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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同樣是新手,卻極為契合,汗流浹背的兩人努力適應初次的不適,摸索著讓人奔到天堂的極致快感,撞擊出欲仙欲死的飄然感。

  初嘗情欲的男女不知疲累為何物,在陽光普照的夏季裡,他們一次又一次尖吼出快樂,交纏的軀體如扭動的雙頭蛇,誰也不能分開,直到日落日升。

  早晨的陽光暖暖的,帶著一絲秋涼的寒意,悄悄滑進冷寂的臥室。

  一頭迷人的烏黑秀髮披散在淩亂的床鋪上,泛著珍珠光澤的雪嫩美背半趴著,享受柔和陽光灑在背上的暖和感。

  她沉睡著,像一位沉醉在愛裡的天使,如此純真,而且無邪。

  裸露的雪背、玉頸、皓臂佈滿歡愛後的痕跡,淺的是吻痕,深的是齒印,讓她由不食人間煙火的天堂掉落擁擠的紅塵。

  如扇羽睫輕輕地顫動一下似醒未醒。

  “你需要一記王子的親吻。”

  輕如棉絮的吻落在唇上,嗜睡的甘寶兒貓叫似的嚶嚀一聲,抗議擾人清夢的惡行。

  不知為什麼,她就是覺得累,老是睡不飽,提不起勁,一沾上床就想睡,大概是天氣轉涼的緣故,讓人特別不想起床。

  “寶貝,別再賴床了,快起來吃早點,你待會還要到咖啡屋工作。”莫堤亞彎下腰,吻上那看起來可口美味的小嘴。

  輕吟出聲,蒙上金色光輝的羽睫掀了掀。“你好吵……”

  “寶貝,我不介意到床上陪你,不過你可別怨我讓你流太多汗,運動過量。”

  他笑著親吻她額上小疤,一隻手往下探,覆住飽滿的豐腴。

  他似乎永遠也要不夠她,食髓知味後便一要再要。

  “別摸,我腰酸。”呼!好困。

  甘寶兒慵懶地伸伸懶腰,捂嘴打了個大哈欠,她緩緩地睜開迷蒙大眼,翻過身,暖被下滑,露出美好白皙的胴體。

  她先看到粉刷得嫩黃的天花板,再看看柚色的風櫃,有那麼幾秒鐘,她忘了身在何處,這裡不是她和父親住慣的老公寓。

  突地,一張大臉橫在眼前,她這才迷迷糊糊的想到她和這個男人同居三個月了,他們像夫妻般的生活在一起,只差沒有那張結婚證書。

  “你幹麼一副見鬼的模樣,好像我很嚇人似的。”他不滿地咬了她一口,不痛。

  “喔!是你。”她又合上眼,抱著枕頭打盹。

  “什麼叫『喔!是你』?你把我看成誰了?”他故意鬧她,搔著她平坦的小腹。

  怕癢的甘寶兒咯咯笑出聲。“隔壁的老王。”

  三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有些事情悄悄地改變了。

  譬如朝夕相處,莫堤亞不僅知曉她全身的敏感地帶,也摸遍她每一寸肌膚,更由彼此的耳鬢廝磨中得知她非常怕癢。

  於是乎,不笑的酷老闆娘終於笑了,而且笑容一天比一天燦爛,甜美得仿佛泡在濃蜜裡。

  “我的隔壁姓葉姓張,姓趙姓錢,就是不姓王。”他口氣微酸地不讓她睡,硬要挖她起床。

  “吃醋呀!”她笑得更開心,閃著身子讓他搔癢。

  “對,吃……這麼一大缸醋。”他用手比個大圈,一點也不在意讓她知道他有多愛她。

  “好,下次我不叫老王修水管,改換別家。”這個大醋男。

  “老王是修水管的?”好像……隔壁巷底倒數第三間是水電行。

  “嗯!”至少她看的是同一人。

  “你讓他看你撩人的睡姿?”妒男發威,對著白皙的胸脯又咬又啃。

  她想笑,卻低聲呻吟。“我讓他瞧瞧我穿幾號鞋。”

  “那一雙三寸高跟鞋?”他興奮著,對它的鞋跟有多細記憶猶新,沒忘記踩在腳上有多痛。

  “喂!你不會想讓我成為殺人兇手,使用攻擊人的武器吧?”他兩眼也未免太亮了。

  “為什麼不?有罪我替你扛。”他大力拍著胸口,一副愛妻、疼妻、護妻的好男人模樣。

  甘寶兒白眼一翻,將賴在身上的男人推開,拉被裹身。“人家又沒做什麼,犯得著你凶性大發嗎?”

  “等真做了什麼就來不及了,我們要先發制人。”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杞人憂天。”她打了個哈欠,睡意襲來。

  見她又想睡了,莫堤亞憂心地擰了條濕毛巾幫她擦臉。“你的身體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怎麼最近老看你沒精神?”

  她以前沒這情形,再晚睡也爬得起來,近一個月才出現異狀。

  “還不是你的錯,每天晚上都要纏著我,長期下來體力不濟,精神自然就變差了。”她是人,不是鐵打的,哪能日操夜操。

  洗過臉後,甘寶兒有些清醒,她裹著棉被到浴室刷牙,一刷完牙,莫堤亞已經將她的外出服整齊疊放在門邊,她人才一踏出浴室,他就主動上前幫她穿衣梳發。

  他真的想把她寵壞,凡事都不用她動手,從洗衣拖地到處理家務,他一手包辦,沒請半個幫傭,過著不受打擾的兩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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