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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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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還聽不懂,我就說得更明白點,就算你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她也不是你可以碰的女人,這輩子她註定不屬於你……」 「夠了!」杜唯清冷地撂話,眸光如刃,暗示高信寬不必再說下去。 他識相地聳聳肩。「好吧,我話就說到這裡,你好自為之。」 他離開後,有好片刻,杜唯只是僵立原地,猶如一尊冰冷的石膏雕像,外表看似毫無生氣,心海卻是洶湧著漫天波濤。 他連續幾次深呼吸,好不容易稍稍鎮定情緒,到茶水間泡了杯維他命C水,端回辦公室。 春雪依然躺在沙發上,緊閉著眸。 他將馬克杯擱在茶几上,在她身前蹲下,凝視著她憔悴的容顏,胸口擰緊,半晌,大手不由自主地探向她,想替她撥開散落額前的發綹—— 她不是你可以碰的女人,這輩子她註定不屬於你! 他驀地頓住,顫抖地握拳,正欲收回不安分的手,一道沙啞的嗓音揚起。 「為什麼?」 他震了震,望向春雪。 她已然睜開眸,定定地瞅著他,眼波盈盈,凝著蒙隴水煙。 「你醒啦?」他勉強揚笑。「我幫你泡了杯維他命C,起來喝一點吧!」 她一動也不動,依然執著地盯著他。「我問你為什麼?」 他僵住,兩秒後,裝傻地反問:「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我是你不可以碰的女人?」她單刀直入,不容他回避。 他咬了咬牙。「你聽見了?」 她點頭,坐起上半身,翦水雙瞳持住他不放。 他被她看得心跳淩亂,下意識地想起身,她搶先扯住他領帶,強迫他直視自己。 「你說清楚,高信寬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他擰眉。「春雪,我說過了,別考驗我的耐性。」 「剛剛你是在吃高信寬的醋對吧?你不想他碰我。」 「……」 「杜唯,你說話啊!」 為何她堅持要逼問他呢?她究竟想聽到什麼樣的答案?期待他給什麼樣的答案? 杜唯惱了,與其說他恨著眼前這個咄咄逼人的女人,不如說他更恨自己,一個被困住的自己,被顧家束縛了五年的自己! 他驀地衝口而出。「是,我是不想!我不想他碰你,不想看他老是糾纏著你!」 憤慨的咆哮並沒有嚇著春雪,她反而很高興聽到他的真心話,疲倦的瞳眸瞬間點亮。「你想要公司,也想要我,那為什麼不勇敢一點跟我外公爭取?難道你這輩子就這麼沒志氣,只想著當顧家一條忠心耿耿的看門狗嗎?你應該爭取自己想要的,男子漢該有奮戰的勇氣。」 她用言語冷酷地鞭笞他,他痛著,瑟縮著,更惱火著。 「所以你這意思是罵我懦夫?!」 「你不是嗎?如果你覺得自己不是,證明給我看!」 「你要我怎麼證明?你什麼都不懂,女人,我不能……」 「你可以!」她倏地傾身向他,獻上自己柔軟的唇。 他震懾,腦海霎時空白,她的唇輕輕地啄吻著他,他能清晰地嗅到從她身上傳來的女性幽香。 「至少,你可以這樣做……」她呢喃細語,而他乍然凜神,推開她。 她看著他,瞳眸氤氳著水煙,臉頰染上些微霞暈,也不知是嬌羞,或是氣惱。「你果然是個懦夫。」 她低低地說,嗓音那麼細微,卻又那麼嚴厲,宛如落雷,劈砍他男性的自尊,他勃然大怒,猛然攫住她後頸,不由分說地碾壓她的唇。 他深深地吻她,近乎粗暴,吻得她透不過氣,只能軟偎在他懷裡,嬌喘細細。 而他持續地碾吻她,彷佛警告,又似懲罰,直到她忍不住鬆開他的領帶,試圖掙脫他的箝制。 「你……放開我,我、好暈……」她不知不覺地求饒。 他攬抱她纖腰,吻得更深、更霸氣,她尋不到呼吸的餘裕,幾乎暈厥。 然後,他像是察覺了她的難受,昏沉的神志終於清醒,狼狽地鬆手。 他瞪視她,她嬌美的臉蛋愈是羞紅,他愈是感覺自己像頭失去理性的野獸,他看不起自己! 「所以說你為什麼要招惹我呢?為什麼要一再考驗我?」他不由得厲聲責備。「你知不知道我不該碰你,不能碰你!」 她蹙眉,不解他為何如此激動。「為什麼不能?你說啊!」 「因為我是你的表哥!」他嘶吼。「我們之間有血緣關係!」 她震懾。「你說什麼?」 他磨著牙關,墨眸灼灼,燃燒著來自地獄的火光,那是激昂,是憤慨,更是幽暗到底的絕望—— 「我是你表哥,你舅舅顧文是我親生父親,所以你懂了嗎?春雪,我們之間不可能,永遠不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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