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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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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鳳情緒異常暴躁的瞪著愛嚼舌根的是非之徒,恨不得大聲宣告她家的二少爺好端端的一點事也沒有,不是將死之人。 「惱他又如何,你總不能追到衛天堡殺了人家的堡主夫人吧!」除了她,沒人會陰險地送他一記回馬槍。 「什麼?!又是她,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賊婆娘。」她把牙都快咬斷了,恨癢癢的說道。 「咳!咳!鳳姊兒,你說的賊婆娘是我大姊。」而她也是賊。 「一龍生九子,個個不同,幸好你不像她。」否則她肯定包袱一收回苗疆。 「是呀!幸好不像,不然我這條小命可被她折騰死。」不用等閻王催命,他會先在奈何橋旁等著。 圓了一大圈的楚天魂忘不了那希奇古怪的藥湯味,一天進食五餐還得來點夜宵,既要早起又得晚睡,一天下來他不撐著也累著。 好聽一點是關心,其實是教訓,誰叫他敢串通司徒長風來演一場戲,她不回敬一、二怎消得了氣。 所以他成了名副其實的藥罐子,成天成為她們姊妹試藥的對象,不管苦或甜都得咽下,以免浪費她們辛苦偷來的藥材。 「你們別誤會大姊嘛!她是誠心為了你們好,只是手段偏頗了。」自家人當然要為自家人說項。 「為了我們好?」 「偏頗……」 她還真是言輕了,錯把虎狼當馴羊。 「二哥,你敢說你近日來的氣血沒變得順暢,再也無一起床便目眩的現象。」 「這……」他是覺得四肢活絡了許多,體內有一股熱氣在流竄。 「鳳姊兒,你不必擔心見不到冷面鬼會相思難耐,相信在我大姊的調教下,一年以後你會發現他不再是根蠹木頭。」 「你這丫頭在胡說什麼?誰相思難耐來著?」她才不會想他呢!誰理那根木頭。 「我大姊是陰險了些,可是她為人真的不錯,不信你問阿牛。」她們還不是分文不收的收留他。 一邊唏哩呼嚕吃面,一邊猛思的阿牛點頭如搗蒜,吃相極其難看地與他俊美外表完全不符。 「呃!他真的叫阿牛嗎?」感覺他該有個更文雅的名字相配。 「當然是咯!我們叫他阿牛他就應。」反正名字只是一種代號,隨人高興。 楚天魂失笑的搖搖頭,為羅家女兒的古怪感到無力。「阿牛,你真實姓名為何,可否告知?」 既然叫我阿牛了還問我什麼名字,真是怪人。阿牛心裡想著。「楚天遙。」 「嗄!你說什麼?」是他聽錯了吧!亡故兄長之名怎麼會由他口中說出? 「楚天遙。」他又重複了一次。 「你叫楚天遙?」是巧合還是…… 「不行嗎?」他嘴含鹵蛋含糊的說道。 當然行,他能說不行嗎?「你會武嗎?」 滿嘴食物的阿牛懶得開口,以掌拍打桌面使杯子突然往上彈,他手掌並未碰到杯子地僅以掌風一掃,易碎的酒杯整個嵌入酒樓的牆壁,足足有三寸深。 「呃!二少爺,我想他會武。」功夫不在她和游龍之下,甚至高出很多。 西鳳錯愕,而訝異得差點握不住箸的楚天魂同樣驚愕萬分,不知該露出何種表情才不致失禮,他們這是撿到寶還是換來大麻煩? 看著心愛女子的笑臉,他心頭忽然複雜的想著,這賠本的生意還是虧大了,他要趕緊娶她入門以免夜長夢多,多生幾個娃兒好撈回本。 風起時,笑兒癡。 一朵黃菊竊得好兒郎。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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