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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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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她遲疑地學他動作,擲甩手臂。「丟掉。」 「大聲一點,用力一點。」 「好。」她長長吸一口氣。「丟掉!」 「我把過去留在過去了!」他朝江面振臂嘶吼。 「我把過去留在過去了!」她也跟著吼,也跟著高舉雙手,盲目地亂揮亂甩。 「我是杜唯~~」 「我是李海琳~~」 高亢的呼喊迎風昂揚,路邊來往的行人聽了,紛紛投來怪異的視線,竊竊私語。 「那兩個人在幹麼啊?」 「天哪!不會是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瘋子吧?」 「快走!離他們遠一點……」 說他們是瘋子? 杜唯和海琳交換一瞥,兩人都在對方眼裡看到幽默趣味的笑意,如星光熠熠閃耀。 或許吧,或許他們真的瘋了也說不定。 「哈哈、哈哈哈~~」 歡樂的笑聲爆出,放肆地招惹路人,就算眾人都看他倆是神經病,杜唯與海琳也不在乎。 因為此刻,他們在乎的只有彼此。 兩人在上海足足玩了三天三夜,杜唯美其名對公司說是出差,實際是和海琳行「度蜜月」之實。 他們住在外灘的飯店,天天都手牽手在江畔散步,迎接日出日落,欣賞美景風光,遍嘗當地美食。 到了第四天,杜唯不得不飛回臺灣處理公事,海琳則留下來繼續查探那只明朝古董青花梅瓶的下落。 又過了一星期,經過一番鍥而不捨的努力,海琳總算圓滿達成任務,回到顧家,親自將一紙合約遞交給顧長春。 「這是大師簽的授權書,他答應由我們代理他的服裝品牌,店面進駐我們的主題時尚廣場。」 「你真的辦到了?」顧長春坐在書桌前檢視合約內容,一臉不敢置信。「這真的是用那個古董花瓶換來的?」 「是啊!外公幹麼這麼驚訝的表情?難道你一開始料定我辦不到?」海琳嘲諷地反問。 顧長春聽出她話裡的不服氣,笑了,放下合約,望向她。「我就欣賞你這股子傲氣,有遺傳到我。」 她不語。她怎麼可能遺傳這老人的基因?他們並非真正的血親。 顧長春誤會了她的靜默,以為她是得他贊許,感到不自在。「你不用尷尬,你外公我難得稱讚人的,你應該高興才對。」 「是,外公。」她斂眸。 「你在外面奔波了兩個多禮拜,一定累了吧?先去洗個澡休息一下,晚上我們一起吃飯。」 「是。」她頷首,正欲告退,忽又回眸。「外公,關於股份轉移的事……」 顧長春揮揮手。「你不用多問,我自有安排。」 海琳觀察老人銳利的眼神,猜不透他是否會決定提前將公司股權轉移給她,她希望他這麼做,這樣杜唯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了。 「你先出去吧!」 「是。」 海琳旋身離開,顧長春目送她背影消失後,才拾起電話筒,撥通一組輸入記憶鍵的號碼。 「喂,林律師嗎?是我顧長春,有件事麻煩你幫我處理……」 海琳洗了個長長的熱水澡。 泡在貝殼形浴缸裡,水裡漂著玫瑰花瓣,浮著清香的玫瑰精油,滋潤著她的肌膚。 浴罷,她悠然起身,用浴巾擦拭胴體,稍微擰乾墨發,接著套上白色浴袍,腰帶松松地打個結。 她拉開浴室門扉,剛踏出一步,一條臂膀忽地由她身後拽住她,大手掩住她的唇。 「嗯……」她模糊地驚呼,還來不及掙扎,整個人已被拖到床邊,半身壓倒在床。 她這才看清原來侵入她房裡的男人是誰,又羞又惱。 「是你!」她恨恨地搥他肩膀。「幹麼每次都這樣嚇人?」 「呵呵。」杜唯輕笑,將她雙手壓定床上,居高臨下,邪氣地俯視她。「怕了嗎?這是給你的懲罰。」 「懲罰什麼?」她又做錯了什麼?她可是成功把那個日本設計大師的代理合約談回來了呢!他該稱讚她,憑什麼懲罰她?「你發神經啊!」 「誰教你拿到合約,居然不是先回公司向我這個執行長報告?害我在辦公室傻傻地等你。」他分出一隻手掐捏她櫻唇。「李海琳,你說!你還有將本人放在眼裡嗎?」 「嗯……」她抗議地咬他手指。 「喔!」他吃痛,趕忙抽回手。 「活該!」她嬌嗔。「誰教你欺負我?」 杜唯眯了眯眼,瞳光閃爍。「這哪叫欺負啊?這才叫欺負!」語落,他倏地擒抱她,將她翻轉過來,與他一起滾倒在床。 迅雷不及掩耳的動作令她措手不及,剛欲張唇尖叫,他已不客氣地以吻封緘。 「唔……」她低聲嬌吟,徒勞地掙扎,卻是被他摟得更緊、吻得更深,奪去她所有反抗的力氣,只能乖乖臣服。 他熱烈地吻她,吮咬她柔軟的唇瓣,直到她芙頰渲染一片淡粉紅色,才依依不捨地退開。 她懊惱地睨他,仿佛怪他不該趁她不備時偷香,他卻只是厚臉皮地笑笑,俊頰俯下,貼上她玉頸。 「你好香。」他深深地嗅。 她心韻怦然,嬌啐一聲。「色狼!」 「剛洗過澡的女人真好聞,好香。」他依舊一副放肆的口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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