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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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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做什麼?」她記得每回都是她主動送拜帖,他被動來赴宴,這回改了性,倒真讓她不習慣。 「賞梅。梅莊別院的梅開得正好,一塊去。」 「我得去替含玉和吞銀選些冬衣,還有芝麻大餅。」可不像他擁有這般閒情逸致。 「那可以晚些,將我擱在他們前頭。」梅舒心的唇還是沒拉開與她耳朵的距離,每一個字都緩緩喂人她耳裡,有意無意地用髮絲及氣息搔著她的肌膚。 「他們是我的家人。」她提醒著他排名順序。 「他們每天都能見著你,可我不行,所以撥些時間給我,咬金,這要求不過分呵?」 「想見我就見我,不想見我就置之不理。這要求還叫不過分?!」哼哼,將她程咬金當成了什麼呀? 「我才沒這麼過分。」梅舒心替自己打抱不平。 「別睜眼說瞎話,你就有。」難不成以為是她亂扣罪名嗎?「如果我現在很明白告訴你:『梅舒心,我很忙,請你放我下馬車。』你會嗎?」 「那麼我會說:『咬金,等到了梅莊別院,我會親自恭迎你下馬車』。」 「言下之意就是除非你准許,否則我下不了你們梅莊的馬車?」 「如果你跳車,另當別論。」不過依此時的車速,他不建議她做傻事,他會心疼的。 程咬金別開頭不想再理他,可惜纖瘦的身子還是被他緊緊鉗制。 「別氣了,我是因為太想見你,想到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大哥又說得不清不楚,我只好求助於你這個罪魁禍首,解決我的困惑。」梅舒心笑得好天真,「說賞梅是幌子,只是我想見你。」 甜言,蜜語。 為什麼不過短短一句「想見你」,沒有更露骨更令人臉紅心跳的後續,竟就讓她心猿意馬,甚至……像是整個人給沉入了糖池裡,浸了一身的甜香。 「你唇上抹了蜜嗎?」說出來的話盡是讓人臉紅心跳的。 「嘗嘗。」 梅舒心笑了,抬起她的下顎,以後觸唇,想讓她自己品嘗他唇上加蜜抹幹了沒,無奈程咬金像蚌殼般緊閉的嘴怎麼也撬不開。 「咬金,嘗嘗嘛。」他邊說邊用舌頭滑過她嫣紅的唇瓣,輕輕描繪胭脂色澤的光彩。 「有人在看……」程咬金想開口阻止,卻顧忌他那在牙關外靈活擾人的舌。 梅舒心一點即通。 「梅嚴,避。」 「是」 梅嚴領命,原先捂在程銖嘴上的右手仍陷在她編貝玉齒間,左手卻隨即掩蓋在程銖眼前,遮去兩家主子唇舌交纏的春景,然後,跟著乖乖閉上眼。 梅舒心很滿意一笑。 「現在,沒人瞧了。」喉結輕震,沉笑逸出,「來,試試抹了蜜沒?」他的唇自始至終沒離開她的甜美。 他的容顏映在她眼簾,像摻了蜜;甜笑的嗓滲入她的耳,像摻了蜜;他的唇…… 她緩緩開口,迎入他甜如蜜的探索。 「我還是沒有覺得饜足。」 馬車馳騁了半晌,街道外的雪景變換,仍難脫白茫茫一片,越過一地凝成冰鏡的小湖,梅莊別院已在眼前。 而梅舒心那句話,是在他挽著她的手,兩人同游梅花繁繁的別院庭圃時說的,那時他的神情很是迷惘。 「你餓了?」程咬金摸摸腰帶,「我隨身有帶糖球,但你不吃糖是眾所皆知之事,所以我就不白費功夫拿出來惹人嫌棄。」 「餓的不是肚子,是我的思念。」 「不懂。」 「我的思念填不滿,還有太多空白讓我覺得不夠。」 程咬金拉拉毛裘領,心思有些分散,一部分落在空氣中的梅香。「那就填滿它呀。」這會很難嗎? 「我本來以為見著了你,我就會覺得滿足,但現在我知道我錯了,你沒有填滿我不足的思念。」 程咬金緩緩覷了他一眼,或許該說是「瞪」更貼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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