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冷火鷹情 | 上頁 下頁 |
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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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景心只是眼皮一掀,十分不耐煩的說道:「你有病,而且病得不輕,趕快去精神科掛號,遲了可就沒得救。」 笑、笑死算了。 聽了她的話,他的笑聲更放肆。「你真可愛,結婚了沒?」夠辣,言詞犀利。 「你想追我嗎?請排隊,太平洋上空已沒有位置。」討厭的傢伙,和史前生物――蟑螂一樣惹人煩。 「可以插隊嗎?」真有自信的女孩,他喜歡。 「胡鬧!」 「休想!」 不等白景心回答,一老一少兩個「護法」口氣不悅地怒斥。 這兩個同聲同氣的男人,一個是吹鬍子瞪眼的平野犬一郎,另一個是護衛自己「權益」的早春森原。 面對兩張滿臉慍色的怒顏,平野正次一如往常地選擇忽視,他將視線定在白景心身上。 「我可以插隊嗎?」他再一次微笑問之。 白景心習慣男人的搭訕,她看看早春夕子沒什麼大礙,仰著頭說道:「我需要看醫生的證明,確定你精神正常。」 「嗯!我可以插隊。」他自行解釋成應允,氣惱了早春森原。 「你是誰?心子不會接受你的瘋言瘋語的。」早春森原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不知為何,眼前謙和的男子,竟給他一種強大的威脅感,仿佛手中的珍寶在逐漸消失中。 「他是小犬正次,你不要聽信他的胡言,他將娶夕子為妻。」平野犬一郎認出他是早春家的長子。 「原來是你。」可心中的憂慮卻不曾褪去。「平野先生,請約束令公子的言行,他在調戲我的女朋友。」 平野犬一郎因他措詞中指責語氣有些不豫,眉頭一攏,正想開口教訓無知小輩,一道詫異的女聲揚起。 「女朋友?!」白景心食指戳著早春森原的胸口。「你算老幾?連太平洋上空都輪不到你來排隊!」 「還有你――」她隨即食指一轉方向,「小犬正次,我討厭長相像人的狗東西,不要妄……」 「平野正次。」平野正次糾正道。 「嗄?!」 他笑著輕啄她來不及收回的食指。「我的名字是平野正次,不是小犬正次。」 「你……你……管你是平野正次還是小狗正次,誰准你親我的手指頭!」可惡,還好沒沾上口水。 「是嗎?西洋禮儀不是仕女伸出手等著紳士親吻嗎?我以為你比較獨特,以食指代替手背呢!」 切三塊還是剁五塊?乾脆整只下鍋滾沸!白景心頭一回被人佔便宜,氣得在心中想著淩遲他的步驟。 「日本人一向沒什麼節操,性關係亂得像蜘蛛網,不過不要把我寫進你的群芳譜,我怕得病――」 她簡單兩句話,將房中除了她以外的日本人全罵了進去,大夥兒都氣得漲紅臉,當然平野正次是例外,他早已經習慣「某人」的口誅。 「你不也是日本人?」心子,他剛聽見不具阻力的「情敵」是這麼喚她的。 「放你的狗臭屁,本人是美麗的福爾摩沙中的一分子,才不是不知道德為何的背義小日本呢?」 咦?又一個臺灣人,難道反恐怖組織的成員都擺不開臺灣的宿緣。平野正次不由得想起夥伴們的伴侶皆是土生土長的臺灣人。 「你說夠了沒?小丫頭,左一句日本的不是,右一句日本怎樣,你腳下的土地可是日本國所有。」 實在氣不過她的污蔑,平野犬一郎額上的青筋微浮,眼神淩厲地一掃,只差那雙蠢動的手沒摸上她的脖子掐死她。 怎麼會有女孩如此猖狂?定不是好人家出身的小姐,尤其衣服不知沾了什麼東西,一看就是只野性難馴的小母貓。 他,絕不允許兒子和這種女人扯上關係。 「啊!我忘了。」她的理智這時才遠蕩回大腦。「對不起,我話說太重。」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 老媽還一再叮囑,在別人的土地上一定要謹言慎行,可是她老管不住舌頭,不出三句就得罪人。 好可愛的粉紅舌頭,平野正次咽了一口口水,有股衝動想吮住蠕動的小舌尖,徹徹底底地佔有它。 「不用道歉,我還聽過更惡劣的『批評』。」至少維絲娜從不道歉,諷刺尖酸帶毒而死不認錯,她「明理」多了。 「正次,你不當自己是日本人嗎?她的言詞太過不遜,簡直是侮辱全日本人,你還幫她說話!」 他淡淡一笑。「父親,有容乃大,何必對個小輩動怒呢?你的企業家風度可得好好保持。」 「逆子,你在教訓我嗎?」怒極反笑,平野犬一郎的眼中有淺見的火苗晃動。 「豈敢?你是我的父親,做兒子的哪敢教訓父親呢?我是在維持你的形象,免得有人又說日本人怎麼樣。」 他取笑似地凝了白景心一眼,意思是:你還有什麼批評指教,不怕死儘管發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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