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寄秋 > 愛哭神醫 | 上頁 下頁 |
| 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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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她是有出一點……點的力,動動嘴皮子吆喝一群乞丐來幫忙,人家在「努力」時,她正睡得香甜。 不過,淩撥雲之所以會清醒,是因為云云第一針下錯了,他才痛醒的。 「女人,你給我閉嘴。」這女人哪來的?聒噪得令人煩。 「哎呀!相公,他吼我耶!」莫迎歡假意拭淚。「你幫我打他呵!」 「好。」應嘲風寵妻的一應,至於打不打,等病人痊癒再說。 這對夫妻未免太……不識相。「玄漠、陰陽,把不相干的人全趕出去。」 兩人身影未動,面色微赧。 「我就說嘛!救條狗它會感恩,救只豬可以宰來烹,救這麼個大男人,不能吃不能煮又忘恩負義,實在枉然呀!」 「陰陽、玄漠,你們不聽令!」淩撥雲氣得想揍人,顫著身子看二根沾了藥的銀針沒入曲池穴。 那種任人宰割的感覺不好受,他真想昏了。 「爺,他們不是不相干的人,他們是雲姑娘的朋友。」恐怖的朋友。玉浮塵望著窗下正在掃落葉的尊貴十三皇子。 「初兒?!」淩撥雲眉頭一皺,不想告訴她紮錯了穴位。 「歡……歡和丫丫,她們是我最……最要好的朋……朋友……」她好高興她們來了,不然她一定會亂了手腳。 淚一離開臉頰,有兩雙僵硬的柔荑在胸前接著。 「你的朋友很討人厭。」淩拔雲口氣惡劣地說道。 「不許說歡……和丫丫的壞……壞話,你是大壞蛋。」一惱的雲日初不意拍到他傷口。 疼……疼呀,她想謀殺親夫。他咬牙切齒地問:「她們比我重要嗎?」 「當然。」她毫不思索的回答。 淩撥雲心中很不痛快,吃味地瞪著珊瑚屏風,似要瞪穿屏風那邊的大嘴婆。 當初這道屏風並不是擺在房裡,是尉天栩神通廣大弄來的,主要的因素是為了阻隔不雅的畫面,沒有一個男人的氣度能如此廣大,讓妻子去看別的男子身體。 即使是個病人。 「云云,你的男人剛喝了一缸醋嗎?我好像聞到酸味。」唯恐天下不亂的莫迎歡再添一筆。 雲日初紅上了雙頰,聽出她的調侃。「歡歡,你別取笑人家。」 「嘖嘖嘖,丫丫,你聽見她的話沒有,她居然知道我在消遣人耶!」長大了,離巢的雛烏長大了。 杜丫丫疲倦地打了個哈欠。「歡歡,你好吵喔!我兩天沒睡覺了,你饒了我好不好?」 「誰叫你半夜不睡覺去做賊,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去飛簷走壁……」莫迎歡仍念個沒完。 「你閉嘴,是誰叫我去爬人家的屋頂?」睡眠不足的她虛火上升。 說什麼打鐵要趁熱,烙餅要趁剛出爐時吃,壞人的報應要趁早,世人才不會老怨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連著兩天她摸上慶王府,把一些值錢的珍奇寶物全給移位,宮裡賞賜的聖物也一併搬家,現在全堆在玉浮塵所住的杏花院,逼得他不得不上芙蓉院向玄漠求救。原因無他;只因他長得太美麗了,她們嫉妒,所以要破壞他的平靜。 「丫丫,你知道向來只有我凶人,還沒有人敢對我凶呐!」莫迎歡笑臉迎人地凝望杜丫丫。 杜丫丫暗自呻吟一聲。「銀子全歸你,我一文不取。」 「好姊妹,我怎麼好意思貪你辛勤得來的功勳呢?這樣我良心會不安。」早這麼說不就得了。 「沒關係,你儘管用,我不缺銀子嘛!」杜丫丫露出一個假笑,臉上明寫著——你知道嘛! 她還是假意推辭了一下。「男人不太靠得住,你還是留個幾兩銀子在身邊應應急,免得他變心不要你。」 幾兩銀子?虧她說得出口。 「姓莫的,你不要越界管到我頭上,別以為我真的不敢動你。」一天到晚對丫丫灌輸歪思想。 莫迎歡笑著偎向丈夫的懷抱。「相公,你會不會保護我?」真想看絕情劍和別離劍大戰三百回合。 到時她可以賣票,收點小錢請人觀摩。 馬無野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聚沙總會成塔,她不計較多寡。 「娘子,別玩過火了,你在他身上撈了不少油水,好歹尊重一下『供養』你的子民。」 「應莊主,你真想和我打一架?」這對夫妻倆都可惡,尉天栩恨得牙癢癢。 又被紮錯針的淩撥雲積了一肚子廢氣,他不會朝一身汗和淚的心上人發洩。 「你們當我這是販夫走卒聚集的小涼棚嗎?要不要命人沏杯茶?」 「如果不麻煩的話。」不客氣的莫迎歡順著他的話接下去。 「我正渴呢!」杜丫丫打算喝杯茶提神。 淩撥雲的怒氣終於爆發。「陰陽、玄漠,你們再不把她們轟出去,我先砍了你們的頭。」 他們這兩對婦唱夫隨,趕賊先趕賊王。 「可是……可是她們其中之一是皇姑。」為難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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