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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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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 軟緞般的柔音一起,當場英雄氣短的俊朗男子失舌的沒了聲音,乾笑的搓了搓手向某人投以求援的目光。 「看他也沒用,你沒聽過什麼叫重色忘義嗎?我這個拙荊再怎麼不濟也勝過你一個外人是吧!」他那賊腦袋也不見得多靈光,真叫人失望。 一旁的龍衛天輕擁著狡猾多詭的妻子,不需言語的寵愛盡在眼中,唯妻命是從的無視他人的存在。 「小嫂子你也行行好,別當我無所不能,小字號的買賣總要掂顧著,一家老小就靠我掙個兩文錢養家。」他故意說得好不欷籲,端起桌上的蓮子湯就口一飲而盡,還露出不夠盡興的表情。 「是嗎?」羅梅衣笑得詭異的揚揚小指,像是在畫著蓮花。「你這情報販子肯定太清閒了,我叫人畫幾張相送到知府衙門晾晾如何?」 「噗!」天呀!她想害死人不成?! 一口蓮子還沒噎下喉的司徒長風用力拍拍胸,被她一嚇,他的蓮子也不敢吃了,擔心陰險的她會在裡頭下毒。 「做人不要太浪費,多少民脂民膏都在裡面,你忍心見蓮子為你哭泣。」哼!沒種。 「聽你這麼說我更加汗顏了,那一口蓮子不知吃掉幾戶老百姓的心血骨肉呀!」難怪他覺得腥。 他是吃了糖蜜倒嫌李子酸,貪生怕死還說出一堆理由。 「呵呵……你再給我要大刀試試,信不信我讓你成為膳桌上那鍋肉。」她一向沒什麼耐心,喜歡玩陰的。 雖然她的笑聲非常柔嫩軟呢,可是聽在司徒長風耳中比刀刮著骨還叫人膽戰心驚。「小嫂子,梅大小姐,你總要給我時間去查啊,你們羅家那幾個丫頭個個機伶得很,一有風吹草動就銷聲匿跡,還真是難找呀!」 憑他縱橫中原武林的響亮名聲竟被賤用當尋人工具,而且還是對付以偷立足江湖的賊中高手,他哪有那麼大的本事一個一個找出來,然後再一個一個「偷」回來,當是綁架? 情報販子的名號已經夠臭了,她還要加油添醋讓他更難做人,根本是不給他生路走嘛! 最毒婦人心呀!她是個中之最。 「哎喲!我說司徒大官人呀!你可別跟我客套,你那些鼠子鼠孫好歹也養了數千,不放出來叼叼銀你養著吃米不成?」情報組織的頭子還怕沒人好使喚。 笑得很陰險的司徒長風發狠的瞪視他的「好友」,「姓龍的,你幹麼把我的底全掀了?」 他還留著當本錢呢! 「娘子會跑你不會,你認為我該順著誰比較好?」尤其她肚子裡多了一塊肉,更是不能太勞心。 誰要他硬巴著他不放,活該受點教訓。 「你……你……你好樣的,我算是認清你的為人了。」牙一咬,司徒長風憤恨的自認倒黴。 「早點把梅兒的事辦好你也早點解脫,明年的梅酒一開缸准有你的份。」別說他不夠朋友,早為他備著了。 嗟!說得好像他非常貪那口酒似的。「得留兩缸才夠味,別一個人給我偷喝光。」不然他非找他拚命不可。 「那你也得有本事喝呀!不要滿月酒都請了你還是老牛一頭,慢吞吞的說找不到人。」她那幾個妹妹可是很能藏,不用點心是不行的。 表情一僵,司徒長風還真笑不出來,「門縫雖小也別把人瞧扁了,我大概知道她們在什麼地方。」 「嘖!你可別賭氣呀!沒個能耐我頂多笑上三年而已,不要為了爭一口氣隨便哄我兩句。」語氣輕蔑的羅梅衣揮揮手要他別逞強。 被她一激的司徒長風氣惱的一吼,「誰說我沒本事來著?你家老三目前人在江南,而麼妹在西夏……」 「西夏?」她跑到蠻夷之地做什麼? 額頭忽然抽疼,她想這迷糊的丫頭八成又貪玩的忘了記走過的路線,一路迷路迷到茹毛飲血的番邦去了。 真是糟糕呀!她又有得操煩了。 咦!還有一個呢? 「蘭二姑娘在樓蘭城。」 「什麼?!她去了樓蘭城?!」驚訝的一呼,羅梅衣靈黠的眼中露出一絲算計。 遠在樓蘭城的羅蘭衣忽然頭頂發麻的東張西望,心下不安地總覺得有一股怒氣直沖著她而來,似乎在怪她——讓不應該發生的事發生,她必須負全部的責任。 這種感覺像大姊告訴她陷阱不是陷阱,要她試試陷阱是不是陷阱,而她不疑有他的一步踏入陷阱裡,陷阱果真是陷阱,由她一身傷驗證。 可是她去了北方第一大堡衛天堡了,以腳程來說是不可能又繞到樓蘭城來尋她,大概是她多想了。 「怎麼了?瞧你坐立難安地直往外頭瞅,難道我這貌比潘安的翩翩公子絲毫勾不起你的興趣?」真叫人傷心呀! 改天也要換張臉來試試,看能不能傾倒眾生。 「你是來說廢話的嗎?」一張臉皮千種樣,在她看來美醜都一樣,不過是張用來見人的皮。 既然她能任意捏造出人的臉譜,那麼一個人的外貌如何便不重要,她隨時能改變他們的長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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