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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師姑,你這腰肢可柔軟呀!可別真把玉骨給摔疼了,小哥我也跟著心疼了。」瓶兒假意輕薄撫上她細腰,趁機抽回被她握住的手。

  「你這滿嘴塗蜜的小心肝,真要心疼還不摟緊我,人家連腳都扭傷,怕是走不動了。」真俏呀!好些年沒遇到這等好貨了。

  嘴真饞,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師姑……」瓶兒乾笑,看似攙扶卻又後退一步,拉開距離。

  「別喊我師姑,奴家蘇玉娘,小哥就叫聲蘇蘇吧!」她有意無意地撩開寬大的道袍,酥胸微露引人遐思。

  若是一般好色男子,怕是已涎流三尺,早就撲上去與之苟合了,可是她等了老半天卻等不到絲毫動靜,媚眼兒含惱暗啐這俊俏郎君不解風情。

  「蘇蘇姑娘,一個人獨自走在深山野嶺甚為危險,以你的花容月貌怎好在外走動呢?外頭不懷好意的登徒子可多得很,著實叫人擔心呀!」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大概全都不在,被她一口吃了。

  瓶兒一眼就看出眼前的女子並非常人,而是小有道行的蛇妖,幻化為人的時間並不長,頂多十來年,蛇性未退仍微帶一絲腥味,以濃郁的花粉味掩蓋。

  雖然應該是一尾不成氣候的小蛇,照理來說傷不了人,可她卻感覺到蛇妖體內有股不尋常的波動氣流,助其妖法大增,一夕間由蛇身蛻化為人身。

  「呵呵……小哥的好心叫奴家萬分感動,蘇蘇一人獨行確實不妥,若有你與我同行,蘇蘇定會感恩圖報。」她語帶佻色直勾著桃花目,滑下香肩的衣衫遮不住撩人春色。

  好個妖婦,真個大膽。「同行無妨,只怕有損姑娘閨譽。」

  「嗟,我都不怕了,你還怕什麼!人家這心窩咚咚地跳得好快,你快來摸摸……」蘇玉娘這下子腳不疼了,放浪地捉住她的手往胸口一搓一揉地,神色陶然。

  「是跳得挺快的,還直嚷著要吃我呢!」天哪!好冰,凍得她手指都發紫了。

  蛇是天性冷血的野獸,長年生寒,喜居潮濕的洞穴或枯草堆裡,除了獵食鮮少離開巢穴,渾身溫熱的瓶兒一觸及冰涼透體的肌膚,差點冷得縮手。

  她最怕冷了,如非必要絕不出門,要不是司二小姐強拉她外出,大抵整個冬天都會窩在「飯館」裡面,足不出戶。

  「哎呀!死相,人家才怕你一口吞了我呢!瞧瞧我這對奶子多豐滿,讓你一口含著剛剛好。」她上身前傾,碩乳一挺似在等人品嘗。

  「我斷奶已久,要是含壞了可賠不起。」好豐盈,好似兩道大波搖蒙大海之中,波波相連蔚為壯觀。

  春心蕩漾的蘇玉娘呵呵低笑,將傲人雙峰送至她小嘴前。「我的小冤家呐,你就別讓我等了,人家好想要……啊!你在摸哪裡?!癢唄……」

  她由淫笑轉為咯咯輕笑,頭往後仰任由上身衣物滑至腰際。

  瓶兒陪著她笑,眼眸深處卻藏著隱憂。「蘇蘇大姊,你這小肚兒有點脹,好像裡頭躲了一個小人兒,圓禿禿的讓人好生疑惑。」

  「呿!不懂事的毛頭小子,這可是世間難求的寶貝,你想要都要不到。」蘇玉娘笑著拍開她撫肚的手,意欲撲倒俊小子好圖個快活。

  「是是是,要不到的寶貝,可是……」纖手倏地朝腹部一按,吸附住她肚內的圓形珠子。「我想要。」

  「啊!你……你想幹什麼?」她一驚,淫相頓失。

  「不做什麼,只是要拿回不小心弄掉的寶珠。」她找了十四年,也該物歸原主了。

  「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她無法動彈,下腹疼痛似要嘔出什麼。

  瓶兒俏皮的一笑,扯掉束髮繩帶。「我是仙子,仙界一名小小的婢女。」

  「仙界的婢女……」她冷抽了口氣,臉色為之一白。

  「抱歉了,蛇妖,我不想傷你,可是這珠子不取回不成,你就忍一忍,牙一皎就過去了。」手心突地一陣熱,順著蛇腹往上推。

  蘇玉娘一聽,驟地明白她的意思,眼神慌亂的大叫,「不要!住手,那是我的元丹,一旦失去它我便會打回原形,無法幻化人形了。」

  她歉然地搖頭。「你不能用它害人,它是仙界之物,由不得你放肆。」

  「不……不要……不要拿走它……嘔……不……不可以……它是我的……嘔……不能拿走它……我要成仙……嘔……我的……不要……不要碰……」

  越升越高的珠子梗在喉間,她硬是抑制想吐的噁心感,不讓珠子滑出喉口,離開軀殼。寶珠的力量讓她由一條與世無爭的小蛇通曉仙法的奧妙,蛇身一抽化為人的模樣,她怎麼也不肯輕易放棄。

  一旦以女體之身與人間男子合歡之後,她享受到極大的肉體歡愉,仿佛登上極樂世界般貪溺淫樂,根本無法從放浪的欲海中抽身。

  她需要男人,更渴望肌膚相親摩出的火熱,對濕冷的蛇身而言,男子的體熱是她取暖的方式,藉由他們不斷蠕動的軀殼,使她覺得溫暖,而且更像個有血有肉的女人,而不是只能躲在陰暗地底的長蟲。

  蘇玉娘原本是深山裡的一條小青花蛇,無毒性,具有活潑天性,愛在草叢間、石頭縫裡鑽動,曬著太陽和小蝶兒玩耍,無憂無慮不知山中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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