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冷火鷹情 | 上頁 下頁 |
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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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信沒人能比他更愛心子,可是她卻選擇了一個剛認識的男人,趁著他不在家時,將行李全數取走,連起碼的再見都不說。 七、八年的癡戀卻輸給平野正次,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仰首灌下一口酒,神智反而清晰,連酒都跟他唱反調,不讓他痛痛快快的醉上一場。 「嗚……嗚」 誰在哭?是貓吧! 早春森原再灌了一口酒,確定是女人的鳴泣聲。 「是誰?一大早觸我黴頭。」哭哭哭,哭得人心煩得要命。 不甩我?他踩著不穩的步伐往哭泣聲走去,乍見一個熟悉的背影。 「原來是你呀!小棄婦。悲歎當不成平野家的新娘子,坐不住宮城集團少奶奶的位置吧!」 人是殘酷的,自己不好過,也要別人跟著痛苦。 淚眼中看不清來者是誰,聲音卻始終不敢或忘。「你走開。」她悶聲抽著氣。 「笑話,這裡是早春家的土地,我是這個家唯一的繼承人,該走的是你這個小爛貨。」 人一交惡,什麼傷人的字眼都毫無顧忌地傾巢而出。 以前他看在白景心的份上,言論上多少會收斂點,頂多諷刺兩句,如今…… 他不在乎了。 小爛……貨?早春夕子瞠大了眼。「你……你怎麼……可以說……我是……」那三個字她說不出口。 「我有說錯了嗎?連自己未婚夫都看不住,你還有什麼顏面反駁!」哼!無能的野菊。 要不是父親護著她們母女,他老早一腳踢她們出早春家的大門。 她就是長得一副不討喜的小媳婦模樣。 「他不是我的未婚夫。」她很無助的說出這句話,心中希望她沒有說這句話的理由。 搞不好新婚夜就玩完了。 他還算有良心,沒在拘謹的小處女面前說他未曾出口的那句話。菩薩?「我真的很沒用是不是?」 「豈只沒用,你連活在世上都嫌浪費米糧,肩不能提、手不能寫、腦袋裝草包,要不是有個富有的父親,老早就餓死在路旁。」 琴、棋、書、畫是大家閨秀必備的美德,她一樣也不行,插插花倒還不錯,泡個茶會燙手,茶葉分量不知斟酌,胡亂一加。 上流社會的茶會她不敢出席,怕和人群接觸,一天到晚窩在家裡,高中畢業後上的雖是新娘學校,可她除了個性符合新娘標準,其他……低空掠過。 在聽見他的評語,早春夕子仔細回想一下,從小到大若不是有父親照護,以她懦弱的性情一定做不來。 「我也很想堅強,可是……」忍不住眼淚又撲簌簌的掉下來。 「還哭?」他厭惡地拾起地上小石子丟她。「心子不過大你兩歲,你幾時看過她哭泣?」 人都不在了,不會在意稱謂,心心或心子都是她。 「我……我跟她……不同。」忍著淚,她胡亂地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淚滴。 「有什麼不同?她二十四歲,而你二十二歲,心子在十六歲生日就獨自去西藏探險,而你呢?」 「你在忙著哭,忙著自憐自艾,每天坐豪華轎車上下課,午餐一定由大廚做好送到學校去,你拿什麼跟她比!」 人若受傷,不是躲起來自舔傷口,就是反攻。 被批評得一無是處,早春夕子不想再聽見有人稱讚白景心的好。 「她樣樣都好,挑男人的眼光更好,知道挑肥肉入口,捨棄你這塊炸沒三兩油的餿肉。」 早春森原眼一眯,揪著她的領口。「你怎麼敢……誰給你膽子造反的!」 「我……」被揪著難受,她仍勇敢的說道:「這是……事實,我們早春家的人……失敗者。」 我們早春家?這句話給了早春森原一個想法,他放開早春夕子的衣領,若有所思的盯著她。 「你想不想要平野正次?」 當然想!她沒有思考能力的猛點頭。「可是他不要我。」繼而沮喪地愁著一張臉。 「我要心子,你要平野正次,我們合作。」第一次,他覺得她還有點用處。 「合作?」她和他?油和水能相容嗎? 他早該想到這個好主意。「沒錯,我全力追心子,你趁隙勾引平野正次。」 「勾引?我?」她還是先暈倒再說。「我不行啦!我看到他臉紅心就跳,手腳都不知該擺哪裡。」 要她勾引人,不如拿把刀讓她自裁。 「笨!」他敲了她一下。「把你媽那招勾引男人的狐媚相拿出來用,包管他暈陶陶。」 她痛得抿緊下唇。「我母親哪有什麼狐……狐媚相,她很貞潔的。」 「啐!我呸!呸!呸!你媽要是貞潔,怎麼會勾引有妻子的男人,我看她天生淫蕩,老爸才會被她迷得茫酥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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