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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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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仔細一想也不是她的過錯,這婚事全是大娘一手安排,兒時的傷害早已是過眼雲煙,何必記恨在心,當時她不過是七、八歲的小姑娘罷了。 「人家的腳真的很痛嘛!不然你趁四下沒人先扶我到旁邊坐坐,也許等會兒就不痛了。」張玉琳故意抬起頭,露出忍住痛意的委屈相。 「啊!這……」他遲疑了下,心中有愧。 「好痛、好痛……嗚嗚……快痛死了,表哥好生冷漠,竟不顧妹妹死活……」一計不成,二計又生。 像是豁出去了,她使起性子想站起,一邊流著淚一邊逞強,意味著不用你扶了,我就不信沒了你就沒辦法走兩步路。 她並非真的扭傷了腳,做做樣子博取同情而已,一瞧見他表情為之一動時,便放開手讓身子倒向池邊,稍有不慎即有滾落池中之虞。 果然她才一有動作,趙玉塵快步地上前一扶,他原意是避免她發生危險,誰知他一扶住她後腰,蛇一般的雙臂便纏繞上他的頸背,緊緊攀附。 他臉一紅,氣息不穩,除了妻子之外,他從未與其他女子如此親近過,一陣濃郁的脂粉味暗送鼻間,他有些把持不住的多嗅了兩口女人體香。 身強體健的趙玉塵不可能毫無欲望,在妻子一再的拒絕下,他難免有些急需宣洩的衝動,而軟玉溫香在懷,一時的心猿意馬是免不了。 但是他仍然很清楚眼前的女子並非他所愛,縱有受到迷惑仍能保持冷靜,將傷了腳的張五琳抱坐石階上,讓她能稍做休息,舒緩痛意。 「表哥,你待琳兒真好,你這胸膛好厚實,讓人好想依偎。」她有意無意地撫向他胸口,隔著一層衣裳輕輕挑弄、畫圓。 他冷抽了口氣,「表……表妹,你可以放手了,被人瞧見了不太好。」 「你怕什麼呢?你是小王爺耶,旁人哪敢來打擾我們談情說愛,你想做什麼我都依你,琳兒是你的人。」她大膽地挺起上身,主動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個胸前隆起處。 談情說愛?! 這四個字像一道悶雷擊中他後腦,差點鑄下錯事的趙玉塵霍地清醒,兩眼清明不帶邪念,反手將她的手捉住,不讓她再為所欲為。 兩人的模樣就像偷情的男女,準備在了無人蹤的角落行魚水之歡,女的一臉陶然地躺在男子懷裡,男的輕扶女子細腰,狀似啃咬她衣帶滑落的香肩,在外人眼中他們便是在行苟且之事,而且不在乎被人發覺。 「你快放開,別再抱著我,女子閨譽重於一切。」他想拉開她攬著他的手,卻發現她纏得死緊。 她含羞帶怯地送上香唇。「毀在你手中我心甘情願,你抱緊啊!小冤家……」 「不行、不行,這是不對的,我對你並無情意,你……」他閃躲著她湊上來的朱唇,有幾回差點讓她得逞。「別這樣,玉琳,我不會辱你清白……」 「來嘛!來嘛!我都不顧羞恥與你歡好,你還怕什麼羞,琳兒身子為你發燙……」他想躲到哪裡去?她非得到他不可。 太好時機不把握住還待何時,雖然她是處子之身但也懂得男女情事,爹和妻妾之間的燕好她可是偷瞧了好幾回,知道該怎麼撩撥他會無招架之力。 若能一舉受孕,懷胎十月,那她可就神氣了,什麼美若天仙的少王妃就得一邊涼快去,霸佔著夫婿寵愛的人可就是她了。 張玉琳奮力的扭動身子,不時地發出近乎歡愉的低吟聲,對著他又蹭又搓,好像他的大手正在她身上游走著,她滿臉桃紅的想更進一步。 「是滿燙了,水都燒開了,你們要是不讓一讓,這壺水若濺傷了你們,我可不負責。」 含諷的譏誚聲一起,兩條人影飛也似的分開,背對背的各自理理衣裳,仿佛真有那麼一回事,讓人多了遐想空間。 再怎麼說張玉琳都是未出嫁的閨閣千金,還有那麼點羞恥心,一見有人不識相的打擾,她多少會惱羞在心,連忙放開被自己緊纏不放的男子,快步走開。 反正來日方長,她總會再找著機會,雖然有些可惜,不過也算嘗到甜頭,下一回她一定能一舉成擒,讓小王爺淪為她裙下之臣。 反觀趙玉塵則有做錯事的心慌,他不敢直視來者的眼,心虛又不安,亟欲辯解卻苦無機會,拎著茶壺的秀麗女婢僅冷冷的一瞟就讓他汗濕淋漓。 「我常對小姐說,養條狗也絕對比人忠心,瞧她費了多少心思才把一個傻子調教成人,結果人家怎麼回報她?!」果然是仙子看走眼了,錯把礫石當美玉琢磨。 「你誤會了,我不是……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他急得口齒不清,自己說了什麼都不清楚。 「不過這樣也好,你有了別的女人,小姐也會安心,她一直擔心你離不開她。」這下省得找藉口了,直接走人了事。 「什麼離不開她,你是什麼意思?」趙玉塵的神色變了變,一個箭步沖到她面前。 「聽不懂嗎?那我說明白點,當初要不是你娘強逼小姐嫁給你,我們早就回到天……」庭。 「鹿兒。」 一聲輕斥,嫋嫋身影由風中走來,衣裙飄飄,恍若仙人臨水一方,帶來淡淡的宜人清香。 「小姐,你應該跟他說分明,我們不會永遠留下……」早晚要回到天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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