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邪擄嬌妾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三 |
|
「你已經夠驕縱了,雲姊有皇上寵著,而那個不負責任的老頭最好死在外頭別回來,不然你會親眼目睹一幕殺親的人倫大悲劇。」 秦亂雨說得恨癢癢地做了個扭頭的動作,非常不滿爹親的作為,害他得提早擔起王府的重責大任。 「你喔!真像個孩子。」柳未央咯咯地輕笑了起來,如貝的牙齒輕顫著。 他著迷地撫著她的唇瓣。「又說我像個孩子,我的表現有那麼差嗎?」 「少說曖昧話,你明知我指得是行為。」她嬌嗔道,想起昨夜的銷魂。 以他的表現,再多納幾房妻妾都無所謂,她實在快無法應付他日日夜夜強烈的需求,每回完事後她就挺不直腰,非要得到適當休息才能復原。 本來她就不愛上街逛市集,這會兒光是補眠就睡去了大半天,根本沒出門的機會。 何況他不准她出紫滌院,她反倒落得輕鬆。 「愚兒,給我時間,我會將你扶正。」他突地正色道,嚴肅地看著她。 柳未央一怔,無法正視他認賁的態度,坪然的心口漏跳了一拍。 「答應我,永遠待在我身邊不離開。」 「我……」她遲疑了片刻,還是給不了答案。 秦亂雨深情地擁著她。「我不能沒有你,你已經深入我的骨髓,不要殘忍地刨去我賴以依撐的骨頭。」 「子亂。」這一刻,她無法再無動於衷,遂緊緊的反抱他。 人是很脆弱地,禁不起滴水柔情的侵襲,一寸寸的噬空心防。 「愚兒,別離開我,我要你當我唯一的妻,孩子的娘。」他一手撫覆她的小腹。 柳未央有些驚慌,低頭凝視腹上的大掌,喃喃地說:「可能嗎?可能嗎……」 「剛才懷疑我的表現,現在又不相信我的能力,是不是嫌我不夠努力呀?」他邪笑地托起她的胸一揉。 「別鬧了,子亂,孩子不該在這個時候來臨。」她頗為憂心地蹙眉不歡。 頓時,他手一僵,不快地瞪向她。「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懷我的孩子見不得人嗎?」 柳未央握著他的手解釋。「長平公主的性子你會不清楚嗎?」 「幹她何事!」他仍有滿腹的怨氣,為了個任性女子他不能有子嗣嗎? 「如果我現在有了孩子,以她向來的作風容得下嗎?她肯定會想盡辦法不讓孩子出世。」況且孩子的母親仍是待罪之身。 「有我在,誰敢傷了你。」秦亂雨面色一厲地沉下嗓音。 她苦笑地偎在他懷中。「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能顧得了嗎?」 「這……」她講得有幾分道理。「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到你分毫。」 是嗎?她可沒他樂觀。 鄭家人的心機深沉她見識過,其顛倒是非的本事更是一流,就為了她不肯允婚而上奏朝廷,說是征戰將軍有通敵之嫌,當下剝奪軍權以為要脅。 是或不是只有他們最清楚,可大可小的罪名全掌控在鄭國丈手中,全然無法紀。 甚至聖旨未下便搶先公然行兇,指鹿為馬地說義父縱女為惡,最後畏罪引火自焚,主凶的她帶著一名小幫兇潛逃,敕令全國極力追捕。 她知道這是變相的假公濟私,利用官府的力量報殺子之仇。 但真有權報仇的可是她啊!若不是家訓使然,她不會善罷甘休。 冤冤相報何時了,但求問心無愧。 開禧五年臨安 深宮內苑的笑聲連連,皇上及妃子們呵呵笑地嘴都闔不攏,龍鬚直撫地笑眯著眼,連國事都不想理會,鎮日待在靜甯宮。 多年前早夭了一個皇子令後宮沉寂一時,如今有個活潑、好動的小人兒來討喜,趙擴樂得想收為螟蛉子,封他個小王爺做做。 小娃兒嘴甜,機伶,懂得看人臉色,總能博得後宮嬪妃們的歡心,使得帶他入宮的雲貴妃受寵程度更勝皇后,人人爭相奉承。 「我和姊姊在襄江釣了這麼大的一條魚,足足吃了三天兩夜。」杜仲唱作俱佳地比了一個高於自己的手勢。 皇上大笑地接過妃子倒的酒一飲。「怎麼可能?那根本拉不動。」 「姊姊的力氣大嘛!我們在岸上拖了快一個時辰,姊姊說再釣不起來的話,就要一腳踹我下江當餌,等魚吞了我一半身子再拉上岸,省得和根釣竿拚死拚活地還不一定有得吃。」 「令姊真風趣,改天也叫她進宮來瞧瞧。」一旁的熙嬪討好的建議。 「是呀!朕也想見仲兒的親姊,有件事想同她商量商量。」 龍言一出,杜仲不安的望著臉上微僵的秦觀雲,他怎麼敢讓姊姊進宮。 秦觀雲輕歎地按按皇土的手。「皇上,仲兒的親姊臉上有殘,不方便入宮。」 「喔!是自娘胎帶來呢,還是後天之故?」可惜了,真想看看是誰家的姊兒能教養出如此可愛的孩子。 他的倫兒自幼長在皇宮高牆內,雖然大內珍品一直進補卻仍不見長肉,鎮日臉色蒼白氣喘不已,沒幾年就因急症過世。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