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邪擄嬌妾 | 上頁 下頁 |
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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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姊姊,你怎麼可以嫁給這個大壞人?皇上是不是又指錯婚了?」 在大婚前夕,佈置成新房的紫滌院中,發出不服氣的憤怒聲的是個不滿五尺高的小人兒。 瞧杜仲嘟嘴又叉腰的模樣,擺明瞭非常不滿意秦亂雨成為他的姊夫,故把一切怪罪給皇上,意思是指他亂點鴛鴦譜,隨便指了個壞心的男人給其姊。 那人不但欺負他個子小,還霸道不講理,搶了姊姊不還,又嘲笑他未斷奶,可惡至極找了個奶娘來監視他。 這樣卑劣又低等的男人配不上他美麗的姊姊,他一定要抗議到底。 最好是破壞這件婚事。 「姊姊,天下好男人多得是,像玉稍哥哥會哄人開心,長得也比他稱頭,是好丈夫人選。」 「他很風流。」柳未央淡笑地飲著清茶。 嗯!好像沒錯,他前天還調戲賣豆腐的姊兒。「那應哥哥他溫文儒雅又謙恭自持,絕對會疼惜妻子。」 「他是不錯,比子亂好太多,可是……」她頓了一下不說話。 杜仲性子一急得抓住她的袖口問:「可是什麼,你不選他會後悔。」 「我若選了他,你會死得很慘,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小孩子的任性應該可以原諒。 「怎麼會?我現在的身分是鎮國公世子,誰敢動我?」他可神氣了,現在人人見了他都得打躬作揖,好不威風。 「有,你最痛恨的那個人。」兩人天生相克吧!彼此不對盤。 「哼!我才不怕他呢!小人一個。」他鼻子仰得高高的,一臉不屑。 「的確是小人一個,小鬼。」秦亂雨大掌一覆,正好如倒碗般蓋住他的頭頂。 他嚇了一跳,身子一低隨即竄出。「喝!你是鬼呀!無聲無息地想嚇人呀!」 「人小無膽沒知識,這叫輕功,愛在人背後嚼舌根的小分化家。」嗟!想把他娘子送人,他活得不耐煩了。 「有什麼了不起,中了毒還不是解不了,要我姊姊在你身上插針。」沒用的男人。 「小鬼,你很討厭我對吧?」秦亂雨冷笑地板著手關節頭。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 杜仲警戒的眼一眯。「對,我很討厭你。」 「真好,我也一樣討厭你,我們的興趣挺相近的。」他故作親切地摸摸杜仲的頭。 「你……你別想偷襲,我咬你哦!」他倏地一閃,露出森白牙。 「小鬼就是小鬼,一點長進也沒有,光會恐嚇沒實力,徒惹人笑話。」他惡意的嗤了聲。 「誰說我沒實力,以後姊姊會教我武功,然後我會變得很厲害,打得你落花流水。」他驕傲地揮著拳頭。 這小子好大的口氣。「很抱歉,小鬼,央兒得替我生兒育女,沒時間理你這個半調子徒弟。」 「子亂。」柳未央微嗔地瞟了他一眼。 「而且,我們要窩在床上親親我們的小孩,沒你的分。」他低頭一親心上人的粉頰示威。 她赧然的搖搖頭,不知該罵他孩子氣還是該歎息,居然和仲弟一般見識。 「姊姊,你看他做人多惡劣,不懂得以身作則地教壞我,我們再逃一次婚,不要他了。」杜仲說得理直氣壯,教秦亂雨恨得牙癢。 秦亂雨臉色不佳地拎起他後領往外一丟。「去找你的奶娘喝奶去,小鬼。」 砰地一聲,用腳關上門。 「子亂,大婚前夕新郎新娘不能見面,你逾禮了。」她含笑地輕睨他。 「我想你嘛!」他撒嬌地貼著她的背一抱,吻起她的耳後。 「你一向視禮教為無物,總有藉口胡來。」柳未央後仰地偎在他懷中。 「知我者央兒,有幸得你為妻,是我今生唯一做對的事。」明天她將成為他的妻呵! 「狂妄,冷狷,你呀!無可救藥了。」好溫暖的臂窩,此人將是她一生的依靠。 「可是你偏就愛我。」他撩起她的發,細細吻著她平滑的左臉。 這是他的私藏,他願當全天下最吝嗇的男人,絕不與人分享她。 皇上、太后,甚至他的親胞姊一再要求也沒用,不給看就是不給看,誰能奈他如何,她是他生命中最珍貴的寶物,不許俗人染指。 「是呀!不愛你都不成,霸道的王爺。」愛得毫無理性,就是他了。 「瞧你說得一口酸,愛我很為難嗎?」他用危險目光瞪著她。 柳未央握住他的手,放在頰上磨蹭。「為難的是我自己,愛你卻是世上最簡單的一件事。」 怎能不愛呢? 這個男人用他狂肆的愛緊緊裹住她,讓她無法呼吸地只能依賴他而活。 他像無形的湖,她是長翅的魚兒,不管飛得多高,跳得多遠,終歸要回到孕育她的湖心休憩、覓食,永遠也離不開水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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