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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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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是什麼?空空如也只有一張紙。」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衛天留 紙上的字跡明白而清楚,低聲咒駡的羅梅衣惱怒的將字箋揉成一團丟棄,不敢相信一向盜無不克的自己也會遭到戲弄,硬是被擺了一道。 什麼叫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他耍人不成,她都已經將衛天堡翻爛了,難道東西在他身上? 可惡的龍衛天,故意兜著圈讓她絞盡腦汁,還留下字條暗示她東西就在眼前,可是對拿不到的她而言卻遠在天邊。 這簡直是一種羞辱,顯而易見是在嘲弄她盜術不精,要她回去多練練。 哼!她和他的粱子這下結定了,不偷到手她誓不為人。 氣憤不已的羅悔衣將暗櫃的橫板重重拍闔,不怕吵醒守街的朝門口走去而不攀窗。她氣得忘了自己是個賊,只能走宵小之徑。 她太生氣了,沒發現有道足音正朝書房接近,門一位開忽覺一道淩厲冷風逼近,為之一愕地迅速後翻。 但是她的動作雖快仍避不過正面攻擊,稍一怔忡的空檔已中了一劍,手臂被劃了一道鮮血直冒,破窗而出地難以置信會有另一個賊潛入。 沒時間讓她多想,隨後追出的黑衣人劍指向她咽喉,其精湛的劍法令她心悚然一驚,此人究竟是何方高手? 「你是誰?」 同行中鮮有人身手高過於她,一見面即拔劍相向更有達常理,盜家有條不成文的規矩——狹路相逢各盜各的寶互不交惡,他應該明白自相殘殺有違行規。 難道是剛人行的新手?沒人教他為盜之道。 「到了地府再問閻羅王吧!」殺無赦。 咦!是女人?「等等,在我死之前總要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死,死得不明不白難以瞑目。」 羅梅衣在拖延時間找機會逃全。 「你不該出現在我面前。」冷冷的一句,黑衣人舉劍欲刺。 但一朵紅梅突地引去她的注意,眼一利地閃過複雜的眸光。 「你是四君子中的梅?」梅居然不是男人,那麼其他三人呢? 見身份被識破,羅複衣輕笑地以指尖試試劍鋒。 嗯!果然夠利。 一小滴鮮紅立聚成形。 「咱們都是同行何必惡臉相向,有什麼事好生商量,用不著動刀動劍的傷感情。」她是左撇子。 「我不是賊。」黑衣人眼中流露出蔑意。 「不是賊?」那就怪了,三更半夜地她來做什麼? 「把血玉蟾蜍交出來。」她的聲音和劍一樣冰冷。 「血玉蟾蜍?!」微微一愕,羅梅衣驚訝地冒出笑聲。「你會不會找錯人了,我哪有血玉蟾蜍。」」 在她家菊衣手上,她對癩蜍蟆興趣不高。 「這件事是四君子所為,你敢說毫不知情?!」劍壓上她耳後,鋒利的寒芒似隨暗可奪去她的性命。 羅梅衣笑臉一斂地勾起唇角。「四君子所盜之物何其多,又如何能一一細數記牢呢!」 「少給我貧嘴,東西不交出來我就殺了你。」殺人對她來說是稀鬆平常的事,她生來就是殺手的命。 「就算我把東西給你,你一樣會殺了我,我何必多此一舉。」她不是傻子,豈會看不出她眼底的殺意。 「你……」 有點眼熟的身形,似乎在哪裡見過。「殺了我對你沒好處,何不把劍放下來,咱們商量商量。」 善於記物的羅梅衣對眼前的身影有幾分熟悉感,但是印象太模糊一時想不起來,像是匆匆一瞟的過路人。 「別想耍詭計借機逃脫,你再不說我先削了你一臂。」反正是死,管他是否全屍。 「慢著,我說就是,少了一臂我怎麼討生活。」有看過獨臂賊嗎? 她的腦子轉得比別人快,有神的雙眸在黑夜中特別明亮,如同兩顆深海夜明珠,暖暖內合光地尋著脫逃機會。 沒人猜得到她此刻在打什麼主意,眸光流動著詭魅陰邪,看似屈於威迫卻手握梅瓣,悄然的灌氣一運。 「說。」 眉心一蹙,羅梅衣感覺頸上一痛。「血玉蟾蜍在菊園,我可以帶你去取……啊!龍衛天。」 「什麼?!」在哪裡? 「正專心聽她講述血玉蟾蜍下落的黑衣人倏地轉身,為求自保地將劍指向空無一人的背後,以為J天堡的堡主真的出現了。 但她怎麼也沒料到這是一條詭計,根本沒有人和她們一樣愛在夜裡閑晃,在她將劍一移開之際,狡猾的羅梅衣已施展輕功躍上屋頂。 黑衣人一發覺上當立即急起直追,三尺青鋒在月光下顯得森寒無比,微泛著暗紅色光澤,殺氣騰騰。 陰風怪盜俠小小輕功身法獨步武林,他的傳人自然也非泛泛之輩,兩人在追逐一段時間後逐漸拉開距離,黑夜成為最佳的掩護色。 眼看羅梅衣即將消失在視線中,陰狠毒辣的黑衣人立刻在她將沒人黑暗前射出一鏢,冷厲的風聲揚長而去。 「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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