牢心裡,忐忑,擔憂,充滿不安。 如果可以,他不希望她再踏上這塊土地,不希望她去憶起,在陸路上才能擁有的那些…… 偏偏—— 「我想回去走走、看看。」某一日,她主動開口,道出要求。回去。 自然是指,她自幼生長的家園。 再不情願,蒲牢也只能點頭,擇期不如撞日,帶著她出了海空。 蒲牢滿腦子全是胡思亂想。 萬一,她下一句說:我不想離開沇川…… 萬一,她說:我不想再回到冰冷海城裡,我不走了。 萬一,她開口求他了…… 該怎麼辦? 「蒲牢?」 紅棗撩起帽紗一角,在淺綠色薄紗底下,臉蛋浮現憂心,輕喚他。 她不解,從站上海岸開始,他便心在不焉,雙眉皺燮,唇不時抿撇,神色困擾,嘴裡念念有詞。 與她交扣的手,總是不自覺絞緊,把她握緊,掌心一片的汗。 他,不舒服得……很明顯。 他快手拔下帽紗,攏平,確定它覆蓋完好,沒讓旁人窺見她的容貌。 他們正乘坐輕舟,泛行於沇川河上。 舟上僅僅三人,船夫、蒲牢,以及她,即便如此,蒲牢仍是小!x翼翼,不許半點閃失。 他怕她會被故發認出,熱絡交談起來,聊著他無法參與的往事,牽動她的思鄉心情。 「你習慣這兒的懊熱,是嗎?」她拎起手絹為他拭汗。 比起龍骸城,沇川燥熱許多,當頭的炙陽,雖有稍偏,河畔樓影落入河面,帶來些些遮蔽、些些蔭涼,仍不及龍骸城的沁爽。 他搖頭,沒說話,還操著莫名的心。 兩旁河畔,綠柳正翠,一陣陣微風,撫得細葉曼舞,一屋一亭、一樹一石,兩兩相襯。 海中一日,人間一年,只是謠傳。 她再回到這兒,並非已過十數年,她離開洗川快滿一年,城裡景致略有增減,瞧得出變化。 「那處水榭,先前好似沒有……」紅棗指向右邊河畔的新建物。 那兒……記憶中是片草圃,不大,一大群毛孩子,最愛在上頭打滾白天撲蝴蝶,夜裡還能躺平賞著流螢。 「夫人以前來過沇川鎮?」船夫劃著槳,熟練而優哉。 「嗯……」她只能這般虛應。 她識得這位船夫,他姓胡,她喚他胡叔,他總愛跟她買兩壇藥酒,說是夜裡喝一小杯,好睡。 「水榭是半個月前蓋好的,下方是歇腳亭,小梯子上去,則是祠堂。」 「祠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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