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燙手前夫 | 上頁 下頁 |
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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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想抱曾孫?」金璨陽精銳黑眸閃動,突然發話,將近一年沒跟自己講話的孫子居然開口了,沈玉梅欣喜的直點頭,「是呀!你們趕快生個,別學人家避孕。」 「那我們今晚就住在別墅吧,我和老婆拼-個給你。」為了跟前妻破鏡重圓,他願意暫時妥協,不去掛懷奶奶曾做了什麼。 「什麼?」風亦菲顯然被前夫的提議嚇得不輕,驚叫一聲,手一抖,翻了茶杯。 「怎麼了?有沒有燙到?」金璨陽連忙上前,一把抱起她至水龍頭下沖著她被熱茶濺到的手背,唇畔跗在她耳邊低喃,「這麼容易就嚇到,你也太沒用了。過去幾個月我們不知做過多少回了,你還害羞?」 她滿臉通紅,心口微顫。「我們已經離婚,你不要忘了。」 「誰說離了婚就不能再做夫妻?我對你的身體非常感興趣。」為證明所言不虛,他在她的臉上輕咬了一口。 她一怔,羞紅的臉蛋卻同時有著黯然。「那你和萬小姐呢? 你不娶她了嗎?」 不做別人情路上的第三者,是她早有的認知。 「關她什麼事?你怎麼老扯上她?她和我們之間一點關係也沒有。」他惱怒她動不動提到萬雪豔,每提一回,就像在提醒他的負心,讓他無法坦率說出自己真正愛的人是誰。 他不悅的臉色,又讓她誤會了,她以為他愛的是前女友,她根本比不上人家,他是要她知足,別妄想她有一天會成為他的最愛……一個不言愛,一個瞎猜忌,兩人始終不同心,在愛與不愛中打轉,無法走進對方的心。 心的距離,只有一釐米。但跨不過去也枉然。 §第五章 夜,是黑的:心,是冷的。 在孤零零的床上醒來,那種感覺是空虛的,還帶了點風刀刮過的刺痛。 今天,她的丈夫又躲到樓上的小房間了,不吃不喝待上一整天,還對她咆哮,警告她不許動房內的一景一物,否則他絕饒不了她。 呵,他警告她,還說饒不了她……她在他眼底,就那麼卑微不值一哂嗎? 她累了,不想再解釋,連三天來一次的鐘點女傭都看出她身體不舒服,要她多休息了,而他,她的丈夫,竟把她一時的暈眩看成刻意挑釁,一把推開靠著門的她,走進小房間就不出來。 這不是她要的婚姻,已經到該結束的時候了,只是,她為什麼還捨不得? 罷了,再給他一次機會吧,也許明天,明天他就會愛上她了。 強忍悲傷的女人撾燙著丈走的西裝,燙平了幾不可見的皺褶,一滴滴滑落的淚水在熨斗燙過後,化成霧狀的水蒸氣。 怕丈夫餓了,她還煮了碗面疙瘩放在小房間門口,心想他聞到香氣,應該就會出來吃了吧? 半夜,一隻結實手臂橫過她的腰摟住她,她醒了過來,她知道丈夫回到床上來了。 但是為什麼距離如此的貼近,她還是覺得好冷呢? 結婚九個月的第一天,她發現自己太寵這個男人了,寵得忘記要先愛自己。 上陽明山看奶奶的那——夜,風亦菲沒有留下,她偷偷撥了電話給鐵木蘭來載她回「瀧之屋」。 前夫異常的舉動嚇到她了,他怎麼能一邊愛著別的女人,一邊說想念她的身體,要求她跟他再結一次婚,當他的暖床妻? 他太過分了,也太無恥,這麼道德敗盡的話也說得出口,當她真的沒脾氣嗎? 能由著他羞辱而不反擊? 不了,她再也不理會他了,她要將他從心底深處徹底拔除,不留半絲情意。她與他,從此就是平行的兩條線,再無交集。 「下雨了。 一聲略低的男音驀地響起,讓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風亦菲嚇了——跳,她看到窗戶外頭站了一個男人。「啊!是物部管家……」 原來是物部管家在說話,她還以為是……她搖搖頭,想甩掉腦中浮現的身影。 忘掉、忘掉,金璨陽不是什麼好東西,她要把他趕出心裡,三振出局。 「有強烈颱風直奔臺灣北部,請小心門戶,記得要笑窗。」管家聲音不變,一徑的沉穩。 「風雨會很大嗎?」她很怕閃電打雷,因為她就是在那樣的天氣裡成為孤兒的。 其實很多小時候的事,風亦非早已不復記憶,她只記得那天雨下得很大,媽媽抱著她坐在車後座,哼著兒歌哄她睡覺,誰知道雷劈了下來,正中一棵好大好大的樹,樹往他們的車子壓下來,她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她再醒過來時,就聽到警察叔叔說她的爸爸螞媽不在了。 她有很多很多親戚,可是沒有肯收留她,後來一她就被送進了育幼院。 「不小。」物部川的個性跟妻子相反,說話十分精簡。 「喔,謝謝你的提醒。」看來又是難熬的一天了。 「不客氣。」 風亦菲起身關上房裡三扇窗戶,正準備拉上最後一扇時,發現管家先生居然還在她窗外。「還有事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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