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尋鼠莽夫情 | 上頁 下頁 |
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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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外人呀!難道我是你內人不成?」吉蓮突然插嘴道。 兩人都被她的話猛嗆了一下,連連咳嗽又想大笑,一張臉漲得比關公還紅。 「不……不敢,內人這個詞只適用于大哥。」他們可不敢跟大哥搶女人。 吉蓮納悶地斜睨著他們,不知他們到底在笑什麼,再看到令人氣結的石膏腳,一個莫名的念頭驟起,她對文易虔說:「蚊子,拿根鐵錘來。」 「嘎?!你要鐵錘幹什麼?」文易虔防備地看著她,心想是不是因為自己笑得太猖狂,所以她凶性大發。 「放心,不是要敲你的死蚊子頭,你的腦袋沒豆子值錢。」她心想,至少豆子還可以食用。 文易虔拍拍後腦勺嘀咕著,「什麼豆子那麼值錢,用鑽石做的嗎?」他會沒豆子值錢?見鬼了。 「喂!你在數蝸牛呀!還是跟我一樣殘廢了。」吉蓮開始吼著,來到這裡後,她的脾氣愈來愈難控制。 「收起你的烏鴉嘴,這不是拿來了。」文易虔心中嘟噥著,壞心腸的紅發巫婆,竟詛咒他。 「小姐,你該不會想不開,想用鐵錘自殘吧!」高賦優閑地在一旁打趣著。 吉蓮白了他一眼,接過文易虔手中的鐵錘,二話不說地往左腳直敲,在兩人來不及搶救下,石膏已經碎了大半。 「我的大姊呀!你想害我們被大哥淩遲處死呀!」文易虔趕緊搶下她手中的「兇器」。 「頂多我們不再嘲笑這偉大的作品,用不著使這一招來報復。」高賦暗忖著不知快幹「膠」能不能黏住碎掉的石膏。 「跟你們無關,是我自個兒瞧它不順眼,想提早結束自己悲慘的歲月。」吉蓮愈看愈覺得自己可悲。 沒了鐵錘也無妨,她是雙手萬能的奉行者,老鼠可以鑿牆,所以她用手指頭一塊一塊慢慢地剝,把腳上的重量全部解除。 「你可真是頑固。」高賦予次看到女人如此神勇,硬要把石膏掰掉。 「什麼頑固,我看是愚蠢到極點。」文易虔蹲在一旁撿石膏碎片。 「真囉嗦,不過是一些石灰而已,有什麼好緊張的,你看我的腳不是沒事。」吉蓮看看自己的腳,心思,早該敲掉了。 她先小心地走兩步,覺得無大礙之後,才放膽的用力走幾步。 「你的石膏怎麼拆了?」江心秋訝異的聲音突然傳來。 她扶著哭傻地天若雪回總部,就看到吉蓮行動自若地晃來晃去,再往下一瞧驚了心,石膏怎麼不見蹤影,而文易一臉拙相的捧著一堆石膏。 「礙眼。咦?娃娃公主怎麼了,一副深受打擊的棄婦相。」吉蓮好奇地問。她覺得天若雪那身裝扮有待改進。 江心秋沒好氣地說:「她知道盟主『要』結婚的事。」 吉蓮不解。「人家結婚她哭個什麼勁,觸黴頭是件很不吉利的事。」只會讓婚事告吹而已,她想。 「難道你……不難……嗚……不難過嗎?」天若雪眼茫茫地抬起頭,哽咽的問道。 「有什麼好難過,他結他的婚,我過我的日子。」吉蓮不屑地說。對她而言,他們是井水和河水,老死不相往來。 「你好無情哦!祈大哥就要……嗝……娶他不愛的女人為妻,你還無動於……嗝……衷。」天若雪邊哭邊打嗝。 吉蓮拍拍她的背,制止打嗝聲。「反正早晚要結婚,愛不愛有何關係,天底下多得是貌合神離的夫妻。」 吉蓮心想,愛情很重要嗎?她的父母是比利時兩大望族的結合,彼此輔佐對方的事業及家族,表面上是人見人羨的恩愛夫妻,背地裡卻各有所愛,這早已是公開的秘密。 從小在這種環境長大,她是不相情愛情這玩意兒,再加上她因任務而面對的現實人生,更加不齒愛情有多偉大,必要時,為了保命連愛人都可犧牲。 「你不在乎祈大哥有很多女人?」天若雪忍不住再問。 有必要在乎嗎?又不是她的男人。吉蓮偏頭想了一會,然後說:「男人嘛,體內流著獸性的血液,狩獵美色是他的天性。」 「你怎麼可以這麼冷血,我……我……我討厭你。」天若雪一扭身,哭著往居所奔去。 「獸性的血液?」她可真懂用詞呀!高賦陰森的臉靠近。 「狩獵美色是天性?好新奇的說法。」老大一定「非常」樂意聽見。文易虔一臉興味地想。 「不是嗎?心秋,你認為我的說法有錯嗎?」吉蓮問著江心秋,畢竟女人總是比較瞭解女人的心理。 江心秋微微地聳聳肩。「很難否認。」 「看吧!以女人的觀點來看,男人都是野獸,但同時也兼具獵人的身份。」吉蓮繼續分析道。 「我卻認為女人是蠍子,挖了個坑等男人自動掉入陷阱中。」然後當成食物吃掉。高賦接著說。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男人笨嘛!自願把命送上,所以說色字頭上插著一把刀。」吉蓮認為好色就該死。 「你們準備開始男女戰爭嗎?」江心秋打斷他們的鬥嘴。「紅發……吉蓮,你真的不在乎盟主嗎?」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套話?「有必要嗎?」吉蓮不動聲色地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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